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咬着牙扬了扬拳头,说:“是不是又要打一架?”
“并不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外公。”傅元曼哈哈大笑,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萧望并不是内鬼。不过通过你们俩这次的表现,我和相信萧望一样相信你们俩。”
“嗯?”萧朗冲上去抓住傅元曼的衣袖,说,“姥爷是不是知道我哥的下落?是不是?”
傅元曼盯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许久,像是做了一个决定,他用手轻轻推开萧朗的手,说:“我只能告诉你们,萧望现在安全,正在执行秘密任务。嗯,秘密等级,最高。”
“我就知道!”萧朗狠狠地打了一个响指。
凌漠阴沉着脸,片刻后,说:“好,那是我多疑了。”
“很多事情,不要心急,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傅元曼站了起来,走到凌漠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现在不要想那么多。守夜者有守夜者的职责、任务和行事规矩,慢慢地你们就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开会了!”
凌漠和萧朗点头出门,傅元曼面带微笑地把刚刚卷成纸筒的文件重新摊开,放在桌子上。
这是一份关于“南安市系列婴儿被盗案”的总体报告,是几个月前萧望总结出来的。原本报告的后面附了所有丢失婴儿的基本材料,而现在,后面附着的只有其中一个被盗婴儿的材料。材料里婴儿的生活照片被放大数倍,画面聚焦在他的左耳上。这是一个耳朵患有先天性萎缩的婴儿,他的左耳只有右耳三分之一大小,剩下的部分像是一个U形的肉疙瘩挂在脑袋的左边。
报告的最后,还附着两张照片。其中一张照片的背景是沈阳北站的广场,广场之上,有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的背影,虽然看不清眉目,但是依稀可以看见男人头部的左侧,并没有像右边那样有正常的耳朵轮廓。接下来的一张照片,是男人头部照片的放大特写。从这张照片可以看出,他的左耳是萎缩成一个U形肉疙瘩的。照片上,男人的左耳被人用红笔圈了出来,并且在一旁写着“豁耳朵”三个字。
这三个字的字体,和总体报告上“是否可以向省厅、公安部报告,成立专门处置特大、疑难、涉密案件的行动小组?集精英人才及警界资源为一体,高效工作,既可节约警力,又可攻坚克难”这句话的字体完全一致,是出于萧望之手。
2
经过三个月的筛选,守夜者组织的大会议室的第一排,整齐地坐着十一名剩下来的学员。学员们在会前被叫入组织更衣室,每个人的柜子里,都放着一套整齐的99式春秋警用常服。每个人根据资历的不同,也有不同的警衔。另外,每个柜子里都有一个黑色的六角形徽章,徽章的中央写着“守夜者”三个金色的字。
穿上警服的十一个人知道自己已经被守夜者组织录取,各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不一会儿,讲台后面的小门打开了,走出了依旧穿着二级警监制服的傅元曼。
傅元曼走上讲台,拿着一摞档案袋,目光如炬。
“我相信,”傅元曼说,“你们会是守夜者组织的骄傲。”
“部刑侦局是很谨慎的,在录用你们之前,对你们进行了充分的调查,并且调阅了你们在守夜者组织前三个月的培训成绩。”傅元曼说,“我希望你们都要珍惜在守夜者的时光,认真完成组织上交与的任务。”
“坚决完成组织上交与的任务,守护万家灯火平安夜。”声音虽然不是很整齐,但是很响亮。
傅元曼挥挥手让大家重新落座,说:“我再重申一下守夜者组织的结构。我们的组织,人数会不断增长,但是总体按照大家的特长分为策划者、捕风者、读心者、伏击者、寻迹者和觅踪者六个专业类型。前四种专业类型组成守夜者组织的狩猎小组;后两种专业类型组成守夜者组织的天眼小组。目前,我们的组织对大众和普通警员保密,只执行特殊任务。这些特殊任务,主要是指参与侦破现行的特大、疑难、有广泛社会影响的案件,或者按照组织要求侦破积压的悬案。当然,今后我们组织会不会有新的定位,这需要上级的权衡。在执行完特定任务后,我们将会把大家派遣到公安局最基层的科、所、队进行工作,在组织需要时,公布临时调令,调你们回到组织。”
傅元曼的语气坚定而有气势,说得台下十一个人群情振奋。
傅元曼接着说:“我们组织是公安部刑侦局下属机构,你们在座的各位,是警界精英,也是普通警员。我们随时要以警察纪律约束自己,因为你们代表了我们的神圣组织;同时,我们守夜者组织也有更高的要求和标准,这些都写在《守夜者组织纪律》里发给了大家,请认真学习。现在,我们有两件事情要做。”
听说居然不是直接被分配到科、所、队,而是又有任务,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了起来。
“第一件事情,我们进入守夜者组织是特批的,但是特批不是免试。”傅元曼说,“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会对大家进行一个突击考核。考核只有两个目的,第一,看看你们究竟具不具备留在守夜者组织的条件;第二,我们要根据你们的特长,对你们的岗位专业进行确定。当然,确定你们的专业,也会结合你们的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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