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啊……但是,麻美为什么要把恐吓材料贴在那么奇怪地方啊?自己也不好取,最重要的是,强风吹的话会吹走的。”
“如您所说,那种地方贴上恐吓材料是够傻的。由此,窃以为恐吓材料是假的。”
“为什么要把假恐吓材料贴到那种地方?”
“为了让X跌落而死。”
“——诶?”
“麻美小姐为了让X跌落而死,把假的恐吓材料贴到了窗户上面的墙上,把这件事告诉了X。按照麻美小姐的计划,X在麻美小姐不在的时候侵入,踩着窗户的栏杆去偷恐吓材料的时候跌落而死。麻美小姐回家后,如果把假恐吓材料给回收了的话,X之死只会被认为是事故死亡,麻美小姐有在酒吧工作的铁壁不在场证明。她也不知道X会不会真的跌落而死,但如果没能成功的话,再制造别的机会就行了。即是所谓的概率犯罪。”
“概率犯罪?那是什么?总之太跳跃了我实在想不到。”
楠见这么说着,突然好像有了想法。
“——这么说来,昨晚到现场的后院的时候,有信封掉落啊。那时候什么也没想,现在想想,后院里掉了信封挺奇怪的。兴许……”
他截断了话头,一脸苦于牙疼的表情思索着。年轻刑警很兴奋的样子。
“那个信封,就是贴在窗户上面外墙的假恐吓材料吧!X刚想取下来它用手指夹住的时候,脚滑了掉下来,那时候信封也从墙壁上脱落,像追在X的后面一样落到后院……”
密室搜集家微微一笑:“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顺便,X大概把备用钥匙和自己家里的钥匙也一起放在裤子口袋里了。由于杀害麻美小姐的犯人把X的尸体给藏起来了,备用钥匙和X自己家的钥匙现场都没能找到。X的钱包和外套没留在现场,是由于到现场附近X都是驾车来的,没有必要吧。
“那么,到目前为止,X是谁就可以大幅缩小范围了。X是女性,是麻美小姐会给她备用钥匙这么亲密的人物,是麻美小姐想杀的人物,并且是麻美小姐可能恐吓的人物。”
“谁啊,这是?”楠见问。
“根据‘帝王’的妈妈桑的话,据说有个叫松下的人物对麻美很迷恋啊。假设那个松下就是X呢?”
“不过,松下是男的啊……”
“女性去酒吧的话,也没什么问题。松下是男人这话,妈妈桑一句也没说吧?”
楠见露出好似在搜索记忆的表情说道:“确实,一句也没说他是男的……”
“妈妈桑对松下的事说的是‘准确地说并不是男主顾’,这是因为松下是女性,不是男主顾,应该叫女主顾才对。松下是有爱慕女人的特殊性癖的女性。
“女主顾的话,麻美小姐交给她备用钥匙也没什么奇怪的。还有,因为据说松下在遗书里把麻美小姐指定为遗产继承人,麻美小姐便存在想把松下杀害的动机。又及,有些情况下,和女招待亲密的交往甚至对男性来说都会成为丑闻的源头,对女性来说就愈发如此了吧。向她透露有能表明两人亲密度的那种照片的话,麻美就可以对松下进行恐吓了。据说松下开一辆雷诺,这也和X到现场附近为止都是开车的推想一致。
“确认一下吧。”楠见先向优子打招呼说“借一下电话”,随即拿起了受话器拨号。
“这里是楠见……向被害人工作的‘帝王’酒吧打个电话,有点事想问妈妈桑……现在我在伊部优子的房间里,‘帝王’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啊……能给我问问迷恋被害人的、叫松下的客人是不是女的么?嗯嗯,是不是女的……我不挂断电话就在这儿等着。”
好像是给搜查本部打了电话,楠见一边把受话器盖在耳朵上,一边拿严厉的眼神盯着优子。已经完蛋了,优子想。一切都明了起来了。
“嗯,松下是女的啊?是这样啊……对不住,我去‘帝王’打探的时候,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误会……”
楠见用手堵住送话口,表情茫然地对密室搜查家说:“跟你说的一样呢。”
然后他再次把受话器盖在耳朵上,简单地告诉了一下密室搜查家的推理,回答对方“了解”后,放下了受话器。
“要在府内全域,调查名为松下的三十多岁的女性从昨晚以来有没有不知所踪的。”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松下啊,优子想。优子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接着说之前的话吧。第二个疑问——松下的尸体被藏到了哪里呢?就在现场旁边,便有适合藏匿尸体的场所。便是木津川。尸体绑上了重物给沉到木津川里了吧。后院放置有堆积如山的水泥板的样子。从中取出几块当作重物,谁也不会注意的吧。”
“——尸体沉在木津川?”楠见慌忙把受话器拿起来进行拨号。
“我是楠见……再三抱歉……是是,密室搜查家是这么说的。”
楠见一放下受话器,就大大吐了口气。
“第三个疑问——麻美的尸体是从哪儿掉下来的,和第四个疑问——为何优子小姐就成了犯人呢。这两个是同一答案的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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