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跟随着师父,当时还小,只是个打杂的,具体什么也不清楚,但那薛天楼,脑海中似乎记得,那人是薛大明的祖先。
不过,想想也是可悲,作为薛大明的祖先,那薛天楼也不知做了什么坏事,竟然几百年都未能投胎,当真是可悲啊。
瞧见一座古朴的建筑物浮现在眼前时,我的眸子突然发亮,终于找到了。
古朴的老宅光是围墙,就连绵了将近百米,可见,这座祖上传下的宅子,果真是不俗啊。
细细打量了一遍后,我眸中的赞叹之意却是陡然散去。
“绝阴之地,死气环绕古宅,在白天阳光的照射下都是这般浓郁,难怪薛天楼要找我办事。”暗暗压了压心中的震惊,我又向着周围扫了一遍,整个南山岭村中,一百八十三户人家,几乎都被薛家的这股死气缠绕,不可谓不恐怖啊。
“叶永义那老混蛋当初是吃屎的吗?”我狠狠臭骂了一句,师父的为人当真是不好,不过也是,一个能和六岁徒弟抢烧饼吃的家伙,人品肯定高不到哪去。
“咚咚咚……”
我上前敲了敲红色的木制大门,然后安静的等待着薛家人来开门。
“小兄弟,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语气很冷,眼窝深陷,显然被阴气侵蚀的不轻,整个面容都是一副憔悴的模样。
“你好,我叫叶九,是薛天楼让我来送棺材的。”我用手打开背后的竹箱子,而后,一副黑色的小棺材便被我抱在了怀中。
“什么?”那中年男子瞧见小巧的棺材后,眼瞳中当即闪过了一抹冷意,斥道:“薛天楼?送棺材?你他娘的是在找死吗?我的祖先是你能侮辱的吗?还有,我的孙子只是病了,这棺材你自己留着用吧。”
中年男子的暴怒,让我一脸懵逼,果然,不经常出门的我,一出口,便是吓到人家了。
“现在没死,不过一会就得死了,还是赶紧放在棺材里吧,否则,鬼婴死气外传,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并没有发怒,转而提醒道。
古宅中的婴孩是被空间中的这股阴气给杀死的,而纯净的婴孩尸体能够让空间中的阴气纯度至少提升两倍,决然留不得,否则南山岭中的人都沾不了光。
“滚!你这个江湖骗子,都敢来薛宅,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中年男子在口中磨了一口老痰,当即向我吐来。
身子一转,那老痰便被轻易躲过,而那红色的大门也是被紧紧的关上。
“哼,没脑子的家伙,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我可怜世间人,总是看不清本质,我来送棺材是真,来此劝说也是真。
要不是接了薛天楼的任务,我都懒得去管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想了想那笔丰厚的报酬,我才缓缓了心神。
坐在门前的石台上,拿出来一张洁白的纸,而后用小拇指上的指甲,缓缓刻画出了一位小巧的纸人,那纸人还梳着两个波浪辫子,生动的模样,却是极为诡异,一点鲜血滴上,纸人瞬间灵气涌动,犹如山间精灵,活灵活现。
“纸人,纸人背着宝,断绝因果,了尘缘……”
第二章 元宝
“阿霖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爷爷怎么办啊……”悲惨的哭泣声,萦绕在整个薛宅的周围,使得这个原本阴气涌动的宅子,更加阴森。
薛大明有两个兄弟,分别是薛二宝和薛三金,而目前死了的这个三岁婴孩,正是薛大明的亲孙子,薛霖。
“薛老,您节哀吧,都是我太窝囊,救不了你的孙子。”张怀山满是悲壮的表情,看着躺在神坛上已然死绝了的薛霖,却是无奈至极。
张怀山,是南山岭龙王庙的神官,也就是所谓的通神之人,被薛大明请来解除厄运的。
“怀山,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现在阿霖已经去了,但二宝的孙子,阿南,你可得救下啊。”薛大明擦去了眼角上的泪珠,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清明,随即双手握住张怀山的手,恳求道。
一旁的薛二宝和薛三金也是哭成了泪人,他们三兄弟都有一个孙子,但老三的去年没了,老大的刚才也去了,只有老二的孙子现在还处在一片昏迷中。
“薛老,以我的道行,怕是保不住你的孙子啊。”张怀山悲愤的摇了摇头,他虽是南山岭龙王庙上的神官,平常替人解决一些柳树精缠身的事情倒是在行的很,可薛宅的怪事,怕是来自冥界,所以,他并不敢应承下来。
“咦?大哥,你们快看,那地上有纸人!”薛三金站在一旁正满是失落的望着地面时,突然,那地上出现了一个纸人,而且,纸人的肩上还挑着一个金色的元宝,旋即,他急忙惊呼道。
“老三,别大惊小怪,一个纸人有什么好奇怪的?”薛大明望了一眼薛三金,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这么不稳重,转而先是开口呵斥道。
然而,还没等他的话音落下时,老者的瞳孔也是骤然一缩,紧接着,他脚下的步子急忙向着身后退了一步。
“这……这,纸人背宝?”
张怀山的目光也是向着地面扫去,而后,他的视线同样露出了一抹不敢相信的表情。
不过,张怀山毕竟是神官,一些千奇百怪的事情,在他看来,还是有些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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