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用自己的角度去推理,好吗?”
“别开玩笑了,又不是在玩侦探游戏,这是真人真事的谋杀案呀!”大林装出生气的样子,内心却认为只是纯粹推理没什么关系。
“伯父,拜托您!”京介以哀求的眼光望着大林说:“我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而且我有个朋友在武南大学剑道社,一定可以帮得上忙。”
“如果只是推理,就随便你吧!”
“武南大学的主将中原是我高中时期的学长,只要问他,就可以知道社内的情形。幸运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查到行凶的动机呢!”京介的眼神十分热切,表情也无比认真。
大林觉得他并不是为了打发时间才想来凑热闹的,而是基于一种执着的念头。或许这种执着跟他停止练剑的原因有关也说不定。
然而,大林没有开口问这件事。他认为只要时机一到,京介自然就会说出来。
“好吧!不过要先说好,你绝对不能擅自采取行动,要严守协助者的立场,说话也要谨慎,知道吗?”
“我晓得……谢谢伯父!”
京介露出放下心来的表情,伸手再拿起一块饼。
大林将警方到目前为止得知的一切,全部告诉京介。包括关系人物的证词、染血的凶器、伤口的状况、两张拍到凶器的照片等等。也说到警方内部多数人都认定凶手就是岸本。
京介听完便说:
“这个案子的杀人现场很奇特……凶手为什么要选这种特殊的舞台来杀人呢?我认为那是因为这个场所具备了很完整的条件。”
“什么条件?”
“密室。”
“什么!密室?”
“对,推理小说中常见的密室……在密闭房间内被杀,门窗全都从里面上锁……凶手到底如何闯入,又如何逃出呢?本案的现场和那种密室不一样,因为行凶当时有许多人在看……也可以说是一个透明的密室。”
“透明的密室!”大林睁大眼睛,表情宛如喉咙被糕饼梗住一般。
“对!如果把那正方形的比赛场,想象成1个房间,四面有透明的瓣壁,那不就是一间密室了?”
“为什么说透明的墙壁?”
“因为有好几百名观众注视着比赛场,他们的眼光构成了 一道无形的睫壁,将比赛场完全隔离起来,不可能有其他人出入……也没有小动物可以进去的洞,利用机关发射的杀人诡计也行不通……不仅如此,还有人在拍照录像、记录时间和动作……在这种情况下,凶手既不可能出入,也不可能行凶。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完美的密室吗?”
“换句话说,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在比赛场内外出入……”
“不错!”
“那个我早就知道了。”大林觉得京介真会拐弯抹角。
“另外还有一道墙呢!”
“还有?”
“被害者身上穿的剑道护具可以说是很坚固的盔甲。”
“就算凶手能够潜入比赛场,也刺不进去……这一点我也知道。”
“所以说,这是双重墙壁的密室。”
“京介,你说的这些,我老早就知道了,何必讲那么多呢?”大林有点受不了京介的饶舌。
“我们应该从现场的特殊性,来思考这件案子……在其他人不可能出入的地方,有人被刺伤了……能够跟被害者接触的人只有岸本和三位裁判,但是裁判所在的位置距离较远,双手又都拿着旗子,不可能穿透护具这道墙。因此,能够穿透两道墙伤人的,只有当时身体和被害者紧密碰触的岸本了。”
“你这是在兜圈子嘛!”大林忍不住大声起来。
“伯父,这是在分析状况呀……刚才说那是透明密室,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声音被一道无形的墙遮住了!”
“别说傻话了,声音反射在地板和天花板之间,谁都可以听到呀!”
“不错,但是跟行凶有关的声音却听不到。被刺中时的惨叫声、呼喊声、痛苦呻吟声等等,都没有被人听出来。大家都以为那是选手在运气挥剑时的吆喝声……”
“说得也是,运气时的吆喝声听起来就像惨叫一样。”
“还有一点,表情也被遮住了。”
“表情?”
“因为戴着护面罩,被刺中时痛苦的表情谁也没看到。”
“原来如此,但明白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认为很有用。由于声音和表情都被遮住,所以谁也无法知道是何时被刺的。”
“应该知道呀! 一定是在被害者摆出双手举剑架势之后,到改为单手举剑之前这短短的几秒钟内下手的。”
“我指的是被刺的那一刹那……假定石川的惨叫声被观众听出来的话,由于大家当时都在注意他们的动作,所以是否岸本所刺,一定立刻就能知晓……可是,这个一刹那是什么时候却无法确定,因此也就没有目击者……我想凶手一定是把这些都考虑在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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