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队员得意洋洋地说,不过京介却不那么想。
以石川洋那样的实力,即使在大学中也难找出几个。事实上,今年他不就是以武南大学的副将身分出场的吗?那时他一定是遭遇了某种剑道以外的难题,以至于意志消沉。
几乎就在同时,京介本身也因阳子的自杀,而情绪低落到要放弃剑道,所以他对那方面的事情非常了解。
石川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京介总觉得和自己要调查的事件有某种关联,不过他却毫无足以证明自己的臆测的根据。
和老实的石川洋比较起来,身为兄长的石川守,风评却坏得令人惊讶。
“这些话我们只在这里说说就算了。石川学长对于女人好像很随便。……听说他在廸斯可舞厅或游乐场,只要遇到女人就和对方搭讪说些下流话,可说是专门跟女人厮混的无赖。为了顾全他的形象,虽然大家都不声张,不过,做为武南大学的副队长,他实在不够资格!”
“……还有,我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最近他弟弟的身手大有进步,已经超过他了。就基本上来说,弟弟的剑是忠实而纯洁的剑道,还有很大的伸展空间。相反的,哥哥的剑术却小里小气的,走偏了。……难道他对这件事会无动于衷吗?比不上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做哥哥的就太没面子了。……今后,他还会一直继绩练习剑道吗?”
京介从好几位队员口中,听到这种批判式的谈话。他们的说词或许多少有些夸张,显然,石川守的私生活好像相当乱。不过,京介并不认为这会成为杀人的动机;虽然,弟弟在剑道方面的成就超过自己时,也许他内心会对弟弟的存在感到厌恶。
在京介对剑道社不着痕迹地暗中観察到的范围里,他发现似乎有许多素行不良的队员,以石川守为中心而自成一派,处处和队长中原作对。
当京介首次被介绍给队员的那一天,对石川守的发言频频点头的两名大四学生,似乎是那一派的中心人物;另外,命案当天负责开车的青木,也是常常和石川守一起行动的人。
根据京介暗中观察青木的行动,发现青木似乎也在暗中查探他的行动。在练习时,京介时常无意中发现青木正透过护面罩注视自己;当京介和其他队员交谈时,也会发现青木若无其事地走到旁边,竖起耳朵倾听。
命案当天青木曾经待在会场,是开车送被害人就医的人之一,也有下手杀人的机会。而且,他曾经因石川洋被选拔为选手,而对经理抱怨自己的宝座被抢走的纪录。
虽然这是重视实力的世界,但是被一个才二年级的晚辈夺走选手的宝座,想必内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平静吧!
青木的举动,必定是对那件命案的一种反应,京介想,得先找个机会和青木接触。
那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下午的练习结束了,京介看见青木一个人走出校门,于是急忙从后面追赶上去。
“真不愧是剑道名校!我对自己虽然有点自信,但对练习的动作却只能做到一部分。”
京介配合着对方的步调,若无其事地打开话匣。
“……”青木只是用奇怪的眼光很快地向他瞥了一眼,却不打算接腔。
“经理的工作也很辛苦吧?”
“没办法。……谁教剑道是个注重实力的世界呢,我认为不论是谁,都不能全凭自己的喜好,就做别人的靠山!”青木好像要发泄似地说。“暖,算了!反正和你没关系!”
青木好像要去车站。京介加快脚步,跟在后面。
“你为什么要退出城东大学的剑道社呢?”
“因为我和高年级的学长起了一点小冲突……。青木学长,让我帮你拿那个竹剑袋吧!”
青木肩上措了 一个黑皮的竹剑袋。虽说京介不是剑道社的人,但是站在后进的立场,为学长拿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
青木仿佛要拒绝京介的要求,把竹剑袋背到另一边的肩上,加快脚步。
京介用小跑步追上他,和他并肩而行。
“大林,我想给你一点忠告。”
青木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京介说。
“……!”
“你不要在队里瞎搅和,别以为有中原做靠山,就想找每个人麻烦,要是你做得太过火,会尝到苦头的!”
“……!”
京介被这先发制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我们早就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潜入这里的。不过,对我们而言,天下第一的武南大学被外来者搅得一团糟,是非常严重的事。……假如你还爱惜你的生命,还是趁早停止那种侦探的把戏吧!”
“你所说的,是和命案有关的事吗?”
“我不能再和你说话了,你不要跟在我后面!”
青木说完,又很快地向前走。这次京介并没有追上去。
青木为什么知道自己的目的呢?是中原告诉他的?不,那是不可能的!京介站在原地做了各种推测,却始终找不出答案。
翌晨,京介一如往常,到武南大学练习。绝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打退堂鼓。
那一天,武南大学剑道社的练习,无论上午或下午,都和平常一样,在严格的要求与管理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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