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抱在怀里:“怎么不睡?夜里风大,光着脚走路会生病的。”
“我屋里有个女人,穿着旗袍的诡异女人……”她害怕,所以口不择言。
“我屋里是有个女人。”他冷笑。她骇住,脸色变得灰白。
“那个女人不就是你了,看把你吓得。”
他拉了她走到她屋子里,把衣柜门打开,只是挂着几件旗袍。她扭转身不敢看,他把旗袍拨开,用力扳过了她的身子:“你看,只有你一个女人。”
衣柜里只有衣服,衣服件件华美,但看得出都是上了年头的,比他的岁数都大,所以他说得没错,他金屋藏娇,只藏了自己一个女人。想到金屋藏娇,她的脸一下红了,连忙摒弃了那些香艳的杂念。
“你一定是做噩梦了,这里没有画。你看看。”他拉了她的手在衣柜里翻找。她的后背濡湿了衣服,原来真的是做了场噩梦。她不愿再看,只想离开,她背对着他站着,他淡淡地笑了,手一用力把卷轴塞进了隔层里,而她什么也没发现……
他抱着她回到自己房中,把她的脚放在手上烘暖。
“你别那么宠我,不然我……”
“怎么,你怕我会突然离去,你舍不得?”他笑得暧昧,“还是刚才看见了某人,现在心里舍不得,想反悔了?!”
“你!”她瞪大着眼睛看他。
他冷漠的笑意一闪:“哦,我逗你的。”
“我真的喜欢你,真的,没别人!”陶瓷急忙辩解。
“那你要怎么证明呢?”他嘴角掀起了一抹笑。
她茫然地看着他,他的双手抚上了她肩膀,稍稍用力,俯下身,在她耳边耳语:“我是你最爱的人吗?”那种沙哑的话语,有着一种魔力。她喉头发紧,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那你刚才打扰了我的清净,现在是不是该赔我?”他的笑声很轻,在夜里绽放出一种妖娆的性感。她彻底红透了脸,心里混乱,徘徊、挣扎,他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原来不清楚、不明了自己的心,现在明白了,难道这还不是把自己交付的最好的理由吗?
“我问最后一次,错过了就轮不到你做主了,”他轻笑,“这样的夜晚,我可不愿做君子。”
她回想,他们相交月余,他一直以礼相待,两人在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岛朝夕相处,他总是宠着她,由着她。原来,他一直有预谋,所以今晚才会安排她住在他对面,美其名曰,方便照顾,其实就是想吓唬她,让她来求他。
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表情,他笑得暧昧:“看来你终于猜到了我的心思。”他拿出了一条鸽血红项链为她戴上。鸽血红呈泪滴状,又如一个惊叹号,宝石周围镶嵌了一圈圆度大小都一样的洁白的珍珠。扣子处镶了一颗极大的圆润的珍珠,贴在她肩背上的珍珠使得脖子的线条出奇柔美。他忍不住在她肩上轻咬,她身子一颤,一股酥麻涌遍全身。
“现在你没机会反悔了。”他手一扯,她睡衣上一排布扣子解开,上面镶着的一排五颜六色的珠子叮叮咚咚撒了一地,在黑夜里透出妖娆的光泽。
红色的宝石搁在她心间说不出的冰凉。那妖娆的红光刺花了她的双眸。洁白的胴体上盛开着那一朵妖娆的花,她本能地感到害羞、恐慌。她想抵挡,他的吻吻得她全身酥麻,再没有半分力气,手指紧紧地攥着床边一颗红红的珠子,把被单也抓皱了。他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紧张。”
她身子滚烫,额间的汗珠一颗颗地滚落,他的手烙在哪儿,哪儿就如着了火一般,灼得痛了,她微哼一下。他看着怀里娇美的可人儿,淡淡地笑了……
第四章 诡异的旗袍秀
风吹开了露台上白色的窗纱,阳光洒在了两人身上,他满头的金发铺在枕上,跃动着闪闪的金光。
“醒了?”他把金发随意地拨向脑后。
陶瓷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溺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为她从衣柜里挑了身合适的衣裳。那是一件白色蕾丝的小洋装,泡泡袖、泡泡裙显得她十分可爱,犹如洋娃娃一般。
她静静地坐着,任由他为自己装扮。
他的手很巧,她的一头青丝在他指间游走,不多会儿就扎好了马尾辫。
“你的手还真巧。”她握住他的手细看,那真是一双艺术家的手。他会画画、会弹琴、会为她打扮,他真是一个神秘的人。
“我小时候经常为我妈妈梳头。”他说话时,眼中全是柔情,透过她的身体直直地看向虚空。只一瞬,他笑着看向她,收起了刚才的恍惚。
忽然间,陶瓷觉得自己不了解他。
“其实一开始你并不喜欢我,对吗?”
他坐在钢琴上,弹奏着轻快的乐章,听她说话,手一拨,优雅的五指下,流淌出哀伤的音符。她也坐在琴边,听他弹奏。
“是,也不是。”他停止弹奏,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她腕上的碧玉镯子凉凉地贴在他脸上。
“一开始,我的确是抱了玩弄的心态,但我若真是对你无意,在小木屋时我就不会是那种态度了,我也不会一直等到你愿意,愿意把自己交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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