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电子游戏俱乐部的女老板是大官社长的情妇啊!”
龙也每星期要去一次电子游戏俱乐部。他和票卷弥美也相当熟悉,这是位颇有姿色的女老板。
像她这种金钱至上的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也许是她拿了信用社的钱以后逃跑了吧?不过,弥美一个人是干不了那种事的。说不定,她是和后藤昌次两个人合伙,导演了那一幕惨剧。这就对了,明美留下的血字不是“犯人是二人”吗?
想到这里,龙也在便条纸上拼写着那几个片假名。看着自己写下来的字,龙也猛然惊颤了一下。难道会是这样?龙也简直不敢相信。不可能吧……
这样一来,明美的遗言就改变了模样。龙也突然想起记者的话。
“夫人的右腕上刺有一块紫藤花的小文身。而社长脊梁上刺有仙鹤图案的文身。恐怕夫人是为了迎合社长的趣味才文身的吧……”
龙也当时也是这样分析的。
她的文身应该是与大宫社长的文身相配的了。大宫在背上刺了仙鹤,因此,与鹤相配的应该是日出的图案。可是,为什么明美却在手腕上刺了紫藤花的图案呢?为什么他们夫妇的文身图案竟会不一致呢……
龙也给舞子留了一张字条后,就坐上东海道新干线“回声号”出差去了。
他要去的地方是栗卷弥美——本名栗原良美的老家静冈市郊。动身之前,他给住在静冈的同行朋友蒲田四郎挂了一个电话,打听栗原良美最近是否买进过住宅。
调查结果证明,龙也的推理是正确的。大官住宅事件发生的前三天,良美购进了地处郊外的高级住宅“太阳新村”里的一套单间。
龙也乘坐新干线在静冈站下车后,立即坐出租车前往太阳新村。
3号楼的户主铭牌上写着栗原大介的名字。
“栗卷弥美会不会是和那个男的化名住在这里?”
龙也踌躇不决,怕贸然上门,反而会使她加重戒心。还是等目标出门时再逮住她。
龙也打定主意后,就坐在新村垃圾场的背角处,拿出望远镜,望着弥美的房间。粉红色的窗帘不时晃动着,隐约可见来回走动的人影。
两个小男孩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练习投棒球。一个球滚到龙也的面前。
“接球!”龙也说,捡起球投了回去。
“叔叔,谢谢您!”小学生高兴地笑了。
正在这时,一个戴墨镜的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大楼的门口。龙也刚起身投完球,已经来不及躲起来了。他发现,这女人的发型虽然和栗卷弥美的不一样。但肯定是弥美。
“那不是弥美吗?”龙也试着叫了一声。
那女人愣了一下。“你认错人了,你是谁?”
“一柳龙也!”龙也猛然伸出右手,一下摘掉了她的墨镜。
“干什么呀!”女人狼狈地叫起来。
“哟,真是你!你选的地方真不错呀!”
弥美再也不能装模作样了,只好改变态度:“怎么,是阿龙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这还差不多。认不出我倒是没什么,怎么连你自己是谁都搞不清了?”
“因为有点麻烦呀!”
“为什么会有麻烦呢?大家都在找你呢。首先,你的客人……那位大宫社长被杀后,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了?”龙也毫不放松。
“还不是想避避嫌疑。”
“为什么……这么说,你是知道罪犯是谁了?”
弥美的脸刷地红了,顷刻又变得苍白起来。
“唔,还算老实。告诉你,我是大官社长夫人的朋友,受她委托侦查罪犯。怎么样,把罪犯的名字说出来吧?”
在龙也的逼迫下,弥美惊慌地说:“这里太引人注目了。走,上我家去。”
龙也把墨镜还给弥美,一起进了电梯。进屋后,弥美开口道:
“我说阿龙,请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了解到情况的?”
“我吗?我解开了明美夫人的遗言之谜。”龙也回答道。“她在临死前留下了‘犯人是二人’的血字。不过,事实上并不是两个人。”
“那……”
“是这样,把‘二人’不拆开相叠不就成了‘夫’字吗?杀害明美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身为丈夫的大官社长!”
“啊……这么说,是丈夫把妻子杀死,然后再自己自杀的?”
“这怎么可能?再巧妙的人也无法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以后,再浇上灯油烧吧?”
“可是……这样……”
“别装腔作势了,你心里很清楚。妻子的文身是紫藤花,对应的图案只能是杜鹃花。可是,那男的尸体上的文身却是鹤。我了解到那个失踪的后藤昌次的背上倒是刺有鹤的。这说明,社长还活着,替死的是后藤昌次。所以,才用灯油浇在头上烧,好让人认不出死的究竟是谁。”
龙也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简直是胡言乱语!社长为什么要干这种蠢事呢?”弥美粗暴地吼起来。
“怎么,还要说得更明白?那就听听藏在窗帘后面的大宫社长自己是怎么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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