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雷尔的眼皮眨了几下,请求道:“关灯,偏头疼。”
一名护士走到窗前,放下了遮光帘。法雷尔慢慢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后看见了奈特,然后把目光转向波特斯菲尔德,困惑不解地问道:“我这是怎么啦?”
“教授,我们正指望你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奈特回答说。
“我不知道。”
波特斯菲尔德说:“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DNA——准确地说是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出现在‘克罗诺斯’送给凯伦·波普的一封信里?”
法雷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她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向奈特反问道:“波普吗?你们说的是那个《太阳报》的记者吗?我的DNA又是怎么回事儿?不,我想不起来了。”
“那么,你还记得哪些事情?”奈特继续道。
法雷尔眨一眨眼睛、呻吟几声,然后回答说:“我只记得一间黑屋子,我躺在屋子里的一张床上,就我一个人。全身都被绑得死死的,坐不起来。我的头疼得很厉害,但是她们就是不肯给我止痛药吃。”
“‘她们’是什么人?”奈特问。
“女人。不同的女人。”
波特斯菲尔德的脸上开始露出生气的表情。她问法雷尔:“赛琳娜,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你的DNA已经把你同七桩谋杀罪联系到了一起,你听明白了吗?”
这句话让教授感到了震惊,她变得更加严肃了。“你说什么?七桩谋杀案?我从来没有谋杀过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有……今天……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2012年8月11号,星期六。”奈特回答说。
教授嘟囔着说:“不对,我感觉只在那儿待了一天。”
“你是说同那些女人在那个黑屋子里待了一天吗?”波特斯菲尔德问道。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是的,我不相信。”波特斯菲尔德回答。
奈特接着道:“那天,当波普在你面前播放出那首排笛曲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装病而且从你的办公室偷偷地溜走了?”
教授的眼睛大大地睁开了,她说:“那个音乐让我感到恶心,因为……因为我以前曾经听到过它。”
第四部 马拉松比赛 第七十一章
结束了同玛塔的通话后,我看了看身旁的蒂甘,恨不能立刻拧断她的脖子。只是她正在开车,而在我即将完成我计划的最后关头是绝不能因为一场车祸而再出现意外情况的。
“掉头,”我对蒂甘说,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我们必须马上到纺织厂去。”
“去纺织厂?”蒂甘的神情立刻变得很紧张,“现在可是大白天啊。”
“法雷尔逃跑了。警察在那附近废弃的煤气工厂里找到了她。现在,奈特和苏格兰场的波特斯菲尔德警司正在医院里向她了解情况。”
蒂甘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平静地问她,“按照我们的计划,她应该在明天上午放出来。这项工作是你在负责,妹妹。”
她惊慌失措地回答说:“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看到你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又不忍心。昨天早上我离开工厂的时候,一群醉汉跑进了工厂里。我当时估计,地下室的恶臭会让他们远离那个地方。看来,肯定是他们砸烂了储藏室的锁,把她放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我们必须立刻把那里清理干净,”我说,“我们到工厂去,现在就去。”
纺织厂地下储藏室的门敞开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不断从里面传出来。但是,蒂甘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我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和门框上的锁扣,它们都完好无损。于是,我低头在地面上搜索。
很快,我看到了被人扔在地下室一个角落里的那把锁,锁舌开着,但是并没有脱落。
我弯腰把锁捡起来,把中指穿进锁舌里,就好像戴上了一个铜指节套环那样,把锁体握在掌心中。蒂甘已经戴好了手套,开始把用过的静脉滴注工具放进一个垃圾袋里。
“我们赶快把这里清理干净吧。”我一边说,一边向她走去,然后蹲下身体用左手捡起了一个用过的注射器。
我站直身体,复仇的冲动涌上心头,就像见到了一个抛弃我的老情人。我虚晃一枪,用左手里的注射器刺向她手中的垃圾袋,紧接着一记上勾拳直奔她的咽喉。
在锁舌强有力的打击下,她的喉头软骨被打碎。
她一个踉跄向后退去,呼吸困难、脸色发紫,向外凸出的两只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我。我跟上一步接着打出一个直拳,打断了她的鼻梁,她的整个身体向后撞到了墙上。现在,她应该真正懂得了我才是力量无边的超人。我的第三拳准确地打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她的身体瘫软地倒在了布满污垢的地上。
第四部 马拉松比赛 第七十二章
“你以前当然听到过这首曲子,”波特斯菲尔德对赛琳娜道,“你的电脑里不仅保存着这首曲子,而且还保存着一个特别的程序,你就是用这个程序在伦敦奥运会开幕式上控制了体育场的电子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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