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或许是K1吧。”
“K1……”
“五年前,DDST于克莱因纪念医院测试K1。”
“利用受刑病患?”
“对,然后以失败告终。”
“怎么说?”
“他们居然不得不藉火灾掩盖真相。”
“害死四名患者,究竟想掩盖什么?”
“好比,他们真正的死因。”
七美瞪大双眼。
“你是指,凶手是K1?”
我摇摇头,“不知道。”
“等一下,‘克莱因壶’不是供玩家体验虚拟实境的装置?”
“对啊。”
“那不就和电影院差不多?听过电影院害死观众吗?”
“举例来讲,有部非常惊悚的电影上映。”
“…………”
“心脏不好的人看见太过恐怖的画面,可能突然病发。‘克莱因壶’内一切与真实无异,那种震撼力一般电影是比不上的。”
“突然病发……”
我脑海中浮现丰浦利也苍白的脸孔。他在K2里惨遭拷打,膝盖受到烙刑。
“我还以为必死无疑。”
他曾心有余悸地说。
梨纱必定经历相同的对待,且就发生在《大脑病变》测试开始的第五天,她的第二次游戏过程中。如此断定,是因我那时接获映一出车祸的通知,随即便被带离研究所。
伊普西隆方面不希望我目睹梨纱的惨状,于是支开我。隔天甚至利用K2让我与梨纱见面,只为制造梨纱失踪与K2无关的假象。
可恶……我气得紧咬嘴唇。
“‘克莱因壶’究竟是怎样的装置?”
“…………”
七美抓着我的手。“CIA为何要研发这种装置?”
“‘克莱因壶’的真正用途,已在我身上得到印证。”
“咦?”
“我和你不是起过两次口角?”
“…………”
“昨天我以为曾到二子及梨纱的公寓。先前也一样,我自认与梨纱搭电车回家,并在车站道别。所以,当你说梨纱没回住处时,我认定你撒谎。由于全是亲身经历,对所见所感,当然深信不疑。”
七美不住摇头,反驳道:
“但欺骗你对DDST或CIA有什么好处?何必费这么大工夫?”
“对象是我,或许没多大好处。”
“…………”
“欺骗我,顶多只是引起你我的争执,不过换成重要人物呢?”
“重要人物?”
“举个极端的例子,若美国总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送进K2,后果将如何?”
“不可能……”
“难以置信吧?‘克莱因壶’能改造人脑,编织虚假的记忆。”
“就像洗脑装置?”
“‘克莱因壶’正是洗脑装置,我、梨纱及丰浦利也都是白老鼠。”
“好过分……”
“K1的实验手法想必更激烈,所以成为社会问题,引发骚动。于是,如姬田所推测,他们学乖,打着伊普西隆公司的招牌当幌子,将实验地点移到日本。不仅降低风险,且只要声称是最新型的游戏机器,哄我这样的笨蛋上钩简直轻而易举。”
“…………”
这便是百濑伸夫不断在游戏中提出警告的理由。
“在无法挽回前快逃。”
此刻,我终于明白他的用意。
“接下来怎么办?”
七美握住我的右手,感觉柔软冰凉。
“我要揭穿他们的恶行。”
“太危险了。”
我凝视着七美道:
“没其他选择,毕竟只有我能潜入伊普西隆内部。”
“我不希望连你都……”
七美欲言又止,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瞥向手表,将近八点半,去伊普西隆办公室报到前还有一个半小时。
“我有一点想不透。”
七美握着我的手开口。
“哪一点?”
“那辆箱型车。”
“唔……”
“你昨天不是搭箱型车去研究所吗?”
“对。”
“为何箱型车没出现?你不可能是在壶里搭上箱型车,因为抵达沟口车站前,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没错,当务之急是找出研究所的确切位址。
“车子会不会是从单行道另一头离开?”
“另一头?”
“对,倒车后退,从反方向驶出。”
“不太可能。你提过那条路很窄,车子无法并行,自然也没办法会车。假如倒车时,后方来车可不妙。何况,若车子后退,我定会察觉。”
“不过,还有其他合理的假设吗?”
“记得梶谷曾说,他们早采取因应对策。”
“因应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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