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艳丽粉消残,一缕青丝迭新妆,未至荼花事杳,旧人独倚玉簟秋。”陶瓷唱起了一首曲子,“是这首曲子吗?”
Easun点了点头:“你的《青瓷咒》故事里用的也是这首曲子,真的很巧合。”手抚过她胸间那滴冰凉的泪滴。
“后来呢?”陶瓷追问。
“没有后来了。”他摇了摇头。
“那美丽的她,是你的妈妈吗?”她忽然感到很心痛,紧紧地抱着他,只希望能分担他心里的忧伤。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抚摸着她的长发,道:“你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傻孩子。”
鸽血红忽然坠落床上,陶瓷小心翼翼地捧起它:“咦,难道链子断了?”
看见他手上闪亮的钥匙时,她才明白,原来是他解开了扣子。他把链子收回:“这个故事是我后来才从行家那里听说的,觉得怪不好,还是送别的东西给你吧!”
“我相信你不会是那样的男人,所以我不迷信,还是给我好了。”她笑嘻嘻地要抢回来。谁料Easun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我怕我会变成那样的男人,辜负了你!”
“你不会!”陶瓷赌气,噘起了嘴,执拗地认为他不会。
“其实链子是我设计的,这个扣子也是。我就是想能一直捆住你,不放开你,谁料珠宝商提供的链坠,鸽血红宝石的背后有如此悲伤的往事。”
她捂住了他的嘴:“那样的事,不会发生……”
他点了点头,把链子还给了她,还为她做了一个活动的扣子,不再用钥匙锁死。只要看着他,陶瓷就会把信之的嘱告忘之脑后,忘了查鸽血红的来历。Easun把方才暗中解下来的扣子藏好,许是信之也没办法解开它,看见扣心的数字编号:1637。
第二天是周末,当天刚亮,Easun就把陶瓷从床上拽起来时,她杀人的心都有了,嘴里却还含糊地嚷嚷着“要睡觉”。
“你给我起来,你这头懒猪!”原来他饿了,所以她也跟着不得好睡。她让家里的厨子做早饭,他不允,最后她噌地火了,从床上跳起来,双手叉腰,瞪他:“看我毒不毒死你!”
他死皮赖脸地笑:“你生气时,瞪着一双大眼最好看。”
陶瓷一听就如泄了气的皮球,知道他不受激将法:“得了,本小姐有自知之明,我没你长得好看,也没你身边的女人好看。”
“促狭的东西,”他狠狠地捏她脸蛋,“我就你一个女人。”
依旧是他为她置装,昨晚他就为她选了好几套衣服带了过来,有工作用的套服,有旗袍,有小洋装、晚装,有配套的帽子、发夹,有简单又不奢华却精致的首饰,还有鞋子等等。东西堆在客厅里,当她看见时,她再次忍不住叹气:“我说,Easun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你女儿来装扮、来哄?”
她为他做饭,他为她挑选衣服。因为连日奔波,陶瓷的脸色有些暗淡,所以他为她挑了一件粉红色小吊带连身荷叶短裤子,腰间别了一根银白的镶了各色小宝石的腰带,使得纤细的腰越发玲珑秀美。肩上披了一件淡黄的镂空织花小背心,脚上穿的是白色的凉鞋靴,鞋带上扣了一排黄珠子。
头发用专业风筒吹得直直的,柔顺地垂在肩上,刘海被他剪得短短的、碎碎的,再戴上一顶苹果绿的圆帽子,她马上精神了许多,脸色也显得红润了些。
“你不是打算在我这儿常住吧?”陶瓷掀了掀他旅行箱里的男士西服,一脸不满。Easun也穿戴整齐了,春水绿的衬衣,没有扣第二颗扣子,张扬而不失风度,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休闲西装,真是白衣胜雪、风流倜傥、衣袂飘飘、一表人才。她不住赞叹,被他重重敲了一栗暴,拖了她就往外面走。
“我们到底去哪里?”见自己被挟,她可不乐意。
他带她上了车往他公司开去:“带你去参观我的公司,省得你总以为我不务正业。”其实他一向很忙,刚过三十就已经是集团董事,他早前的市场主要在欧洲,他做生意的手段一向霸道狠辣,一出手就是又准又狠,把一众不服他的集团元老都治得服服帖帖。他的集团在天秀商场附近,天秀商场由一个公园围着一直通向唐氏集团的大厦。
两栋大厦两两相望,就如分开的两弧半圆,从高处看就形如聚宝盆,也像化煞生万变的八卦,靠着湖边,从公园后下河能通向湖心各处岛屿,不得不叹风水很好。但天秀大厦在陶瓷眼里简直如魔鬼,只想快快逃离。
刚走进唐氏集团大楼的大堂就有许多员工出来欢迎,Easun一向西化,所以员工和领导之间不会太过拘谨,从一层一直参观至顶楼,集团下的所有公司都一目了然。待走进二十三楼的董事办公室,陶瓷才敢和他开玩笑:“什么都给我看,不怕我做一回商业间谍?”
“各公司的运作也还可以吧?”一说正事,他总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派头,与他之前的花花公子形象判若两人。但看他一头张扬的金发,她就忍俊不禁,哂道:“你不觉得你和这里很不搭调?”
“哦?”他眼底全是玩味。
“你着装一点都不正式,慵慵懒懒的,还满头张扬的金发,没半分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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