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瞳打发走康达。
康达如蒙天恩,生怕这两个怪人拉着他一起闯仁心医院,连滚带爬,一溜烟地下了山。
“你也真是够坏的!”严咏洁看着狼狈的康达落荒而逃,笑着骂周瞳。
“我是看他还有挽救的余地,经此一劫,有段时间不敢作恶了。”周瞳摆摆手,把目光投向仁心医院的方向,“能进得去吗?”
“我初步看了一下,四周都有岗哨,还有摄像头,巡逻的军警也有不少,里面情况不明,要进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严咏洁谦虚地说道。
“你就没什么渠道能和这里的boss沟通一下?”周瞳满怀希望地看着严咏洁。
严咏洁白眼一翻,说道:“没有!这里的掌权者就是军阀,名义上属于缅甸政府管理,可是本质上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常规那一套根本行不通。”
“那只有从长计议了,我们先去城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混进去。”周瞳说着就搂住严咏洁的腰。
周瞳和严咏洁不敢贸然行动,两人来到城里,先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但是对于如何混进仁心医院还是没有头绪。
“来都来了,我们就去碰碰运气。”周瞳一点不着急,仿佛胸有成竹。
严咏洁最讨厌他一副自信满满,自己却毫无头绪的状况,这种智力上的挫败感时常让她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时间长了,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和周瞳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负责动手,他来负责动脑。
“去哪里碰运气?”严咏洁撇过头,没好气地看着正抱着自己的周瞳。
周瞳先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占足了便宜,才笑眯眯地说:“碰运气,当然是去赌场了。”
勐拉的赌场条件虽然简陋,但是气氛却相当活跃。但凡赌徒想玩的那些博彩游戏,这里应有尽有,百家乐、骰子、轮盘……除了中西合璧,还有着浓郁的地方特色。
在这里很少看到西装革履的赌客,大多是光着膀子,叼着烟,两眼发红,拍桌子摔板凳的赌鬼。虽然这些人都是凶神恶煞,粗俗无礼,但是却没人敢在赌场里不守规矩。赢了,高高兴兴拿着钱出门,绝不敢有人找你麻烦。输了,骂两句娘,放下钱走人,改日再来。如果敢出千耍诈,一旦被发现,轻则剁手剁脚,重则人间蒸发,连尸骨也找不到一片。
周瞳牵着严咏洁兴高采烈地在赌场晃来晃去,时不时下个小注,还赢了几把。
严咏洁却非常不喜欢这里的空气和环境,但为了查案也只有忍气吞声。她知道周瞳绝不是胡闹的人,如今李兴雯下落不明,生死攸关,虽然他们人在勐拉,但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忧。
果然,没过一会儿,周瞳就在一张赌桌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张百家乐的赌台,台上一共有三位客人,两男一女。最右边的男人赤膊着上身,后背文了一条青龙,脖子上挂着粗粗的金链子。男人旁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面黄肌瘦,眼睛浮肿,摸牌的时候又喊又叫,神色专注。靠近周瞳身边的这个男人则是精瘦干练,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老成稳重,下注谨慎。
所谓百家乐,它是源于法国的一种纸牌游戏,流行于欧洲各地赌场,时至今日,百家乐是世界各地赌场中受欢迎的赌戏之一。游戏规则也很简单,使用三副牌,每副52张,洗在一起,置于发牌盒中,由荷官从其中分发。各家力争手中有两三张牌总点数为9或接近 9,计算时,将各家手中的牌值相加,但仅论最后一位数字。百家乐分为庄、闲、和与对子四门,勐拉赌场还有其独特的押注方式,还可以押大小、庄双、庄单、闲双、闲单。
周瞳在赌桌上每注都下得不大,但是输多赢少,一时间灰头土脸。
而精瘦男子的运气不错,赢了不少。
“干,你小子今天手气不错,老子跟着你下!”文身男子似乎也认识那精瘦男人,自己好几次都押输了,所以决定跟着运气好的人玩。
“要你早点来,你偏不信邪,没事,还来得及。”精瘦男子一边说,一边下了把大注到庄家。
文身男子迅速也拿了一些钱跟着精瘦男子押了下去。
“我就不信邪,还能连开九把庄?”中年妇女把自己剩下的一点钱全部押到了闲家。
周瞳搂着严咏洁不出声,在一旁看戏。
严咏洁不清楚周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不好问,只能装傻充愣。
荷官见无人下注,便开始发牌。
“杀你老母!”中年妇女大喝一声,把牌拍开,一张3和一张5,正好八点,大喜过望。
“我干!”文身男一看闲家八点,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
精瘦男也是一脸冒汗,双手拿着牌,拼命搓。他的第一张牌是5点,如果要赢过闲家,下面这张没翻开的牌必须是4点。
“顶!顶!顶!顶你个老母!”精瘦男双手全是汗水,脸涨得通红,大叫一声,他真的搓出个4点。
“闲八点,庄九点,庄家赢。”荷官判了输赢。
中年妇女顿时犹如丧家之犬,整个人仿佛被瞬间抽取了所有魂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一个踉跄,竟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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