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格,我想我的时间差不多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安风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国王将死,群魔乱舞!国王将死,群魔乱舞!国王将死,群魔乱舞……”
安风自言自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慢慢躺在床上,卷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然后慢慢沉睡过去,再也不会醒来。
严咏洁根据安风的话,果然在钱雪瑶家门口的枫树下找到了一个U盘,里面竟然存放着被害者的所有资料,这其中甚至包括他们被杀害时的图片、录像,内容血腥恐怖。最重要的是里面还详细记录了安风杀害每个人的详细计划和步骤,以及陷害别人的整个过程。有了这些证据,那些先前被警方逮捕的嫌犯也就获得了清白和自由。她还在里面看到了有关“黑皮”的资料,这些资料是她以前从未看到过的。正如雅格所说,如果这些真是“黑皮”所做,那么他真是百死不足以赎其罪。
严咏洁看着电脑上的画面和文字,心里透凉,人性的灰暗让她疲惫不堪。
周瞳从她身后抱住她,然后顺手关上了电脑屏幕。
“不要整天看这些负面的东西,我给你看样东西。”
周瞳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组相片。
“你看,孩子们发给我的,多有趣!”
相片全是周瞳的学生在学校搞古搞怪的自拍照,每个人都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干净而又纯洁,让人看着也不由打心底里感受到温暖和阳光。
“这个叫于鸿羽的最调皮了,我还记得……”严咏洁指着其中一个男孩的相片笑了出来。
“嗯,他们都是好孩子,那么为了孩子们,我明天要返校上课了,要不然校长真要开除我了。”
“去吧,去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严咏洁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安风对她说的话,自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转告给周瞳。
“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周瞳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有点累了,我们休息吧。”严咏洁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希望周瞳能回到属于他的世界,如果真的一切只是开始,那么光明的守护者也应该是像自己这样,拿着薪水的警察才对。
刘揆在拘留所待了大半年时间,他的妻子已经和他离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他被释放的时候,没有人来接。他拿回自己随身的东西,就独自走出了拘留所。
刘揆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取了车,先去了一趟化工店,买了一桶高浓度硫酸,然后到超市买了折叠铲、铁锤和手套。一切都弄妥当以后,他开着车一路狂奔,约莫过了三个小时,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森林。
他把车开下路基,停到树林边缘,四周有很多树木,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辆车停在这里。紧跟着,他从车的后备厢拿出硫酸,然后把铁铲、铁锤和手套塞进背包。
刘揆背好包,手里提着硫酸桶,一头扎进森林。
他似乎非常熟悉森林里的环境,一路走来并无左顾右盼,反而目标明确。
大约在森林里走了十来分钟,刘揆在一棵大槐树旁停了下来。他放下硫酸桶,解开背包,从里面拿出折叠铲。他背靠大槐树,手握铁铲,用脚步作为丈量工具,朝着太阳落山的方位迈出七步,然后停下来,开始在脚下的位置挖掘。
刘揆挖了有一个钟头,满头大汗,但他似乎一点都不想停歇,直到脚下的坑差不多到了膝盖上,他的铁锹挖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发出了刺耳的碰撞声。
这时他才停下来,弯下腰,用手扒了扒土,一个褐色的头骨出现在眼前。刘揆用手抹了抹汗,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围绕头骨在四周挖掘,一具完整的尸骨终于全部从泥土中显现出来。他从坑里爬出来,戴上手套,然后拿了铁锤和硫酸桶,又跳回坑里。他用铁锤把尸骨敲碎,接着小心翼翼地把硫酸倒在尸骨上。
硫酸接触到尸骨,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整个尸骨仿佛被溶解了一般,变得焦黑脆弱。
刘揆收拾好一切,把硫酸桶点燃,丢进坑里,等到燃烧殆尽,他才重新用土把坑填埋满。他看了看,发现还少了些什么,于是又找来树叶和灌木铺在上面,这样看起来和周围的土地并没有什么不同。
夜色降临,一轮红月升起在半空,刘揆在这撩人的月色下终于长吁了一口气,露出森冷的笑容……
王国发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桑拿,他要把拘留所里的晦气洗干净,当然,他也要把这满腔的怒火和不满发泄在这里。农绍石活着的时候,让他亏了不少钱,没想到死了还连累他在拘留所关了几个月,吃了不少苦头。
他从桑拿会所里出来,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整个人也精神抖擞。
司机正在门口等着他,看见王总出来,立刻打开车门。
王国发坐进车里,又恢复了昔日大老板的风采。
“去公司。”王国发靠在车后面的沙发上,闭上眼睛。
王国发的地产公司在行业里也算知名,不过出名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盖房子,而是拆房子。但凡有哪个开发商要是买了地,却拆不出地皮,那么就会找到王国发这里,给他钱或者适当的股份,他就能把拆迁这事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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