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格子门,里面传出年轻女子的招呼声,“欢迎光临!”1店内还没有看到客人的影子。
里面的老板娘一看到他们三个人又回来了,立刻走了出来。
“这里不太方便说话,请到里面吧!”
坐定了之后,森本立刻就说:“老板娘,希望妳这次能老实些。”
化过妆的脸,显得艳丽无比,很难想象是同一个女人,尤其是一身和服的打扮,全身散放出女性特有的魅力,更无法想象她已经有一个读大学的儿子。
“妳说你们原本住大宫,该不会说谎了吧!这家店名叫做武甲,大概是源于秩父市的武甲山吧?”
“……”她低着头静默不语。
或许是化过妆的缘故,比第一次见面时沉着许多,连表情也改变了,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
“不要一直保持沉默!”森本大声地说。
“如果妳不说也无妨,还有很多种方法。到大宫市的中学查一下,就可以知道岸本信也过去的住址,顶多只要花两天的时间……。妳不要太小看警察。”
“……”她还是紧咬住嘴唇,一脸困惑的表情。
“你们是从秩父搬来的吗?”
“……是的。”她的声音却意外的坚定。
“为什么要说谎?”
“因为……”
“因为想隐瞒和被害人的关系,还有,想隐瞒那个孩子的父亲,是吗?”
“不,他的父亲早就死了。”女人扭曲着脸说。
“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人,怎么死法呢?户籍上根本没有父亲的名字。”
“……”女人双手掩在脸上。
“他的父亲到底是谁?”
“……已经死了!”从女人的手掌心滴出泪水。
“只要请秩父分局调查一下,三天内就可以查出来,如果证明称说谎的话,岸本的可疑性就更大。
“……岸本杀人的动机和这些事情有关吗?”
女人终于将手从脸上移开,抬起头来时,露出一脸令人惊讶的狼狈表情。
“他的父亲到底是谁?”森本再问一次。
“……”女人低垂着脸,扭曲的表情透露出强忍的伤痛。她抬起头来看着森本,慢慢地说:“石川源一郎,就是石川洋的父亲。”
这样的答案当然令森本惊讶极了,但是他故意装作平静地问:“那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呢?”
“信也中学三年级时我告诉他这件事。因为瞒到最后他还是会发现,而且他已经开始在怀疑了 ……”
他的父亲源一郎在秩父市内开了一家叫做玄武馆的道馆,信也和他哥哥石川守,还有另一个只大几个月的哥哥石川洋,从小就一起受父亲的教导,一直在道场练剑,因为,他曾说过,要让信也和他的儿子接受同样的锻炼。……可是,当信也知道这家道场的主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时,就说要离开秩父市。……我不知如何是好,当然只有找源一郎商量了。他建议我们搬到京都,因为京都练心馆的馆主和他曾经是同门的师兄弟,可以让信也继续练剑。经由练心馆馆主关根的介绍,我买下武甲这间店。”她慢慢地说着,毫不带感情。
“信也愿意搬到这里来吗?”
“是的,当他见过关根先生之后,就答应搬来京都了。”
“这件事难道没有给信也带来刺激吗?”
“有的,他好一阵子不跟我说话。”
“最近,信也有没有从东京和妳连络呢?”
“……没有,他现在还好吧?”
“应该是和京体大学的学生住在一起……”
森本很快的对岸本失去兴趣,转而关心起石川源一郎。
“石川源一郎现在还好吧?”
听说石川洋的遗骨是由哥哥石川守和母亲带回去的。
“不,这三年来他一直卧病在床。”
“唔……真的吗?”
森本说着,顺手合上记事簿,一副问完了的模样。
“刑警先生,请你要相信我,凶手绝对不是信也。……在比赛前他还笑着说,如果能够和石川洋对打的话,他一定要全力以赴。阿洋是他的哥哥,他绝对不会杀他的。”
她一边说着,交互地看着三个刑警。
但是,在比赛当中,突然激起隐藏许久的恨意,1股脑全化作杀意,这种情形也大有可能。
“请你们相信,他是个好孩子……”她哭丧地说着。
“太太,坚强一点!”森本拍拍女人的肩膀,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出去。
当天晚上,森本一回到投宿的旅馆,立刻就打电话回东京,向搜查本部的大林课长报告。
——课长,向你报告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找出一些动机了。被害人石川洋和岸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换句话说,石川的父亲源一郎也是岸本的父亲,所以这可能是岸本杀人的动机——。
森本连招呼也没有打,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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