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跟莫妮谈了好多次,可是我的伙计内德·马奥尼就抓人这件事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伯恩斯办公室也没有试图联系我。我很震惊。首先,在匡恩提科停车场有记者出现。我从我的窗户里可以看到一辆《今日美国》的旅行车和一辆CNN的电视转播车。真是非常奇怪的一天。古怪而令人不安。
傍晚时分,我发觉自己想起了克里斯汀·约翰逊的到来。我不停回想她抱着小亚历克斯、同他一起玩的情景。我在纳闷我该不该相信她到哥伦比亚特区只是为了看看他和她的几个老朋友。一想到要失去"这个大人物",我总是这样叫他,我的心里直痒痒。大人物!对我,对孩子们,对奶奶妈妈来说,小亚历克斯是多么一个使人快乐的人啊!这会是多么一个令人难以忍受的损失啊!我真是无法想象。我也无法想象克里斯汀,无法想象小亚历克斯不回来的情景。
准备睡觉前,我迫使自己拿起电话,打了一个我不愿打的电话。一想起小亚历克斯,就让我记起了我作过的承诺。电话响了几声后,布伦丹·康纳利法官接了电话。
第三部分 野狼的踪迹华盛顿邮报(4)
"我是亚历克斯·克罗斯,"我说,"只想向你报个到。告诉你一些今天我看的新闻报道。"
康纳利法官问我是不是找到她妻子了,是不是有关于利齐的新闻。
"他们目前还未找到她。我不认为那两人涉嫌你妻子的案子。我们仍然满怀希望要找到她。"
他开始小声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根本无法听清楚。在听他讲了一会儿,试图弄懂他的意思后,我告诉他我会通知他的。如果有消息的话。
打完这个糊里糊涂的电话后,我就在书桌旁坐了下来。突然我意识到我忘记了别的重要事情--我的课程今天已经结束了!我们正式成为特工了。班里的其他人已经拿到了文凭,而且得到了岗位。此刻,蛋糕和潘趣酒正摆在荣誉大厅里。我去参加这个聚会不太合适。于是我回家了。
她现在还剩下多少时间?
一天?几小时?
这几乎没什么关系,是不是?利齐·康纳利正在学着随遇而安;她正试着了解她的内心,学着如何在困境中保护自己。
当然除了她被吓蒙了之外。
利齐有她的"游泳梦想"。她从四岁起就是一个劲头十足的游泳健将。一次接一次的重复划臂,一次接一次的重复打水总能迫使她到了另一个地方和时间,总能让她逃离。因此这就是目前她在她被藏匿的壁橱或屋里要做的事情。
游泳。
逃离。
伸直身体,手弯成杯口状,双臂成S状,起跳,入水。上至肚脐,然后下到游泳衣底部。哗哗,哗哗,打水,打水,感到体内发热,可水还是凉的,提神的,使人精力充沛的。觉得有劲是因为她感觉更强壮了。
这天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想着逃跑,或不管怎么说一天来都在想着这些。现在她开始认真地考虑其她事情了。
她回顾了一下对这个地方--壁橱--以及对藏匿她的这个邪恶、令人恐怖的男人她知道些什么。野狼。这是那个杂种对自己的称呼。为什么叫野狼?
她在一个城市的某个地方。她大体肯定这个城市是在南方,而且相当大,周围地区很富有。大概是佛罗里达州,可她不明白她为何认为是那个地方。也许她偷听到什么事情,下意识地记住了。当屋里有大型聚会,或偶尔有小型聚会时,她确实听到了声音。她相信那个害人虫捕猎手一个人单独生活。谁会与这样一个令人恐怖的怪物一起生活呢?没有女人会。
她心里记着他的一些可怜巴巴的习惯。他通常回家后打开电视:有时是ESPN,但经常是CNN。他反复看的都是新闻。他也喜欢看诸如《法制》、《犯罪现场Ⅰ》、《杀人者》之类的侦探剧。电视总是开着,一直到深夜。
他身大体壮,而且是个性虐待狂--但也注意不严重伤害她,不管怎么说,到目前为止没有。这意味着--意味着什么?--他打算把她再留在身边一段时间?
如果利齐·康纳利能再忍受一段时间的话。如果她不失去自我控制,不惹得他太生气让他如他一天几次所威胁的那样喀嚓一声折断她的脖子的话。"我会喀嚓一声折断你的小脖子。像这样!你不信我?你该信我,伊丽莎白。"他总是叫她伊丽莎白,而不是利齐。他告诉她利齐对她不是一个足够好听的名字。"我会折断你那该死的脖子,伊丽莎白!"
他知道她是谁,而且对她相当了解,还有布伦丹、布里吉德、梅里和格温。他说如果她惹他生气,他不仅要伤害她,而且还要伤害她的家庭。"我会去亚特兰大。我这样做是为了刺激,只是为了好玩。我以此为生。我可能杀了你全家,伊丽莎白。"
他对她越来越渴望了--她当然能分辨出当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这样说来她的确对他有所控制,不是吗?这样如何?这样说你也太该死了,老兄!
有时他会稍微给她松松绑,甚至给她些自由时间在屋里走动走动。被绑着,当然--用一根握在他手里的链条。这太有辱人格了。他告诉她,他明白她认为他现在比以前更仁慈,更和蔼了,但不要有任何愚蠢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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