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曼点点头,说:“据说它本来是要被用来做希律王神庙的廊柱的。”
“希律王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一个建筑家。”
“采石工人发现上面有一处裂痕,就把它扔在地上不管了,两千年过去了,它还呆在那里。”
我们先穿过一个警卫室,在那里我们接受了电子安全系统的检查,然后被询问了一些问题。接着,我们在一个岗哨处又被一个警卫盘问了一番,根据那里的规定,负责这项工作的警卫必须高中毕业一年以上。最后,我们被带到一个刚刚有人离开的办公室里。
屋子里充满了烟味,废纸凌乱地摊在桌面上,废纸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一摞报告堆放在桌子上,一个罗拉黛克斯牌的名片夹呈T字形展开着。
我注意到杯子上有个名字:所罗门。
我想知道所罗门在这个地方办公是什么感觉。
空气中的气味是警察局通常情况下特有的那种味道,一个小电风扇已经开到了最大挡,但还是无济于事。
弗里德曼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几分钟以后,一位穿制服的警察押送着一名囚犯来到了办公室。他就是卡普兰,身穿一条黑色的裤子和一件白衬衣,没有系腰带,也没有鞋带。
那个警察守在门外。赖安靠在一面墙上,我则靠着另外一面。卡普兰朝弗里德曼露出了一种很“商业性”的微笑。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他的眼袋比我印象中的更加明显。
“我相信立特维克先生已经理智地判断过我有没有偷东西了。”
“你从我身边离开得可真是时候,露西尔。”我从他的说话声里联想到这句歌词。
那刺耳的声音让我确信,凯斯勒和卡普兰就是同一个人。
弗里德曼指着一把椅子,卡普兰坐到了那里。
“这可真是一个愚蠢的误会。”卡普兰的笑也同样愚蠢而且让人无法理解。
弗里德曼坐到了所罗门的办公椅上,开始端详他的指甲。
卡普兰转过身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我。他的眼中闪过什么东西,快得让人不易察觉。
是不是认出我来了?他的第一个念头莫非在想: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儿?赖安走上前去,一言不发,手里拿着那具骸骨的照片。
卡普兰的笑有些不自然了,但脸上还一直挂着笑容。
“你还记得布伦南博士吗?”赖安朝我的方向点了点头。
卡普兰没有回答。
“艾弗拉姆·弗瑞斯呢?”赖安接着说,“还有那次让人作呕的验尸过程,你记得吗?”
卡普兰咽了口唾沫。
“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赖安说道。
“告诉你什么?” 棒槌学堂·出品
“我可不是到以色列来同你讨论下象棋的,卡普兰先生。”赖安严厉的话音足以把极地的冰块切开来,“或者叫你凯斯勒?”
卡普兰把胳膊抱在胸前,说:“是的,侦探先生,我的确认识艾弗拉姆·弗瑞斯,这就是你来这里要问我的问题吗?”
“你从哪里得到这个的?”赖安用手指敲了敲那张照片。
“从弗瑞斯那里。”
“我知道。”
“这是真的。”
赖安没有理会卡普兰。卡普兰接着说:“的确是真的。”
卡普兰瞥了一眼弗里德曼,只见他仍然在专心地修着指甲。
“弗瑞斯和我偶尔会做些生意。”
“什么样的生意?”
“这个地方真闷,”卡普兰的语气变得不那么和气了,“我要喝水。”
“卡普兰先生。”弗里德曼的话语里显得非常失望,“那是我们要问的吗?”
“麻烦了。”卡普兰很夸张地叹道。
弗里德曼大步地走到门口,同走廊里的人说了些什么。再回来的时候,他冲着卡普兰微笑。他的笑容里有一种冷血动物式的温情。
“做什么样的生意?”赖安重复了一遍。
“我们相互买卖一些东西。”
“什么样的东西?”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鼻子却很大的家伙进来了,递给卡普兰一只脏兮兮的杯子,脸色非常难看。莫非是所罗门?
卡普兰喝了口水,抬起头向上看着,不作声了。
“是什么样的东西?”赖安又重复了一遍。
卡普兰耸耸肩膀,杯子里的水在晃。
“就是一些东西。”
“你在替客户保密吗,卡普兰先生?”
卡普兰依旧耸耸肩膀。
“是骸骨这类的东西吗?”赖安左右摇着那具骸骨的照片。
卡普兰的表情有些僵硬了,喝干了杯子里的水,他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在索尔的吸墨纸上,然后身子向后倾斜,交叉起十指。
“我要找一位律师。”
“你真想请律师吗?”
“你不要吓唬我。”
“你隐瞒了东西没说,是吗,卡普兰?”
赖安转向弗里德曼。
“你认为呢,艾拉?你推测卡普兰从事过一些黑市交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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