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拒绝的话,将会是怎么样呢?是不是丹下就不能搬出集体宿舍了呢?那他也要推迟结婚了吧。”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
“啊,这个你就用不着担心了,那就会由我来干的。”他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就会由我来干的。那我岂不是一辈子也赢不了你了吗?
“不,我答应。”
我一下子说出了这句话,可我并没有仔细去想这到底合不合适。我眼前浮现出了父母和妹妹的脸庞,如果看到我这一辈子都是一个毫无出息的垫场职业摔跤选手,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那多谢你了,终于有救了。我并不是特别想像那样变得更加厉害,再说,我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干呢!”本庄总算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似乎觉得被他骗了,可是我已经对他作出了答复,镜子会怎么想呢?她会不会理解我的工作呢?
“如果你觉得受不了的话,我会来替代你的。”说着本庄独自笑了起来。
既然说出了这种话,我绝对无法再回头了。我觉得自己巧妙地被本庄驾御了。
“刚才我跟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咖啡’。”
“咖啡”?事发当日我曾两次听人说起过这个词,其中一次是本庄打断龙神的讲话时,另外一次是具志坚说了果汁谁来收拾之后,又冒出了一句咖啡。本庄给我讲了这个词的由来,原来是把“骗子”反过来读,发音正好和“咖啡”相似。当不知内情的第三者到来时,职业摔跤手就用这个暗语互相提醒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关于他们经常说的“角度”,本庄也对我进行了说明。“角度”所表示的是故事的开端,是推动剧情发展的重要的起点,也经常被当作剧本的同义词使用。
老虎?甘地对在心斋桥的百货商店举办签名会的佐佐木进行了攻击,这就是展开他们两人后来一系列争斗的所谓“角度”。由于这次的“角度”安排,新大阪职业摔跤队成功地在人们头脑中制造出了甘地的反面形象。
“那‘冷不防的角度’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的佐佐木会长可是个任性的人呐,他喜欢自己随意的编排‘剧本’,他想到的事情,就算是正在比赛当中也马上会付诸实施的,要是让他成为比赛安排者,多少有些让人受不了。”
甚至在佐佐木被人用担架抬到休息室的时候,龙神还始终以为整个事情只不过是佐佐木的演技呢。
“那还有其它像这样的隐语吗?”
“还有,例如像‘百老汇’之类的。”
想起来了,我曾经听佐佐木说过。
“前些天的冠军赛,就是六十分钟的‘百老汇’,我想大概就是指超长时间的比赛吧,而且比赛结束时还是平局。
“那么‘混合果汁’呢?”
“就像字面意思一样呗,参加比赛的双方都出现了流血场面。”
原来当时佐佐木那些令我难以理解的话都是有含义的,虽然确实戏弄了不懂暗语意思的我,可他也并不是毫无条理地胡乱使用。而且,最后还将一个最大的谜语留给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暗语的我,佐佐木便死去了。
“是这样的啊。那么那个猫爪裁纸刀是谁的呢?”
我忘了曾经向本庄问过这个问题。
“哪个猫爪裁纸刀?”
事发当日本庄曾经对我说道,那个摆在洗漱台上的猫爪裁纸刀被他的主人拿走了。
“噢,你说的是那个啊。当然是那时用的东西了,是从会长的口袋里拿出来的。”
本庄仍然称呼佐佐木为会长。
“你说那是佐佐木的东西吗?那你肯定想错了。”
“那把刀的刀柄是黑色的吧,那可是为了使刀的颜色和自己的紧身裤相一致而特意选的颜色。兵头的是红色的,龙神的是绿色的,由于没有银白色的,信州用的是白色的。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是这么回事。我亲眼看见会长将放在那儿的那把刀子放进自己的紧身裤子里面。”
“那你有没有看到佐佐木当时在刀子上面涂了什么东西呀?”
“那倒没有。对,是啊,那时应该已经在上面涂好毒液了,现在想想这真是太危险了。”
“你搞错了,绝对不可能是这么回事。”
我告诉他,自己曾经被那把刀子割破过指尖。因此,那把刀子不可能就是从佐佐木口袋里找到的那把。而且还对他说,我不小心将洗手液溅在了刀子上面。
本庄严肃地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佐佐木为什么要将刀子放在那种地方呢?”
突然本庄看了我一眼,似乎我的这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维。
“那天,实际已经通过某种暗号通知了赛场的后勤保障人员比赛中会出现‘果汁’。因为,他们除了自己的比赛安排之外,是不可能知道其他人的比赛安排的。要是会场的休息室没有洗手池的话,那裁纸刀就会被放在电视机上或其它什么显眼地方。”
选手倒在场外的时候,负责后勤保障的人员围上去并不是担心选手会出现什么危险。不让我们这些没有参加过比赛的人做赛场服务工作的理由也正是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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