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公司在大阪,东京分公司在麴町,可他经常搞外勤,皇家饭店是联络点。”
“大阪的哪里?你到麴町分公司去过吗?”
“你是一无所知呀!只要有钱谁都能住饭店,你受骗了。”
“弦间不是那种人!”
“不管你如何辩解,但还是对他的身份和职业一无所知,妈妈是不会同意你同这种危险人物相处的。”
“那是因为我没询问他。”
“既然交上朋友,你就是不问,他也应该谈谈这类话题。丝毫不谈自己的身世,就证明身上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下次我核实一下。”
“那美,我不是背后说别人坏话,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赶快终止同他的交往吧!”
“怎么能断言他是个坏人呢?你又不了解他。要么你以前认识他?”
“我怎么能认识他呢?这只是妈妈的直觉。”
清枝苦于不能将真实情况挑明。若真是不知他的身份,可以委托调查所去调查,况且墨仓财团还有自己的调查机关。可是,若要动用这些调查机关,弦间和自己的那桩绝对不能公开的“交易”就会暴露无遗。就是不委托那些调查机关,只要弦间漏出一句,自己也就身败名裂了。
现在总算熬到了从阴影处走到阳光下的好日子,如在这时暴露出和弦间的秘密,恐怕连以前的阴影地也要丢失。虽然以前见不得阳光,但在墨仓高道的庇护下过着丰衣足食的优裕生活。
将那美与弦间分离开来,是保证那美的安全和自己名声的当务之急。
第七章 野心的铸成
1
“怎么搞的?”
弦间注意到,虽然现在是久别重逢,但那美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
“妈妈仍坚持让我同你断绝交往。”
“你母亲还这样说?”
“说是不知道你的工作及身份。”
“唉,照你母亲的话说,我是个夺走她心爱女儿的野人。”
“不光说这些,还说对你的公司及工作都一无所知。经她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确实未曾听你说过你的公司及家庭情况呢。”
“我想最近就带你去见见我父母。另外,还有一件必须向你道歉的事。”
弦间认为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了。
“向我道歉?”
“实际上,我从美国回来后因同上司意见冲突而辞职不干了,所以我也没有说出公司的名称。”
“噢。”
“我想尽快找个新工作再告诉你的。”
“可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因为这事与你无关啊!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是个失业者,你打电话来我不在饭店时,是到外面寻求工作去了。”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你稍微流露出一点,我就能向父亲说一声,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找个像样的工作。”
“我也这样想过,可没能向你张口。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我那样做。”
“太见外了。”
“若是结过婚,我当然可以向岳父相求,可这时就拜托的话,他会看不起我的。我不愿低价推销自己,所以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可现在却有个地方对我的能力感兴趣。”
“好,是哪家公司?”
“有把握了再告诉你。我的理想太高了,所以很可能中途告吹,那样会令人失望的。”
所谓正在决定的考虑指的就是那美。他是不会漏掉这千载难逢的良机的。
“男人总是这样冷酷。”
“我向你撒谎,实在对不起。不过,这事倒挺怪呀!”
弦间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叹道。
“哪件事怪?”
“你母亲。以前我劝说的时候她都同意了,可为什么现在又说不同意我们交往呢?”
“大概是觉得你的工作单位不清楚吧!”
“如果是那样,应该是你父亲首当其冲进行反对的呀!一般都是男人对职业十分敏感。”
“康夫,你当真不知道我父亲?”
那美以疑惑的眼光望着弦间。
“归国时只在机场看到过一次,他在车上一晃就过去了。”
“你真不知道我父亲是什么人物?”
“是位经营着几家公司的实业家吗?”
弦间装傻了。他觉得清枝恐怕不会向那美讲弦间知道父亲的身份。
“就只这些?”
“就只这些。”
“不知道具体经营什么?”
“我不可能知道。你又没告诉我,我也没打听。至今也还没见过一次面。再说,你父亲是什么人物与我们相爱毫不相干。”
“我真高兴。”
“为什么?”
“男人通常是盘算好了以后才向女子求婚的。”
“有那样的人,可我不是。我只爱你这个人。”
“实在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我父亲是墨仓高道。”
“墨仓高道!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墨仓财团之主?”
“是。”
“哎?那姓可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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