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队长下意识的把手中的文件夹朝着心口挪挪,借机揉揉心口,不然他心口痛的厉害,倒是说起手中的文件——
“我来看通知你,局里把你分配给了一队,正好办公室已经腾出来,明天你直接过来就好,我的老搭档啊,他突发心脏病,住院了。”
天知道,他终于把这个人才挖来有多兴奋啊,可是刚才被莫歌抢白的那一句句扎心后,他只想……离开!
但是他偏不!
这个案子背后有玄机他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有些时候,只能等待!好吧,一开始,他其实还是怀疑电话是他们打的,但是后来听了局长的意思,才发现各种不妥,也明白,得做样子给凶手看一看,那些蛇啊,骷髅他全部都已经妥善保管,他相信,如果再有案件,联合起来,一定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只是现在这种被误会的感觉……很不好。
而眼下,除了等,他怕还是要忍了。
但为了下次案件,为了这背后的凶手,他必须得把莫歌带来,这——
也是局长的意思!
但他断然没想到的是——
“不可能去。”
“不可能去。”
龚继寒,莫歌,异口同声。
黄金龙微微一怔,而龚继寒这时候一把抓住莫歌的手,扯到自己的旁侧,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黄金龙和莫歌,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件事我会跟局长反应,老莫,我们走。”
说话间,他拉着莫歌就往外走,却是莫歌不打算这么简单就完了,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来黄金龙拉拢他,但是,他也断然不会让这种浑水摸鱼的老油条得逞:“良禽择木而栖,黄队长你不是木就算了,黄金龙这名字,在我们那地方是屎的别称,我奉劝黄队长想拉拢我,先改个名字,比如,黄花梨木。”
想当初莫歌对黄队长有多客气,就有多少是碍于他人在二队,他代表的,就不仅仅是个人,还有龚继寒和整个二队;
而如今莫歌对黄队长有多么不客气,也是因为他代表着二队和龚继寒,他知道龚继寒碍着他龚家这层身份,很多事要注意分寸,不能说,不能骂,要忍着。
但是没关系,他莫歌会是他的利剑,替他说,替他杀,替他发泄出来他想要发泄的,就如同那日骂孙子,他不敢的,他来。
骂他又如何?反正他莫歌的身后一无所有,不惧任何!
可能莫歌永远也不会口头告诉龚继寒,他既然来了,就会跟他一直走下去,当他最得力的帮手,但是事实上他一直在这么做。
事实,永远胜于雄辩。
一路走远,后头的黄金龙再也没有说话,但是那压在心口的文件夹落下来后,却是笑了,因为他忽然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和老伙计法医,也是一般无二的年轻气盛,对老人只有老油条,老混混的想法和看法。
后生对老一辈不信任,老一辈又都是过来人,都明白其中道理……而道理这件事跟是永远解释不通的,最后只能凭借事实来给予铁的教训,再慢慢成长。
不过他也的确是错判了案子,而眼下这么看,他们两个既然找到了对自己胃口的老伙计和老搭档,要不然他还是回去跟局长再商量商量,把案子直接转交给他们吧!
毕竟,没有老伙计的警局,寂寞的很呐!
他是打算着退休得了,却是走了几步,忽然眼前一黑,后背处传来针扎的痛,随即眼前一黑就完全失去了意识,而他远处身穿黑色卫衣的男人背着巨大的背包,手中拿着一束巨大的向日葵和行李箱,在左右观察后,快速的将他放置在了那巨大的行李箱中!
……
龚继寒和莫歌再出发时,是莫歌开的车,居然再度来到江藤川!
白日的藤川有着和夜晚不一样的美景,木色的碧绿的江面波澜壮阔,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窗外咸咸的风和口中辣辣的酒,辣酒下喉后,那酒的暖意总算驱散龚继寒心里不少的凉意,凉的,是他自认为的世态炎凉。
那一堆老家伙明显的趋利避害的态度!
这官场——
他有时候真的很怕,一个人走的很累,好在……
“莫歌……”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他看着他,却说不出这样肉麻的话来,只把空酒递过去——
“再来。”
莫歌给他倒,而他又喝完,又递过去——
“再来!”
莫歌这次不倒酒了,只是看着他的脸,“你再喝多,又没法办案了。”
龚继寒一愣,薄唇微启要说什么,又低下头:“嗯……是的……”
孩子认错似得口气,听的人心窝子里狠狠一戳的揪着疼。
莫歌看他那低头,头顶柔软蓬松的黑发,忍不住的揉了揉:“快吃饭吧,把上次吐的再吃回来,然后,趁着没案子的时候,我带你去天梯。”
“真的?好!”龚继寒起初说着端起碗筷,但吃了几口,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老莫,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吐了的再吃回来!”
他要不要每次都故意给他下套,恶心他!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一句:“这个鱼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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