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太太不接钱,但我还是在心里做了决定,等我离开的时候,把这钱就留在炕上。
老太太行动不大方便,见多出了两个人,又掀开锅往里扔了两块肉。
西屋本是堆放东西的仓库,我和老刘简单收拾一下便去厨房帮忙了。
这顿晚饭吃的很踏实,老大娘待客也着实真心实意,饭后还给我们俩一人倒了一杯开水。
我捧着热水杯,到外边散步。
乡下的七点多钟,正是村民们劳作一天之后晚饭的时间,远远看去,家家屋顶都冒着炊烟。
特别有画面感!
不一会功夫,便溜达到了村岔口的那棵大柳树下,此刻正有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头坐在树下纳凉。
我见老头岁数颇大,应该是这个村子里的老一辈了,或许能打听到一些关军的下落,便凑了过去跟老爷子挨着坐下。
“大爷,吃完饭啦?”
白发老爷子转头看我一眼笑着点点头。
“大爷,您在这村儿里边,住挺多年了吧?”
老头“哎呦”一声,说道:
“我住这村子里的年头可太久了,久的都有点记不清了”
我见老大爷果然是村里的老土著,心里一阵高兴,接着问道:
“老大爷您可知道咱村里有个叫关军的吗?”
老大爷听到关军这个名字并没有表现的很意外,很淡然的点了点头。
“知道,来村里找他的可没几个?小娃娃你这消息不一般啊”
我听老大爷知道这个关军更是喜出望外。
刚要张嘴继续问关于关军的情况,这老头倒抢先一句说道:
“小娃娃,我问问你,你为啥要跟一个烧死鬼到处跑呢?”
白发老头的一句话,问的我一愣。
烧死鬼!?
手里捧着的热水还没喝,我这脑门汗就出来了,他说的定是老刘啊!
我强装镇定的回了一句:
“老大爷您真愿意开玩笑,您是说有烧死鬼跟着我俩吗?”
白发老头一摇头说:
“是跟着你”
我不禁的一哆嗦。
那就是了,老头这意思很明白了,他的确指的是刘庆祝!
我纳闷的刚要继续问。
远处传来了老刘的呼喊声:
“小李,在哪呢?”
我扬起头就要应一声,想起了身边白发老头,转过身一看。
人没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起身去迎老刘。
老刘见我面色不好,低声问道:
“太阳都落山了,你乱跑个啥?”
我浅浅的回了一句:
“老刘,刚才遇见个白头发的老头,我打听了一下,他说这村是有个叫关军的”
老刘抬头往四周望了一眼说:
“天都要黑了,哪来的老头?”
我不知如何解释,便只是说在人家门口遇见的。
晚上跟老刘紧挨着躺在一起,我这心里一直都在寻思那个白发老头。
最开始,我轻信了六叔的话,有好长一阵都把老刘当做了烧死鬼。
可是自从虎腰山开始,我与老刘出生入死,经历了这么多,他的方方面面我早已了解透彻。
如今单凭一个陌生老头的话,我是不可能轻信的。
天亮之后,老太太便去院子里除草,我昨晚刚来,怕再被赶出去没地方住,就没敢问关于关军的情况。
这时我凑了过去,低声问了句:
“大娘,我跟您打听个人行不?”
老太太停下了手里的活,抬起头说:
“打听啥?”
“关军。您认识嘛”
老太太听到关军神色也不见变化,只是摇了摇头便继续干活了。
村里姓关的一共三户。
老太太家算一户,不在这里,那关军就一定是在另外两户人家了。
我与老刘出门后直奔村西边的第二户姓关的人家。
这户人家家境较好,砖瓦房都是翻新过的,院子里还拴着一条大狼狗。
我们刚到大门外,正巧遇到这家人拿着农具要去地里干活。
我赶紧几个大步追了过去问道:
“大哥你好,上地里干活啊”
背着农药壶的汉子上下打量我一眼问:
“有事?”
“我是城里过来的,向您打听下关军是您家的人不?”
这汉子一听关军两字,不禁一愣往后退了一步,张口骂道:
“胡说他妈什么呢?他才不是俺家人,上一边去”
说罢,就跟着身后几个几个人气冲冲的朝田里去了。
不知道为啥,这小哥听到关军名字反应这么大。
既然关军不是他们两家的人,那就一定是最后一家姓关的人了!
第三家姓关的在村子中间,房子很阔气,上面的房瓦是罕见的琉璃瓦。
院子里还铺着水泥,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有钱的人家。
我们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胖女人,隔着大门看了我们一眼,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干啥呀?”
我赶紧恭敬的说:
“关军是您的家人吧?我们来找他有点事”
这胖女人刚要打哈欠一听到关军名字,突然就憋了回去,一脸惊慌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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