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强。”王兵答道。
“多大岁数?”杨坤问。
“18岁。”王兵答道。
“王兵,你马上给我把人放了。他是我用的线人。什么也不要问他,赶快让他走,我需要他帮我干一件事。你赶快回局里。”
王兵副支队长有些纳闷,但军令如山倒,领导的命令只能无条件执行。于是将阿强放了。
王兵打开了阿强的手铐。阿强看了王兵一眼,有些莫名其妙,见王兵转过身,他拔腿就溜进了森林中。
阿强跌跌撞撞地在森林里昏头转向地转悠了半天,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走进家门时,迎面遇上了弟弟阿蒙,阿蒙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哥,你去哪里?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浑身都是土?”
“别问我,都是那个狗日的害的。阿蒙,走,你跟我走,找那个杂种算账去。”阿强气呼呼地对阿蒙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哥。”阿蒙眼里流露出一丝疑问。
“狗日的老刁激将我去中国贩毒,说能挣大钱。我刚一入境,就被中国警察抓住了。我怀疑是他让人报警,否则的话,中国警察怎么会那么快,那么准确地就查到了我的毒品。幸亏阿妈救了我,否则的话,恐怕现在我已蹲在班房里了。走,兄弟,找他算账去,这次一定要给他一点厉害尝尝,让他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阿蒙听后也气愤地说:“哥,这个不得好死的家伙,也太欺负人了。今天我跟你去,好好地出口气。”
弟兄俩又邀约了一帮弟兄,一个个手拎木棒、钢筋,气势汹汹地向老刁的赌馆冲去。
进了大门,只听阿强一声令下:“给我狠狠地砸。”赌馆里新换的桌椅板凳、花瓶等物,又一次被这伙突如其来的小子砸得粉碎。老刁在二楼躲了起来。阿强找不到老刁,大声叫道:“狗日的老刁,有种,你别躲,你给我滚出来,你害得老子差点蹲班房,我饶不了你。”
老刁躲在楼顶一个黑暗角落里,看见阿强弟兄俩疯了似的砸东西,他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声,不理他们。待他们走后,老刁走出赌馆,走进阿强、阿蒙弟兄俩经常光顾的名为“红男绿女”的妓院。只见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妩媚的中年女人,妖声怪气地对他说道:“啊哟,这不是刁哥嘛,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个小庙里来了?”
老刁没有搭腔,而是将手中的一包钱及一包白粉递到了这个鸡婆子的手中,然后凑近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随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妓院。
没多久,阿强、阿蒙弟兄俩都吸毒上了瘾。
岩嘎办案归来,直觉告诉他杜豪还有隐情没有交代。从杜豪交代中他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老刁从不亲自入境贩毒,而且他从中国到金三角的时间不长,却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立足于金三角。由此推断:在老刁的背后,有可能还有一个有着深厚背景的人。为此,有必要再次将杜豪提出来进行审讯,挖出这个支撑着他的幕后操纵者。
勐龙市看守所。一名剔着光头身着囚服的男子,被带进了预审室。也许在看守所见不到阳光,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一双本来灵活的眼睛此刻变得无精打采。他身上那似乎与生俱来的霸气,此刻已荡然无存。
岩嘎问道:“杜豪,考虑得怎样了?老刁背后还有谁?”
杜豪说:“不知道。”
岩嘎说:“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心存顾虑?”
杜豪说:“是真的不知道。”
岩嘎接着问道:“那我问你,他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
杜豪答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岩嘎说:“他身边有没有一个长得很瘦,说话声音沙哑的跑腿的?”
“没见过。”
“他经常跟什么人通电话?”
“他经常跟……” 杜豪眉头紧锁,转动着那双细小的眼睛,突然间他眼睛一亮说道:“想起来了,偶尔听到他跟一个女人通电话,好像那个女人是他的幕后老板。”
问:“你见过那个女人吗?”
答:“从来没有。”
问:“她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答:“不知道。”
问:“好好想想,老刁有没有提过她的名字?”
杜豪想了想说:“有一次听他说过,但叫什么我真的记不得了。”
岩嘎接着问道:“你听过英子这个名字吗?”
杜豪说:“英子?英子,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转动了一下眼睛,一时间想不起来。停顿了片刻,他突然对岩嘎叫起来:
“我想起来了,老刁每次接电话,都要看看是谁来的电话,他思考后决定接还是不接。但有时他接电话十分神秘,只要一接到这个电话,他就要避开弟兄们。” 杜豪继续说到:
“一天我到赌馆找他,没找到他,我便去洗手间,当我走到门口时,听到他正在通电话。他说:‘英子,我这头你放心,杜豪我能稳住他,你一人到那里要多注意安全。’停了一会又听他说:‘英子,前几批货在中国丢了,你别着急,我正在琢磨另择它道,待我搞定方案,我会告诉你的。’停了一会儿,老刁说道:‘没事,你就安心在老怪那里住一段时间。杜豪对你我的事一无所知,就算有一天他出事了,他也不可能出卖你。英子,有事我扛着,你继续在老怪那里打基础,最好把那个公安局领导拉下水,为将来的货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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