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翡翠真诚地回答,也为子剔透在背后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感动,“不如这节目就叫‘古董迷情’吧!”
大家都沉默了,在脑海里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
“翡翠,用‘迷情’好像电视剧的名字!”古月委婉地提出了异议。
“迷情。”高自清重复着这两个字,“文物古董的背后必然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各种奇怪的神秘现象,用‘迷情’更能突出我们节目的特点,渲染了它的特色。像电视剧一样,一集集地展开不同古物的故事。就用这个名吧!”
大家都沉浸在了“迷情”二字里,确实这两个字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犹如古物带给大家的神秘感。
沉默的时间里,一首歌曲响起:“屏画江风难讼,荻花碧烟中,水为乡。如梦,蓬作舍,尤月落花烟重。如梦,消睡残,一曲酒盈杯满。心事消残,梦江残月影却,如梦,如梦,盼留一夕,侬家日月;莫消停,花残月葬。”
古曲如流水,令人动容。翡翠脸一红,手机忘了换静音了。她在袋子里找到了手机,看了一眼,正想挂掉,古月却说无妨,让她接了,不要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喂?”翡翠稍稍不耐烦。
“我去接你,带你去一个地方,很重要!”对方的语气不容商量。
翡翠也干脆:“没空!”“啪”的一声,手机合上,直接关机。
“我们继续吧!”翡翠向大家抱歉地一笑。
“翡翠,方才的歌叫什么?很好听。”古月也不急,只是聊起了闲事。
“这是我自己写着玩然后录唱的!”翡翠尴尬一笑,脸微微地红了。
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都赞叹着翡翠的多才多艺。翡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却露出了小女生的娇羞神态。古月看着她,欣喜非常。
“翡翠跟我走!”
一声大呼,人早已到了跟前。是子剔透!
翡翠一愣,她的表情与古月的表情都变幻莫测,只是翡翠的不悦溢满脸上。
是的,她不愿意接近子剔透,尽管她很感谢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但她不想再受伤害,更何况昨晚他打电话给她时,身旁还有另一个女人。这样的花花公子又怎会付出真心?对她也只不过是一时新鲜。
坐在车上,翡翠一脸的愤怒,但她只是安静地端坐着,并不发作。
那两百多万的铜镜,子剔透依然留着,因为他不愿就这样放开翡翠,即使简影愿意出一千万购买。钱,他多的是,他只要翡翠。
在制作室里翡翠拒绝他时,他摆出了这人情未还加救命的大恩的事实,翡翠无奈,只有随了他去。
“冷吗?”子剔透把手伸到空调那儿,看看暖气够不够,然后把空调开到最大。翡翠赌气不说话,子剔透笑笑,潇洒地耸了耸肩。
翡翠坐累了,身子左侧斜靠在窗边,头微微地抬着,那神态很妩媚。她看向开车的子剔透,他换了一个更为时尚的发型,鬈发自然地向后拢去,额发则向后微微卷起;从侧面看那高挺鼻子的优美弧线,像极了港剧里英俊的公子哥,高贵不羁。
他瞥了一眼翡翠,眼角淡淡的笑纹使得他的容貌更显俊朗:“怎么不问我带你去哪儿?”
翡翠轻轻地转过身子,看着窗外的路景,仍不作答。
黄昏时分最堵车,尤其是这样的大城市。
不一会儿,子剔透从后海那边绕过,到了鼓楼东大街上。车在堵塞的人群与车群中慢慢前行,远远地,翡翠看清了那家他俩初次见面的咖啡馆。原来,咖啡馆叫Blue memory。风中传来了《卡萨布兰卡》那带着忧郁深情的怀旧歌曲,仿佛空气里也飘着咖啡的清香。蓝调回忆,好美的名字!
“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
翡翠抿着嘴不说话,但那清香的咖啡味让她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子剔透见她不语,正想把车开走,这时翡翠轻启朱唇:“我想进去坐坐。”
子剔透看向她。放松了的她,眼睛那样深邃,幽幽地望着远方,让人捉摸不透。
车门开了,子剔透伸出手。这只是一种社交礼仪,翡翠也就顺从地挽着他,走进了Blue memory。《卡萨布兰卡》那泛黄却越加浓重的旧时旋律,仍在彼此之间回旋。
翡翠放松了疲惫身心,听着歌曲,喝了一口咖啡靠在皮沙发上合上了眼睛,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如同一个脆弱的孩子。
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她也不动。子剔透拿过杂志,静静地看着。
翡翠偶尔还会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旧唱盘的旋律渐渐地模糊起来,暖暖的空气,屋子里安静舒适。
“嘘——”子剔透及时拦下了正要说话的服务生,把翡翠不久前点的黑咖啡轻轻放下,轻声说,“去拿些牛奶。”
“不用了,我喜欢喝苦咖啡。”翡翠睁开了眼睛,“不好意思,我太累了。”
子剔透笑了笑,下巴的轮廓和他高挺的鼻子,使他在氤氲的环境中像油画上的人。他为翡翠加了牛奶,也不管翡翠愿不愿意。
“你看起来睡眠不足,怎能再喝那么浓的咖啡,伤胃。”
翡翠微微地一愣,他真是一个既体贴又霸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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