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这么一来,就确定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处分了。
“这样啊。”
“什么叫‘这样啊,!”
多明尼克拍桌大吼。“没有别的话要说吗?你以为事情搞成这样是谁害的!”谁害的?
这下子贾斯柏火气也来了。他才想问多明尼克,是谁害他落得这种下场啊?
“我倒觉得阻止失控的部下是上司应尽的责任。
要认为是我制止你才让罗宾·克里夫兰丧命,那是你的自由·但这不过是结果论罢了。当然,有关‘结果J,的责任我大概非扛不可,但在稹野茜遇害的时间点,就算牧师本身有成为目标的可能,终究也只能归在臆测的范围。
不能把宝贵的人力浪费在臆测上。而且,你自己也不认为克里夫兰遭到袭击的可能性会比他是嫌疑犯的可能性还要大。”
大概是愤怒的关系,贾斯柏说话变快了。
“你这家伙——”
多明尼克表情扭曲。
“如果只是要说这些,那我回去了。记得把牧师的事告诉别人。”
贾斯柏站起身,逃跑似地离开会议室。如果对话继续下去,显然会发展成互殴。挂钟的指针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今天就回家吧。没有要紧的任务,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能专心工作。
※
多明尼克无言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贾斯柏座位。
“——该死的混蛋!”
他踢了椅子一脚。痛楚在脚上扩散。
※
他张望数次之后,来到屋子的门前。
KEEP OUT
周围已盖上一层暮色。他从外衣口袋掏出笔灯,打开开关。标着‘禁止进入,的黄色胶带,打斜缠在格子状的门上。门似乎没锁。他慎重地解开胶带,尽可能安静地开门,闪身进入屋内。
他靠着记忆绕到屋后。整面都是玻璃的温室,在笔灯的微弱光亮中浮现。
出入口的门关着。能透过玻璃看见左右相反的‘sample,72——,血字。他伸手握住门把,门毫无抵抗地开启。他就这么将门拉开,走进温室里。
他走过色彩缤纷的玫瑰花旁,避开地上的血迹,在沉眠于最深处的一株植物前站定。
男子在深蓝色的玫瑰——“深海”前蹲下。他吸了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
“你在干什么?”
后方传来人声。
他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电灯亮起。强光下不由得眯起的双眼,映出红发女子的身
“总算现身了呢,怪物——这么称呼你行吗?”玛莉亚.索尔兹伯里警部露出无畏的笑容。
※
涟I抵达医院,便看到多明尼克.布洛斯刑警在门前抽烟。
“非常抱歉,稍微晚了点。”
“没差,我没等多久。话说回来,那玩意儿是什么啊?”
多明尼克将烟拿离嘴边,看向涟的右手。涟轻轻举起手中的纸袋。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不过,我想今天这个场合会派上用场。”
“……这个吗。”
银发刑警打量袋中物,疑惑地歪头。听到涟回答“详情之后会说明”,多明尼克咕哝一声“这样啊”,随即绷着脸吸了口烟,然后吐出。
“原来你抽烟啊。”
“本来已经戒掉了……这叫我怎么能不抽啊!”
多明尼克用旁边的烟灰缸把烟弄熄,抬起下巴示意。“走。我和医院讲过了。五楼。”
——夜晚的病房大楼十分安静。
病房的门,整齐排在幽暗走廊的两侧。每一道门旁边,都有写着患者名字的名牌。混着消毒水、药品、些许尸臭的气味,刺激涟的嗅觉。
=**克ffl*?
两人在目的地前停下脚步。五〇三号房——确认是‘Robin cleavelsd,的名字后,涟将门打开。
牧师躺在靠窗的病床上。
能从睡衣的领口看见绷带。眼前的惨状,让人难以想像到他几天前的严肃模样。多明尼克表情扭曲,坐到床旁的圆椅上。依旧站着的涟,对着沉默不语的牧师开
□。
“克里夫兰牧师——
请起床。有些事想请教。”
牧师静静睁开双眼。
※
“我早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坦尼尔博士的别墅。”
玛莉亚以无所畏惧的口气,对表情僵硬的那个人说道。“一旦案子到了尾声,搜查人员也都离开,盯上温室里那株'深海,的你一定会采取行动。因为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没错吧9”
那个人没有任何动作。表情紧绷,眼神迷惘。
“想敷衍也没用喔。打从掌握你的真面目之后,我就找了人一直盯着你。”
玛莉亚看向旁边。
“……真是的。”
另一道人影随着怨言现身。他有着铜褐色短发'精悍的面容,以及能让人感受到强壮与敏捷的高大身躯。
“索尔兹伯里警部,你是不是把军方的人当成私家侦探还什么啦?”
空军少校约翰·尼森,完全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心不甘情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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