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岸本有关的人都异口同声的说,他不是凶手,但是现在连石川守也被杀了,而岸本又行踪不明,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又何必要躲藏起来呢?眼前这个老人说话的语气让森本感到烦躁不安。
“事实上,岸本已经失踪了,而且石川守也被杀了。”
“真的?”
瞬间,关根睁大了眼睛,松弛的眼皮下出现一条深深的皱纹,眼球好像要飞跳出来似的。
“你认为岸本会到哪里去呢?”
“我不知道!”关根表情惊愕地摇摇头。
“如果知道他在哪里,请尽速和警局连络。如果不是凶手的话,根本不需躲藏。”
“他还未满二十岁,在刑罚上可以减轻不少。”
熊谷在一旁插嘴地说。
“……”关根仍然保持静默。
“请你一定要和我们连络,好吗?虽然他在剑道上有狠杰出的表现,但是,这是杀人事件,而且,杀死了两位前途有为的青年,这个问题不是竹剑可以解决的,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请务必和我们连络。”森本大声地说。
森本起身之后,其他两位刑警也随着站起来。
“那个孩子绝对不会是凶手。”
森本要跨出门口时,听到老人声音沙哑地说。他回头一看,老人惊讶的表情已经从脸上消失,正以投向远方的视线看着他们三人。
拜访过练心馆之后,两位刑警立刻搭新干线回东京。
七月十五日,京体大学附属高中的门前停了一辆车子,监视岸本的两位年轻刑警,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从校门口走出来的学生,每二个学生都背着竹剑袋,手提大提包。
这两位刑警获知,京体大学剑道社的集训活动在今天结束,要回京都。
两位刑警希望能在校门口逮到岸本,然后带回两国分局。
但是,在这一行学生当屮,没有看到岸本,两位刑警这才不安的抓住最后一位学生问:
“所有的学生全部出来了吗?”
“——是的!”被叫住的学生骛慌地看着两位刑警。
“岸本呢?怎么没有看见岸本!”
“你找岸本啊?昨天就没有看到他了。”
“昨天?!”
根据经验判断,问学生是无济于事的。同时,不安的情绪急剧上升。
“金田在哪里?你们的社长金田呢?”
“他大概还在宿舍里吧!”
两位刑警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宿舍跑去。
学生离去之后,校内一片静悄,在熟悉的宿舍前,只剰下金田和两三位学生,好像正在检查门窗。
刑警走过去,匆忙就问:
“岸本呢?岸本哪里去了?”
“岸本的事为什么来间我呢?你们刑警不是最清楚了吗?”
金田的嘴角浮现出讽刺的笑容。然后无视于两位刑警的存在,背起黑色皮质竹钊袋,和身旁的学生快步离开。
两位刑警既惊讶又愤怒,努力压抑住感情,在后面追着金田。
“岸本是什么时候走的?”
“两天以前,他说要先回去京都,现在人应该在京都吧!”
“京都?别说谎了,我们一直看守在门口,岸本绝对没有出校门。”
“那我怎么会知道,搞不好他是翻墙出去的。0”
“那行李呢?行李怎么拿出去的?”
“刑警先生,他是个大学生啊!我怎么能连行李都管呢?不过,现在所有的人都走了,这里没有剩下任何行李,所以,他一定拿出去了。搞不懂你们到底在守什么!”
“……”
两位刑警停住脚步,直觉的感到事情不妙。
如果岸本有心想脱离警察的监视,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他只要利用晚上视线较差的时候翻墙出去,或是藏在校内出入的车子行李箱中,都很容易可以混出校外。
案发以后,他对刑警的问案一直表现得很率直,也一再强调自己不是凶手,所以,他根本没有理由逃亡。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岸本失踪了。
一位刑警赶忙跑回警车内,利用无线电与本部连络,另外一位刑警留在校园中搜索,但是亡羊补牢,已经太迟了。
搜查本部接获刑警的报告,得知岸本逃走的消息后,都大感惊讶,这无异是承认了自己的犯罪行为。
于是,捜查本部立刻下令紧急部署,尽快找到岸本,同时,京体大学附属高中的职员,以及刚刚离开的京体大学剑道社关系者,都被再度找来问话。
京体大学剑道社在东京车站接受繁琐的问案之后,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三个小时才搭上新干线。
当天下午一点三分,警视厅接获一通电话。
——死了,已经死了,石川……
打电话的人是武南大学剑道社的丸宫悟一。
石川守蹲在他租来的六席榻榻米大的房间中央,身体往前倾,脸贴在地扳上,死去了。
接获丸宫的电话,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干部,两国分局的大林课长及他的部下,全部赶到现场,接着鉴识课、动机搜查队也赶到了。
根据发现者丸宫的报告,昨天下午和今天中午的练习,石川守都缺席,他是武南大学的主力选手之一,从来不曾连续缺席两次,学员们都很担心,以为他生病了,但是,即使生重病,也应该要连络一下。于是高年级的同学就指派二年级的丸宫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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