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坐在自己屋里思考着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又考虑一遍。她感觉太难受了,胃里太恶心,太难过了,而且还很害怕。
他们知道她闯进野狼的聊天室。但他们也知道如何找到她吗?如果她是他们,她知道如何找到。那么他们现在已经在去她家的路上了?
莉莉知道她应该向警察告发。也许是向联邦调查局。但她无法使自己这样做。她坐在那儿吓呆了,就好像瘫痪了一样。
听到门铃响时,她差点被吓得魂灵出窍。"天哪,神哪!他们来了!"
莉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急匆匆地下楼来到正门。她从窥孔里往外看了看。她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心脏在轰隆隆地响。
多明诺的比萨!天哪!
她完全忘了这事。门口来的是送比萨的,不是杀手。突然间莉莉自己咯咯傻笑起来。毕竟她不会死了。
她打开了正门。
野狼难得这样生气过,有人必须承担后果。俄罗斯人长期以来一直对纽约城和这个洋洋自得、估价过高的大都市地区怀有仇恨。他发觉它肮脏,比想象中还要令人恶心,人们粗鲁、不讲文明,甚至比莫斯科更糟。可是今天他必须得去那儿;那对"夫妇"就住在那儿,他有事要找他们。野狼也想下局象棋,他的酷爱之一。
长岛使他得到斯拉娃和佐娅的大体地址。
亨廷顿是具体地址。
下午刚过3点,他就到了城里。他记得他曾经在这儿呆过--在他从俄罗斯来纽约两年以后。他的远房亲戚在这儿拥有一间房子,帮他在美国安顿下来。他在被当地人称作"岛上"的地方干了四起谋杀。还好,至少亨廷顿离肯尼迪机场很近,他能尽快离开纽约。
那对"夫妇"居住在典型的郊区牧场住所。野狼呯呯敲了敲正门,一个名叫卢卡诺夫的留着山羊胡子的健壮如牛的男子打开了门。卢卡诺夫属于另外一组中的一员,成功地在加利福尼亚、俄勒冈和华盛顿州完成了任务。卢卡诺夫曾经是克格勃的一名少校军官。
"那两蠢货在哪?"野狼一进门就问。
彪形大汉卢卡诺夫猛地用拇指指向他身后的半黑的门厅,野狼步履艰难地走进去。他的右膝今天很痛,他记得是在80年代被一个对立帮派的成员给弄伤的。在莫斯科,这种事情被看作是一个警告。野狼自己对这种警告倒不太在意。他找到试图使他致残的那三个人,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把他们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打得粉碎。在俄罗斯,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行为被称作zamochit,而野狼和其他匪帮也把它称作碾成烂糊状。
他进入一间狭小凌乱的卧室,立马就看到了斯拉娃和佐娅,他前妻的表亲。这一对是在莫斯科外约30英里的郊区长大的。在1998年夏天之前,他们一直在军队服役,然后移居到美国。他们为他工作还不满八个月,因此他只是正在开始慢慢了解他们。
"你们住的像个垃圾堆一样,"他说,"我知道你们很有钱。你们用钱干什么?"
"我们家里还有家人,"佐娅说,"你的亲属也在那儿。"
野狼歪了歪脑袋。"啊哈,太令人感动了。我没想到你们有这么大一颗金子般的心,佐娅。"他示意彪形大汉走开并对他说,"把门关上。我在这儿办完事后就走。可能需要一会儿。"
那对"夫妇"在地板上被绑在一起。他们只穿内衣。斯拉娃穿着带有小鸭图案的短裤。佐娅戴着比基尼吊带的黑色乳罩。
野狼最后笑一笑,"我如何处置你们两个,哎?"
斯拉娃开始大声地发出紧张、尖声、嘶哑的笑声。他想到他们会被干掉,但这一次只是一个警告。他从野狼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这一点。
"究竟怎么回事?快点告诉我。你明白游戏规则。"他说。
"也许太容易了。我们想接受更大的挑战。都是我们的错,帕夏。我们太大意了。"
"不许对我撒谎,"野狼说,"我有耳目,他们无处不在!"
他在一张看起来似乎在这间令人憎厌的卧室里放了上百年的安乐椅的扶手上坐了下来。尘土一接触他的身体,立刻就从这张旧椅子上吹起。
"你喜欢他?"他问佐娅,"我妻子的表弟?"
"我很爱他,"她说,接着她的棕色眼睛开始变得温和,"一直如此。自从我们13岁以来。直到永远,我爱他。"
"斯拉娃,斯拉娃,"野狼说着走到躺在地板上的强壮的男子跟前。他弯腰拥抱了一下斯拉娃。"你是我前妻的血亲。而你却背叛了我。你向我的敌人出卖了我,不是吗?确信无疑,你出卖了我。你得到了多少好处?很多,我希望。"
随后他就像开一大罐子腌菜似地扭住斯拉娃的头。斯拉娃的脖子喀嚓一声被折断了,这种声音野狼开始喜欢上有好多年了。他在红色黑手党中的招牌。
佐娅的眼睛睁得几乎比通常大了一倍。可是她没有出声,因为野狼明白她和斯拉娃的确是多么不幸的客户,他们对这个组织的安危是多么的危险。"我很受感动,佐娅,"他说,"咱们来聊一聊。"
他盯着她那双吃惊的眼睛。"听着,我去给我们两人拿点真正的伏特加,俄罗斯伏特加。然后我想听你讲讲战事,"他说,"我想听听你一生做了些什么,佐娅。你现在让我好奇。最重要的是,我想下象棋,佐娅。美国没人会下象棋。就一局,然后你就随你心爱的斯拉娃一起上天堂吧。但首先喝了伏特加,下完棋,然后当然再与你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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