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缓缓心神,待平静了一会后才俯下身子,这是完整的一根中指,鲜血染红了露出的白骨,十分可怖!
从手指皮肤的粗糙程度上看,应该是男人的手!
我心里一凉,进过这房子的除了疯婆娘外只有道癫和那胖子两个人,这根手指头是他俩谁的呢?
瘦子被吓傻了,吞了口唾沫低声磕巴道:
“出..出事了!杀..杀人了!!”
我给他做个闭嘴的手势,又赶忙来到右边的屋子,空的!
我心里跌宕起伏,这根遗落在屋子里的手指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屋子里发生了打斗时意外切下来的,亦或者是人死了之后被剁掉的!!
短走廊里的两个房间都是空的,那疯婆子一定就躲在铁门后面,大铁门那么厚,道癫昨晚是怎么打开的呢?他到底在哪?
对付鬼的话,无论是阴阳先生还是道士都有一套,但要是对付拿着菜刀有杀心的人,他们还真不行!
我有点替道癫担心了!!
瘦子吓的浑身都在哆嗦,我把他搀到院子里后转身还要进去,瘦子赶忙喊道:
“你...你还要进去啊?这都出人命了!”
我用袖口抹了一把脑门的虚汗。
“没事儿,就他妈一个疯婆子,我就不行我干不过她!”
瘦子摆手说道:
“不..不是那么回事儿,她疯子不要命,杀人都不用偿命,你...你跟她能比吗?要..要我说,咱都先回去,等等再说!”
“等?那根手指头你没看到吗?再等人就被分尸了!”
瘦子叹口气回道:
“那现在着急也没用啊,那大铁门拴着那么粗的铁链子,你...你现在能打开吗?再者说铁门后面还指不定啥情况呢!”
见我犹豫,瘦子接续说道:
“咱..咱先回去,天马上就黑了,疯婆子快蹬车出去了,我给你找开....开大铁门的家把事,等她走了,咱再来呗!”
瘦子说的有道理,疯婆子一定就在大铁门后面,现在贸然开门很容易中她埋伏!
想罢,我姑且冷静下来搀着他回去了彩钢房!
瘦子没见过这场面,脑袋已经被虚汗打透了,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杠子水,打个饱嗝之后,瘦子喘着粗气说道:
“这...这疯婆娘还真他妈是疯...疯子!”
我赶紧问他:“她一般都是晚上几点出门几点回来?”
“晚上八八八点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得后半夜一点!”
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半,还有两个多小时!瘦子站在窗户口紧张的往那头望了一眼问道:
“你...你看那根手指头是那个道士的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看不出来是谁的!但是根中指,如果是打架不太可能直切下中指,我想应该是人死后被剁下来的!”
瘦子一听这话吓的他眯起了眼睛,半晌小声说道:
“那...那完了,我那哥们儿一定被剁成肉...肉馅了!”
我也叹了口气,虽然知道是道癫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不知怎么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离天黑还有一会,我想起丸子头和李瞳,如果有他俩在就好了,趁着这个空隙我赶紧赶回了旅店。
让我绝望的是,旅店老板说他们二人就没回来过,眼下这一关,真真切切的落在了我一个人身上!
我去杂货店买了把弹簧刀,简单的吃了口饭后又折返回到彩钢房,瘦子给我准备了一个大铁剪子。
天色渐渐黑了,按照以往规律,八点钟的时候疯婆子就会出门卖豆腐脑,我俩坐在窗口紧盯着疯婆子家的大门,没有任何动静,更没有任何人出入!
这期间,瘦子紧张的疯狂抽烟,跟我闲聊了起来:
“其...其实今天这步,俺俩都是预料到的!”
我无奈的转头看他一眼问道:
“预料到的?怎么讲?”
瘦子意味深长的叹口气,缓缓说道:
“俺俩刚来这上班的时候,其实上头就交代过去了,这片死过很多人!”
“嗯”我附和性的应了一声。
瘦子抽了一口烟,扭头问道:
“你不是本地的吧?”
“不是,临城的,离着也不远!”
“你总跟道士混一起,八...八三年我们这出的大事儿你听说过吗?”
八三年这块出了两件事,一件事是疯婆子家墙上闹鬼影,还有一件事就是她家后头四流岗子大患出土!
我觉得瘦子指的是疯婆子家的事儿,遂回道:
“听说了,这疯婆子年轻的时候因为马虎,三岁大的孩子掉进开水锅里烫死了!”
瘦子闻言摇摇头。
“不...不是这个,这事儿全镇人都知道,我指的是这房子后面的四流岗子!”
我闻言一惊,这瘦子看样子年纪还没我大呢,三十四年前大患的事儿他居然知道!
我疑惑的问道:
“你咋知道呢?”
瘦子磕了磕烟灰。
“我....我爷爷是个阴阳先生,八三年就是死在了四流岗子邪祟手里!”
怪不得他能知道这事儿,瘦子接着说道:
“你...你也跟我说实话,你跟道士这次是奔着疯婆子家来的,还是奔着房子后面四流岗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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