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二人的就是你吧?”
柏木一脸茫然。这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脑子有问题吧?
但是,更令人吃惊的,是司机的脸色骤然剧变,并企图开动车子。
密室搜集家并没有被甩开,而是钻上助手席,用手触摸反抗中的司机的颈部。
随后,不可思议地,司机突然全身乏力。密室搜集家赶紧踩下了刹车踏板。
刚反应过来的柏木走向前去,发现司机已经失去意识了。
附近派出所的年轻巡查赶了过来,柏木也协助帮忙,将失去意识的司机带回派出所。从他企图逃跑了看,似乎是可以认为他就是杀害鬼头真澄和篠山薰的男子,但要对此立证的证据还没有找到,姑且先以公务执行妨害以及对密室采集家的杀人未遂的嫌疑进行逮捕。
密室搜集家明明差点被害死了,可他依旧是摆出端正从容的面孔,露出温和的笑容。单单用手触摸颈部就能让对方失去意识,是精通某种武道的心得吗?
巡查正准备沏茶,柏木说道“你就不用客气了,回你的工作岗位吧”,如此一言将巡查赶回执勤室后,再一次面对密室搜集家。
“在搜查总部的人员过来以前还有的是时间,你能否告诉我,犯人是如何避开我和我同僚的监视出入篠山家的,为什么知道那名司机是犯人呢?”
“解决事件最初的线索是雨和电话。”
“雨和电话?”
“篠山薰在事件当天下午三点打电话给菊子的时候,说了‘我这里现在刚刚下雨,小姨那里呢’对吧?让我在意的就是这句话。”
“这句话哪里有问题了?”
“根据监视篠山家的您的话来看,下雨的时刻是三点十分没错吧?篠山薰在篠山家打电话的三点钟,雨还没有开始下才对。”
柏木恍然大悟。的确如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里我想到了四种可能性。”
“四种可能性?”
“是的。第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三点十分下雨您的这个证言是错误的。”
“——我的证言是错误的?是说我在撒谎?”
密室采集家摇摇头微笑道:“不,您没有理由编出下雨时刻的谎言。我这里说的是,您的手表可能快了十分钟,让您误会下雨的时刻是三点十分而不是三点钟。”
“那不可能。那天早晨,我还特意对着广播报时调过手表呢。”
“那么接着是第二种可能性。或许是菊子的证言是错误的。即是说,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明明是三点十分,可她却弄错了说是三点钟。”
“但是,菊子她说了电话是在广播正播放古典乐的时候打过来的。毫无疑问打电话的时刻是三点没有错。”
“是的。那么,‘弄错’的可能性就排除了。”
“这么一来……你想说菊子撒谎了?”
假若菊子撒了谎,关于篠山薰的死的密室就不成立。薰是在两点半密室成立之前被刺,死去的——这样想就说得通了。
但是,密室搜集家摇了摇头:“不,她没有理由撒谎。这点你们警察已经检讨过了。”
“说的也是……”
“第三种可能性是篠山薰撒谎了。三点钟的时候明明还没下雨,却故意撒了‘我这里现在刚刚下雨’这种谎言。”
“但是,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您说的没错,篠山薰没有理由撒这种谎。那么,就剩下第四种可能性了,那就是篠山薰打电话的地方确实是三点也确实下起了雨。”
“——唉?”
“篠山薰三点钟打的电话并非在篠山家打的而是在其它地方打的,换句话说,那就是三点的时候,薰不在篠山家而是在其它地方。”
“——三点钟的时候在其它地方?那怎么可能。篠山薰可是在两点的时候就回家了噢。你想说在那之后又出门了吗?确实,两点半以前篠山家的后门都没有人监视,确实可以逃过我的眼睛从后门溜走。不过,在同僚们就位的两点半以后,后门也进入了监视范围内了,薰不可能不被我和同僚发现返回篠山家。然而,五点钟的时候薰和鬼头真澄一同死在了篠山家的接待室内。若三点的时候她在其它地方的话,那她是怎么样在五点前回到篠山家的啊?你想说我和我同僚都看走眼了吗?还是说我们都撒谎了吗?”
“不,我并没有那样想。您和您的同僚都是经验丰富的刑警,难以想象你们会看走眼,你们也没有理由撒谎。”
“那么,篠山薰是怎么样在五点以前回到篠山家的?”柏木完全不清楚密室搜集家要把话题扯向何处。
明明还没搞清楚犯人是如何躲开柏木他们的监视进出篠山家的,现在却又多出了个薰到底如何回家的谜题。事件只是变得越来越混乱了不是吗?
“薰三点钟打电话给菊子以后,五点之前进入过篠山家的只有鬼头真澄一人。那么,这里能够想象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薰,以鬼头真澄的身份进入了篠山家。”
“——薰以鬼头真澄的身份进入篠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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