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玲的安排下,两人又把屋子重新布置了一遍。在缺乏创意的地方做了点小小的装饰,一个温馨的家便呈现在眼前。
那时已经将近一点钟,忙活了一中午,两人却不觉得累。燕玲说:“要不我们去买菜吧,我给你做饭吃?”
两人到菜市场买了菜,又在商店里买了调味品,回到家开始做饭。燕玲有好几个月没有掌勺,做饭的功夫生疏不少,手忙脚乱地做好了一顿饭,足足用了两个小时。这顿饭算不上丰盛,却使出了燕玲的浑身解数。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两人第一天在一起生活,就要开饭了,却没有应有的氛围。黄鹤于是再一次跑到楼下,买了一瓶红酒回来。两人拉上窗帘,点上蜡烛,红酒美食,享受着浪漫的烛光“晚餐”。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饭后他们出去买了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太阳已经偏西了。两人踏着暗黄色的路灯光回到家,心中充满了归属感。想着从今以后就要成立半个家庭,觉得一切都变得那么隆重而正式,仿佛教徒走进宗教圣殿一般,兴奋中带着几许虔诚和敬畏。
烛光晚餐提前享用了,所以晚餐反而变得单调。两人一想起即将突破男女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心中就暗自紧张起来。这餐饭吃得匆忙而无味,残局未收,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卧室,开始酝酿起暧昧的氛围来。
两人贴身坐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的激情像火焰一般燃烧,却无法将其付诸行动。毕竟是第一次,太紧张了,黄鹤想把手放在燕玲的某个部位,可是胳膊仿佛断了一样,就是抬不起来。
过了很久,燕玲碰了碰黄鹤的肩膀。“我们……做那个?”她说。
黄鹤的胆子大了起来,他将燕玲按在床上,呼吸变得短促而迅猛。燕玲望着黄鹤的眼睛,目光中满含着羞涩的期待。
“吻我。”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黄鹤把嘴唇贴上去,同时,一滴汗水掉在燕玲的额头上。
“你会吗?”
燕玲摇了摇头,反问:“你呢?”
“网上看过……”
灯关了,清冷的月光照进来,洒在床上,将两副躯体映得雪白。茫茫黑夜,传来两人浅浅的呻吟。
在这样一个浪漫的夜晚,爱情以露骨的方式得到了升华。情到深处,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彼此感受着贴肤而来的温暖,那正是对方的体温。燕玲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体香,在黄鹤看来,那种味道沁人心脾。他已经醉了,搂着燕玲,就好像搂住了整个世界。
11
无聊地度过了星期天,萧夏却愈加觉得焦虑不安。时间有限,人生仓促,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本不是她该思考的问题,现在却已迫在眉睫。萧夏似乎不再抱任何希望。
萧夏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母。她明白如果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一定会伤心欲绝。想到这里,她就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其他的问题,诸如还有多少人会被诅咒而死,萧夏已经无暇考虑了。一向不服输的萧夏,在线索无情地断掉之后,第一次有了那么深刻的挫败感。红雨伞,柯林的来信,还有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和那个离奇失踪的教授,在萧夏的脑海里,这一切都无法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罢了罢了,那个死去的女人又开始呼唤自己了。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声音越来越近,宛如她就站在萧夏跟前。萧夏的意志一点点被消磨,她越来越承受不住这样的摧残。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萧夏已经崩溃了,她全身颤抖着,眼泪涌了出来。一刹那,所有人都出现在她的面前:韦佳,书惠,于娜,还有身在火中的那个女人。她们的脸庞扭曲并且放大,夸张地呈现在她的面前。萧夏抱住自己的头,仍旧无法阻挡脑子里的那些声音。只听她们阴阳怪气地叫着她的名字:“萧夏,萧夏,萧夏,萧夏……”
萧夏拿起了剪刀,将刀刃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力在增加,剪刀在慢慢深入,就在剪刀刚刚划破表皮的时候,萧夏忽然清醒过来。她把剪刀扔在地上,抓着自己的手腕,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还好,没有割破动脉,只是擦破了皮。
她找出创可贴贴住伤口,想着刚才的一幕,感觉像做梦一般,好像刚刚那个自残的女孩根本就不是她自己。这里太压抑了,会把人逼疯的。萧夏在镜子前站了很长时间,决定出去随便走走。
12
徐杰坐在桌子对面,摆弄着手中的啤酒瓶,冲着黄鹤不怀好意地笑,“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儿,昨晚纵欲过度了吧?”
“少来……这件事只有你知道,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黄鹤和他几乎无话不谈,昨天搬了家,今天答应请他吃饭。
“你还害羞?”
“我当然无所谓,可是人家一个女孩子,这事传出去总不太好。”正说着,看见萧夏从外面走过,“哎,萧夏——”
“谁呀?”徐杰问着,黄鹤已经追出去了。
萧夏刚刚走到餐馆门口,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
萧夏转过头,看见黄鹤站在身后。她面无表情地回答:“没事可做,就想出来走走。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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