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鸿把带路的事交给了司徒,他们刚出去,萧兰草就上前拦住了,他看过了孙远航夫妇的资料,说:“你们现在又开珠宝店了,真厉害。”
孙远航瞥了他一眼,萧兰草的气质让人摸不准他的身份,随口回道:“开店做生意而已,有什么厉害的。”
“不不不,我是说你的心理承受力很强大,你看当初珠宝店被盗,还出了人命案,一般人都会有心理阴影的,尽量避开这个行业,可是你还能坚持下来,真的是很厉害。”
“喔,那个案子后我开过饭店,做过服装生意,但都觉得不适合,最后还是干起了老本行。”
“那你现在身上有没有什么卡是可以提供打折优惠的,我想给我家那位买点礼物,可你也知道,珠宝首饰这东西太高价了,不打折的话实在下不去手。”
甘凤池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孙远航眼睛里的鄙视目光不能更明显了,不过他涵养好,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递给萧兰草,“拿我的名片去店里,可以享受打折优惠。”
“谢谢,谢谢,”萧兰草道谢接了过来,看着他们离开,突然语调一转,问徐凤,“孙太太,听说张皓辞职前你曾去找过他,他说了一些一定追查到底的话,他是要调查什么?”
徐凤一愣,想了想,说:“有吗?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听一下这个,也许有助于你记起来。”
萧兰草掏出录音笔,按开按键,里面传出学生跟老白讲述的录音,徐凤只听了几句话腿就软了,双手捂住脸大声哭出来,孙远航慌忙扶住她,帮她揉动后背,冲萧兰草叫道:“够了,孩子死了,她已经很难过了,你们还要折磨她,到底有没有人性?”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想在这一点上孙太太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萧兰草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给徐凤,注视着她说:“哪怕是残忍的真相,也比永远不知道的好。”
徐凤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孙远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扶着妻子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林紫言小声说:“她在撒谎,她的哭声很伤心,甚至无奈,却没有悲痛欲绝,对她来说,死者很重要,却不是唯一的存在。”
“紫言你真厉害,光听哭声就能听出这么多秘密,”甘凤池发出由衷的称赞,但很快发现大家都没有留意他的赞美,他只好说正事,“其实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母子关系平时就不怎么亲密,甚至可以说是糟糕,所以儿子的死对母亲的打击没有那么大。”
萧兰草对林紫言说:“你跟着他们,尤其是徐凤,看有没有机会跟她打听到什么。”
“是。”
林紫言走了,甘凤池正想着要不要陪她一起去,萧燃从办公室出来,刚才发生的事他都看到了。
萧兰草笑吟吟地问:“我的判断如何?”
“继续跟,必要时互通有无。”
萧燃干巴巴地说完,又回了办公室,甘凤池没听懂,问萧兰草,“他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也认为张皓的死亡有问题,会继续调查下去,不容易啊,在他杀特征不明的状况下还继续调查,上头又该有人瞎逼逼了。”
也就是说萧燃要在会议上提供出他选择继续调查的分析报告,甘凤池有点同情他,又看看萧兰草,觉得以萧兰草的个性,他绝对无法胜任刑侦一科科长一职。
“你怎么看?”
萧兰草问道,甘凤池还以为他在问自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老白来了,跟他们一样站在走廊上目送孙远航夫妇走远,老白没直接回答萧兰草的提问,而是说:“这一次案子一定可以水落石出。”
他说完,取出大耳机罩在了脑袋上,离开了,甘凤池问:“你去哪儿?”
“去查案。”
见他去的方向跟孙远航夫妇的一样,甘凤池说:“老白这次怎么了?他好像对张皓的案子很在意。”
“他在意的不是张皓的案子,是珠宝案。”
“珠宝案?”
“肚子饿了,去隔壁粥铺吃饭好了,要一起吗?”
甘凤池用力点头,吃饭还是其次,关键是他听出了八卦的气息,想借这个机会问清楚。
两人来到白吃粥铺,餐厅里客人不多,杨菁在柜台那边算账,看到他们,热情地迎上前来,甘凤池看看里面,说:“今天好像不忙?”
“因为恢复原价了,”杨菁带他们来到角落的座位,开玩笑地说:“谢谢你们还来捧场。”
“如果你每天都在,那我每天都会来捧场的。”
旁边传来咳嗽声,小虎牙店员过来送茶,听了甘凤池的说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甘凤池急忙收敛了,在心里扇了自己两耳光—叫你嘴欠叫你嘴欠,杨菁倒没在意,帮他们点了菜,要离开,萧兰草问:“老白今天没来?”
“没有,他知道我妈的工作日程,我妈不过来,他是不会过来的。”
杨菁走后,甘凤池小声对萧兰草说:“跟一个宅男黑客结婚,没点心理承受力看来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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