换句话说,假设有个途中都还算成功的个体,就能从该个体上采取细胞,进行基因编辑的‘后续,。
然而,以脊椎动物体细胞进行复制的成功案例,目前还完全没有。
就算‘超人,的开发到途中都还算成功,一旦长成人类的样子,实际上就已经无法拿他为基础累积新成果。必须全部从头开始才行。
与其费这种工夫去打造‘超人,,开发连这种超人都能一击消灭的高性能兵器,要来得更快更实际吧。”
约翰绷着脸张开嘴巴,但大概是找不到反驳的点,只有低吟一声就没了。接替他出声的人则是玛莉亚。
“意思就是说,研究什么‘超人,只是浪费力气的意思吗?”
“也可以这么看——如果是当成杀戮兵器的话。”
“那么——”
玛莉亚用她深红色的眼睛看着博士。
“博士当初为什么会想创造蓝玫瑰呢?”
博士的脸上,首次浮现感到意外的表情。
“如果是‘因为,自然界不存在,所以创造它,那么不是蓝玫瑰也无妨吧?像是甜的红萝卜、甜的苦瓜等等,对人类有帮助的植物,应该还想得到其他选择才对。”那是你讨厌吃的东西吧——涟虽然这么想,但没说出口。
“从无数选项里挑上蓝玫瑰,理由是什么?”
沉默持续了一阵子。一会儿后——
“没有。没那种东西。”
博士夸张地耸肩。“因为想创造所以创造。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因为蓝玫瑰是不可能的象征,颠覆这件事会是基因工程的一大步,——这样的回答,终究不过是应付大人物与大众的宣传文句。你想知道的,也不会是这种表面上的答案吧。
因为想这么做,所以创造了它。这对我而言是个必然的发展。仅此而已。如果要问为什么,大概就和问‘为什么喜欢喝酒,一样既深奥又没意义吧。”
博士反过来看着玛莉亚。在两人互瞪数秒后,红毛上司表示“——我明白了,看样子我问了个无聊的问题”并且松懈下来。
“不。有这么一句话,‘没有什么无聊的问题,只有无聊的答案,。”
“也对。不久之前我才碰上某个家伙,问他类似的问题后给了一样的答案。”
涟顿时屏息。约翰的表情也变得僵硬。博士没在意他们的反应,扬起嘴角说“看样子,和那人可以好好喝两杯呢”。
“好啦,还有其他问题吗?”
“——根据日前的发表。”
涟开口了。“您是以新开发的基因编辑技术,成功做出蓝玫瑰。不过,敝人听完之后,却始终弄不懂这种技术的全貌。
官方声明中所谓‘高效率产生基因的技术,,具体来说究竟是怎样的技术呢?能够请您详细说明吗?”
“很遗憾,目前还不行。因为连学会的&稿i都还没出呢。
说是这么说,但概念本身很单纯。只要有基因表现的基础知识就能马上理解。记录细节的论文下个月月初就会公开,麻烦到时候去读。”
虽然对方转移了焦点,但涟并未追问下去。既然论文会公开,那么之后再读就好。他们的——表面上的——主题并不重要。
“若想改变基因,看来需要事前解读DNA的碱基排列。在这方面的技术,目前进展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DNA判读技术能用在犯罪搜查上,就能进行远比血型更详细的个人识别。这点似乎让人抱持期待。”
“DNA鉴定吗?我也有听说。可能再过几年就会开始实用化吧。”
真意外,比预期中还要快。
“说是这么说,但是目前所研究的,也就只是切断DNA内的特定碱基排列,以片段的长度差异缩小搜寻范围。能够精确区别的类型顶多数十种。说它是‘DNA型判定,比较精确吧。
要正确地判读从DNA头到DNA尾的毎一种碱基排列,需要许多用到DNA合成反应的复杂步骤。以现在的技术水准,要解读一个人的DNA大概就需要几十年。
严格说来,DNA鉴定要达到能实际运用的水准,至少要等到下个世纪吧。”
也就是说,路途还很遥远。
不过,虽说只有区区数十种,依旧远比ABO血型来得多。如果DNA判读技术的发展能提早十几年,先前的水母船案是否就不会发生了呢?
“有其他问题吗?”
“在您公开发表前,A州的牧师已经先一步发表蓝玫瑰了对吧。对于他的蓝玫瑰,您有何看法?”
“实在难以置信。”
博士立刻回答。
“要不是冒牌货,就是神非常难得地心血来潮吧。至于理由,现在的你们应该能理解吧。”
“玫瑰欠缺各种遗传性的蓝色花要素。这些欠缺自然而然得到弥补的几率趋近于零——是这个意思吗?”
“正确答案。
我不能断定那是冒牌货。因为没有证据却妄下断语,违反科学家的作风*
不过,以我个人的见解来说,前者的可能性极高。虽然只要调查实物就会马上明白——其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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