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水库的三个车祸我知道,那到底咋回事啊”
老吴握着酒瓶用手一晃。
“哎呀,跟那事没关系,我十年前在虎腰山那地方见过一回妖怪”
“啥?妖怪?”
老吴跟我碰了一个,又一口气干了三分之一,喘了口粗气说:
“九几年的时候我还没开车呢,那年在虎腰山村包了一块地,春耕时候耕出了个虎纹铜钱”
“虎纹铜钱?那算文物,是好事啊”
老吴急了“好个屁事”
“我当初也觉得这是个文物能值钱,更怀疑这地下有个墓啥的,就找了几个老哥们,每天晚上趁没人时候,就去地里往下挖”
老吴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长长的谈了口气。
“我们把整片地都挖了个遍,还真他妈挖出个地道来,哥们几个研究着就下去了”
我听的正入神发现老吴眼眶竟然红了,拿起啤酒跟他干了一口。
老吴缓了一会接着说道:
“这地道又长又黑,我们利欲熏心,打着火机提着铁锹一直走到了头,结果发现,这他妈是个妖怪老巢,一窝的妖怪啊,我们掉头跑的时候老三摔了一跤,直接就被它们叼去了,死无全尸”
我听的一阵发冷,说“啥妖怪?长啥样”
老吴闭上了眼睛浅浅的说“让人不想看第二眼的东西啊”
说到这,老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转了一圈。
“对了,我听警察说,这铜钟两年前就是在虎腰山出土的,后来被个村外人拖村长关系收走了,我想说不准就是这个叫刘云波的”
“拖村长关系?”
老吴这句话给我点醒了,如果铜钟是虎腰山出土的,那刘云波应该就是收走铜钟的人,刘云波能拖上村长的关系,那说明村长跟他一定颇为熟络。
刘云波和六叔到底好人坏人,是人是鬼,一见村长便知。
老吴说了这些事后就开始疯狂的喝闷酒,不一会功夫就醉倒在桌子上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买了去虎腰山的客车票,小六不听我劝非要跟着,我们二人赶着第一班车直奔虎腰山去了。
虎腰山在唐洼子往前五六十里,到那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一进村,我们就觉得冷冷的,倒不是气温有多低,实在是感觉村民看我们的眼神特别奇怪。
这村子里大多都是小孩青年和老人,很少见中年人。
我俩拦住路过赶牛的一个小哥,问道“兄弟,问一下村长家在哪啊?”
这小哥双眼无神的盯着我们看了半天,突然,冷不丁的咧嘴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可把我和小六都笑毛了。
“兄弟你先别笑,村长家在哪,我找他有事”
这赶牛小哥嘴咧的越来越大,又突止住了笑然板直了脸,那双无神的眼睛冷漠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小六还要张嘴,我赶紧拽住他,往前继续走了。
这一路上如赶牛小哥这般的人不在少数,我们接连问了两三个人,他们的反应都相当迟钝,好像完全听不懂我们说的话。
还有那种眼神,寒冷,绝望,一丝戏虐。
小六有点怕了,低声问我“哥们儿,你发现没,这些村民有点怪”
“是有点怪,不过没事,大白天的,怕啥”
小六一边走一边嘟哝着“他们这眼神,像是动物看食物一样”
小六这不经意的话说的我浑身一激灵,不耐烦的说:
“别瞎扯,你动物世界看太多了”
这村子里除了人都怪一点,别的跟我农村老家也没什么不一样,砖墙片瓦,地里庄稼,还是很有亲切的感觉。
我们沿着路走到了村头,这边三面都是庄稼,再往前就没路了,路头上有一口老井,用红布缠着井身,四周还插着一些小红旗。
我们家虽然也住农村,可都是用手压的水井,这般古时候的圆口老井,我还是头一次见。
我和小六觉得好奇,想走尽看看,来到井边刚要往下瞅,忽听得后背有人喊一嗓子。
“千万别看!!”
我们回头望去,喊住我们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穿着沾满泥土的衣服,腰间还别着把镰刀。
小伙见我们脸生,接着问“你们二位是城里来的吧,是来谁家串门的?”
我见小伙眼神说话都很正常,特别高兴,赶紧走过去说:
“我们从市里来的,找村长有点事,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小伙用手一指东头的一座瓦房说“那边院里有个拖拉机的就是村长家”
小伙说完话还没等我问村长贵姓就转头走了。
我跟小六顺着他手指方向找了过去。
这村长家的院子很大,院西有三处堆玉米的墩子,另一边还停了一台拖拉机。
门没锁,我们敲了没人答应,就索性开门进了屋。
屋子里十分朴素,土炕上堆着被褥,地上放着桌子和几盆花也就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
小六从进屋起就一直盯着坑边的砖墙看,看了半天,突然大声的回头叫我说:
“哥们你快过来,你快看这照片上谁?
这墙上贴着好多黑白照片,我过去看了眼小六手指的一张,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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