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叫_[日]葉真中顯【完结】(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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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乃略过案情的疑点,仅向她们透露无关紧要的讯息。

  三田是铃木阳子从国中到高中的同学,两人在高中时感情很要好。为防万一,绫乃向三田秀出山崎提供的照片,得知两人说的铃木阳子确实是同一人。

  三田知道铃木阳子的父亲失踪的消息,也知道她与偶然重逢的国中学长结婚、去了东京,没几年便以离婚收场,却没听说她后来还结了好几次婚。谈到铃木阳子的母亲,三田说她见过本人,但是不曾交谈,当然也不知道她目前的下落。

  值得注意的是,三田说,几年前过年的时候,她突然接到阳子的电话,说自己回来Q县过年,想见见老朋友。

  “我们好久不见了,我也很想她,所以约去喝茶。啊,对了,我就是那时候得知她离婚的消息。谁知道她那次回来另有目的……”

  三田当时向铃木阳子买了保险。

  “阳子离婚后,进入新和人寿当保险业务,那次其实是回来跟老同学们拉保险。我本来只想和她叙叙旧,当下觉得很扫兴。可是阳子拼命求我,要我跟她买保险,当做帮她一个忙,说得仿佛要跪下来了。我觉得她有点可怜,不忍心拒绝。当时我家老二刚出生,我就用先生的名义投保了。”

  -

  “那是哪一年的事呢?”

  “啊,我家老二在平成十八年出生,所以是平成十九年的事。”

  也就是二OO七年。

  听说若保险业务做得顺手,女人也能赚大钱,但业绩压力很大,因此得时常仰赖亲朋好友帮忙。

  原来铃木阳子生前做过寿险业务员。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结过好几次婚,丈夫一1死亡——绫乃身为警察,马上联想到连续保险金杀人案。

  至少可以确定,铃木阳子拥有这方面的必需知识。

  ◊

  被告八木德夫(待业,四十七岁)的证词四神代先生介绍我“工作”后,我搬出“Kind二馆”,改住在茨城县的取手市。

  是的,搬家费和当月生活费都是神代先生出的,我从此退出了生活补助。

  新家所在的公寓应该和“Kind Net”无关。梶原带我去当地的房屋仲介公司找了合适的住处,用我自己的名字租下。那是廉价公寓,不过采光好,还有干净的卫浴设备,比住在“Kind二馆”好多了。

  安顿好住处后,梶原说这份工作需要用车,便帮我买了一辆二手卡车。是的,我没有

  钱,所以这也是神代先生出的。.

  然后呢,那份工作是……啊,还没,没那么快。他们叫我先观察路况。

  我每天从早上九点开车到傍晚五点,尽可能走不同的路,若遇到道路施工以外的落石坍方、道路破损导致无法通行,就在地图上做记号。这种情况不多,因此我的工作就是整天开车。他们说最重要的就是不违规、不肇事,要求我遵守交通规则、绝不勉强,每小时固定休息一次,而且周休二日。

  我没有办公室,也不用打卡,只要每周去一趟东京,直接向神代先生报告有无特殊路况即可。其实每周都是“没有异常”,但神代先生还是会夸奖我“你做得很好,多亏有你”,并支付我薪水。

  是的,没错,他会当面付我薪水,每周现金五万圆。坦白说,这份工作真的很轻松,领这么多钱,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不仅如此,每次报告完毕后,神代先生都说我难得来东京一趟,绝对要招待我去市区的高级餐厅用餐。

  有时是和神代先生单独去,有时梶原、渡边或山井也会一起来。美食、美酒自然不在话下,和大家一起热闹用餐也真的很愉快……我流浪街头的时候,还以为这辈子都跟快乐无缘了。说起来就跟做梦一样。

  对了,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称呼神代先生为“老爹”的。工作一个月后,某天神代先生对我说:“八木,你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以后叫我老爹吧。”

  ‘

  该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不是一味地接受帮助,而是他们的伙伴,所以那时我真的很开心。

  是啊,事后回想起来其实满可疑的,但我当时很信任神代先生,因此不疑有他。

  我认为开车一定也能帮上某种程度的忙,而且神代先生对我好,绝对没有其他企图。

  可是……这份工作其实是为了让邻居认为我是卡车司机。为这份无意义的工作付薪水、请我吃各种美食,只是为了卖人情给我,使我无法轻易抽身罢了。

  阳子——

  你发现即使彼此之间没有爱,还是能和那些男人上床:而这个世界上,也有许多男人能和不爱的女人上床。只要拿性爱当诱饵,他们就愿意掏钱买保险。

  二OO七年十月,你刚满三十四岁。

  你第二个陪睡的对象是位二十多岁的手机通讯行店长,又是个有妇之夫。他老婆怀孕了,因此陪睡卖保险的交易,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你同样感到恶心且后悔莫及,心中满是愧疚。但你忍下来了。心情固然低落,但不必买业绩就能达标,还是令你大松一口气。

  可是这样还不够!

  只达到低标所得到的薪水无法满足你的生活开销,也不足以打动芳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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