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斯一直闭口不谈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在匡恩提科的我的指导,一名高级特工,名叫戈登·努尼。努尼负责管理特工训练。他早就是一个轮廓描绘家,在成为联邦调查局特工之前,是新罕布什尔的一名看守所心理学家。不过我发觉他至多算得上一名统计家。
那天上午,当我准备上课时,努尼正以一种反常的心态站在那儿等我。1小时50分钟的课全是关于理解掌握精神变态的行为举止,以及某些我在哥伦比亚特区警察部门将近15年都没能干的事情。
空中传来炮击声,很可能是从附近的陆战队基地传来的。"到哥伦比亚特区的交通怎么样?"努尼问道。我明白了这个问题背后隐藏的意思:我被允许回家过夜,而其他在训特工则要在匡恩提科过夜。
"没问题,"我回答说,"驾车以95迈的速度只需45分钟。而且我还留有许多额外的时间。"
"联邦调查局不以为个人破坏规矩而著称,"努尼说完给了我一个绷紧的淡淡的微笑,几乎跟皱眉头一样,"当然,你是亚历克斯·克罗斯。"
"非常感谢!"我说。我没再说什么。
"我只希望这样的麻烦不白费。"努尼嘴里嘟哝着朝行政大楼的方向走去。我摇了摇头,然后回去上课了。上课是在一间分层的、研讨会式的房间里进行的。
霍罗威茨博士今天讲的课很对我的口味。主要内容是关于罗伯特·黑尔教授的研究成果,罗伯特·黑尔教授通过运用脑扫描仪对精神病患者作了初步的研究。根据黑尔的研究,健康人看到"中性的"和"情绪化的"单词,他们会对"情绪化的"单词作出敏锐的反应,比如癌症或死亡。精神病患者反应的同样是这些单词。像"我爱你"这样一个句子对精神病患者来说比"我要喝咖啡"这样一个句子更没有意义,也许根本就没意义。根据黑尔对数据的分析,试图恢复精神病患者的努力只会使他们更加易于控制。这的确是一种观点。
即便我对一些资料比较熟悉,但我发觉我自己还是草草记下了黑尔关于精神变态之个性和行为举止的特征,一共有40个。当我把这些记下来的时候,我发觉我自己同意他的观点,大多数听起来是真实的。
口齿伶俐,外表妩媚
需要不断的刺激/易于厌倦
缺少痛悔或内疚
情绪反应变淡
完全没有同情心……
我想起了两个精神病患者:加里·索尼吉和凯尔·克莱格。我很想知道这40个特征中有多少个特征表现在他们两个身上,因此就开始把他们两个往合适的里边套。
然后我觉得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我离开了霍罗威茨博士。
"高级特工努尼要你马上去他的办公室。"行政助理说完就走了,蛮有把握我会紧跟着他的脚步。
我是这样做的。
现在我已经到联邦调查局了。
高级特工戈登·努尼正在行政大楼他那间狭窄的办公室里等我。他显然有点心烦意乱,这正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我在纳闷自从我们在课前交谈以后,我做错了什么。
不久他就让我知道了他为何生气。"不必坐了,你很快就会离开这里。我刚刚接到局长办公室托尼·伍兹一个极不寻常的电话。巴尔的摩有了'情况',显然局长想要你去那儿。这比你的训练课更重要。
努尼耸了耸他那宽厚的肩膀。从他后面的窗户外,我可以看见浓密的森林,还有胡佛公路上缓慢前行的几个特工。"克罗斯博士,你为何要在这训练?你在北卡罗来纳抓住了卡萨诺瓦。正是你击败了凯尔·克莱格。你就像电影里的克莱赖斯·斯达林。你已经是明星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后回答:"我跟这没关系,我不会为抓住卡萨诺瓦或凯尔·克莱格道歉的。"
努尼挥挥手示意我的路线。"你为什么要道歉?今天你不用上课了。一架直升飞机上的人质营救小组那边等着你。你当真知道人质营救小组在哪儿吗?"
"我知道。"
课不上了,当我跑向直升机停机坪时我一直在想。我能听到射击场武器发射时的噼啪声。然后我就上了直升机,并系好安全带。不到二十分钟,贝尔直升机就降落在了巴尔的摩。我仍然没有忘记我与努尼的会面。他明白我没有要求这项任务吗?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巴尔的摩。
两名特工正在一辆深蓝色的轿车里等着我。其中之一名叫吉姆·希金,立马就负起责来,同时把我安排到我的位置。"你一定是那个FNG,"他一边说着一边与我握着手。
第一部分 "白人女孩"案菲普斯广场(4)
我对这些字头表示什么不太熟悉。因此我们进入车里后我问希金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他的同伴也笑了笑。"操蛋的新家伙,"他回答说。
"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非常有限,也很棘手,"希金说,"巴尔的摩城的杀人侦探也被牵涉进来。很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你来这的原因。他躲在自己家里。他大部分直系亲属跟他在一起。我们不知道他是否是自杀,杀人或两者兼有,但很显然他把全家扣为了人质。这跟去年南泽西一名警官造成的局面颇为相仿。这名警官的全家正聚在一起给他父亲过生日,某个生日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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