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卖的一手好队友。”
“呃,我说的都是大实话,科长,看在我发现新线索的分上,请让我重新归队参加调查吧!”
“行,既然张煦阳这条线是你发现的,那你就继续追下去,不过不要再一个人跟踪了,这次的凶手是个穷凶极恶并且心思缜密的家伙,两人搭档比较安全,你就跟……”
“我跟我们领导搭档!”
萧燃很惊讶,问:“你还没被他虐够?”
“虐着虐着就虐习惯了!”
萧燃笑了,挥挥手让他离开,甘凤池掉头要走,萧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他拿起来接听了一会儿,皱眉问:“有这样的事?”
甘凤池听他语气很严肃,半路停下了脚步,萧燃放下电话,他马上问:“什么事?”
“老羊说在储藏室找到了一个窃听器,跟他们在薛华家里找到的那些是同一类型,问你有没有记得什么?”
“我过去看看。”
甘凤池拔腿跑了过去,萧燃跟他一起,萧兰草和林紫言、魏正义都在鉴证科,看到他们进来,萧兰草指指桌上的证物袋。
一个袋子上标注的是薛华的家,另一个标注的是储藏室,里面放的窃听器从外观形状上看完全一样,老羊说他检查了窃听器上的指纹,很遗憾,都没有留下,不过上面有少量黏附的纤维组织,从成分推测是呢子大衣上的,他还在发现的地方拍了照,窃听器就在储藏室铁门后面的地上。
“为什么这里会有窃听器?”
甘凤池张口就问,大家一齐看他,老羊说:“被关在里面的人是你,这事要问你。”
“我不知道,他们把我关起来后就掐断电源了,那么黑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有一种可能,”魏正义举手说:“窃听器是放在李颖身上的,她死亡后,张泓等人在把她塞进冰柜时窃听器脱落了,但当时那些人惊慌失措,谁都没注意到。”
“这个可能性很大,也说明了一件事,有一条线将乔飞、李颖、薛华、冯斌、张煦阳、陈白川这几个看似完全不相关的人连在了一起——毒杀乔飞和李颖的是同一个人,给薛华和李颖甚至可能还有张煦阳放窃听器的是同一个人;李颖和张煦阳是同学兼朋友,并因为何筱俪事件她跟乔飞和薛华认识,而张煦阳和冯斌是同事关系;陈白川是补习班的老师,曾经给何筱俪和张煦阳他们上过课,对何筱俪有非分之想,他在一个月前被车撞伤,但是与本案是否有关还待进一步的调查。”
萧兰草用马克笔将关系图写到白板上,关系人之间画了箭头,最后在冯斌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从这个图你们可以看出来,到目前为止,冯斌这个人其实是跟整件事联系最小的一个,凶手的目的很可能是故意把他推出来当烟幕弹来迷惑我们,然后趁机继续报复杀人。”
“会不会下毒和放窃听器的都是同一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如果这样的话,冯斌现在的处境会不会很危险?”
“不,最危险的可能是薛华,假如凶手是报复杀人的话,冯斌与何筱俪事件毫无关系,凶手只是利用他把薛华引出来,而薛华恰恰中计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很可能已经……”
萧兰草没说下去,但他的暗示很明显,萧燃说:“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何家所有成员,尤其是何筱俪的母亲和她的小姨,希望能在凶手再度害人之前抓到他。”
一直有一个女性贯穿整个案子,甘凤池觉得萧燃的怀疑很有道理,何筱俪母亲家这边的亲人行凶的可能性比较大,反而父亲的亲戚都在忙孩子升学高考什么的,不符合报复杀人的犯罪心理。
“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可能性?”他问。
“其他的可能性?”
“呃,我的意思是……”甘凤池看看萧兰草,说,“我们科长这两天一直都在查何家的亲戚,如果他们有问题,他应该早就发现了,所以除了何家,当初跟张煦阳一起作案的学生的家人会不会也有可疑?”
他把刚刚看过的卷宗在脑子里捋了一遍,说:“青少年犯案,当然是希望判得越轻越好,当时一共有四个人,张家又是最有钱的,所以不排除他们家为了减轻自己儿子的罪名,拖同学们下水,那三家人势必对张煦阳有怨恨。”
“就算有,为什么要在六年后才来报复?而且对张煦阳有怨恨,为什么要杀其他两个人。”
“那个……那个,肯定案子里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那就把内情先调查出来再做判断,我们是警察,不能只靠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去查案,”萧燃说完,扫了一眼萧兰草,说,“你越来越像你们科长了。”
萧兰草笑眯眯地点头,把他的话当称赞照单全收了,甘凤池被大家盯着,搞得面红耳赤,还想解释,萧燃已经离开了。
萧兰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萧燃这人做事稳扎稳打,挺好的,不过就是少了点想象力,做我们警察的有时候也需要大开脑洞,这样才能应付稀奇古怪的案子嘛,凤梨仔你的怀疑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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