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娜得知牛刚在外面另有女人,装做不知道,依然一往情深地对待他。牛刚还算有良心,把挣到的大钱都交给媳妇玉娜。因为他记着玉娜的好,是玉娜使他有了今天。他背叛了她,就得用钱去补偿。
从此,独守空房的玉娜虽守着亿万家产,却十分的孤独。她常常一个人偷偷哭泣。开始她还努力表现,相信会赢回丈夫的心。可时间久了, 她发现丈夫仿佛变了一个人,离她越来越远。这一发现深深地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她痛心、苦楚,而又无奈。
为了发泄对丈夫的不满和消磨时间,她提着丈夫给她的大包的钱,去赌场疯狂地赌博。从此,一个俊俏的女人,便经常出入南扎村的一家赌馆。
近期,由于财产损失惨重,没有心思花钱养艾娥的牛刚,又回到了玉娜的身边。和艾娥相处了一段日子,牛刚觉得艾娥更多的是看重他的钱,而媳妇玉娜却是那种能与他相依为命的女人。看来媳妇还是元配的好。
带着一丝负疚感的牛刚回到了玉娜身边,想从此一心一意对她,弥补自己的过失。他搂着玉娜的腰,在她耳边说:“玉娜,等我回来,给你买飞机。”
“牛刚,办完事就尽快回来,我和娃娃不要飞机,只要你。”玉娜两眼红肿地看着他,仿佛牛刚这一走他们就将生离死别。
他紧紧抱住了玉娜,眼睛有些潮湿了起来,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等着我,玉娜。”
牛刚走出了好远,看见玉娜还站在山头上向他挥手。不知这一走,是否还能再回来见她!突然间,他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真是个好女人!
都说中国的缉毒警察厉害,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能耐?多年在道上拼杀的牛刚,已磨炼得心狠手辣。
沿着一条蛮荒之道,翻过一座座陡峭险峰,这支神秘马帮踏进了中国境内。
走在队伍前面的是牛刚最得力的枪手腊旺和狗子。走在后面的是两个新手巴三和刀庆。
从踏进中国的土地开始,牛刚的心就没有平静过。他知道,在这里一旦被抓捕,就只有死路一条。一路上,他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不停地对后面的刀庆和巴三催促道:“快,快!”
两名勇猛强悍的彪形大汉腊旺和狗子是他的结拜弟兄,也是他的贴身保镖,是他最信得过的人。
这次“货”量大,三个人有些势单力薄,怕与中国警方发生冲突时人手不够,出发之前他专程找来了几个高山区贫困人家的子弟。高山区的孩子长年走山路,耐力好、能吃苦,而且事成后随便给他们几个钱,就打发了。
他想起了一年前收购大烟时见过的一个身强力壮、家住深山的小伙子刀庆。于是,他翻山越岭找到了刀庆,对他说:“你想不想跟我去一趟中国?事成后不会亏待你。”
刀庆见大名鼎鼎的财神爷牛刚亲自登门相邀,以为财运到了,他问道:“我跟你去回来,你能不能给我两匹骡子?”
牛刚暗喜,果然不出他所料,山里的孩子要价低,他向刀庆点了点头。
没有跟阿妈和媳妇打招呼,也没有去看一眼刚满十个月的孩子,刀庆便跟着牛刚下了山。他想待生意做成后,他骑着骡子回来给家人一个惊喜。
采取同样的办法,牛刚从其他地区找来了巴三。
远处重重叠叠的群山隐隐约约,在缥缈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有时像一块神奇的面纱,有时又像一群奔腾的骏马。脚下是一条充满瘴气、崎岖险峻的蛮荒古道。山道的两边是遮天闭日、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
当落日的余晖被夜色一点点吞没之时,这支神秘的武装贩毒队伍来到了离牛刚家乡不远的田坝上。
这些年,由于牛刚在M国发了横财,家人跟着沾了不少光。每次他回来看父母,少则扔下几千元,多则扔下几万元甚至几十万元。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全家人跟着过上了天堂般的好日子。
出发之前,牛刚电话与妹夫杨刚约好,让他到此地接应他们。
远处传来“突、突、突……”的拖拉机声,牛刚对躲在田坝里的弟兄们说了一声:“上!”黄昏中,这支来自金三角的神秘马帮,第一次出现在公路边。
“快、快,将马背上的东西全部拿到拖拉机上!动作要快,手脚要轻!”牛刚命令道。
大家七手八脚地开始搬东西。 他打算趁着夜晚,让杨刚用拖拉机帮忙带一段路。如果到达眉山全靠走路,他怕几个弟兄吃不消,另外怕耽搁了时间。
虽然刀庆是山里人,没有见过大世面,但是,中国境内享有“孔雀之乡”的美誉的勐龙市他还是常去的。他过去经常大摇大摆地带一些缅甸的柚木象、象骨过境,可这次牛刚约他到这里做生意,从M国出发,他却感觉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莫非骡子背上驮的是……他不敢往下想。
他从小靠种植鸦片为生。山区里种粮食长得不好,说来也怪,唯独罂粟生长得特别好。鸦片收获了,他拿到集市上卖,虽然政府也出安民告示不让卖,可是,每次他到那里,准有人马上就把鸦片买走。他种植三拽(一拽等于三斤)鸦片,一年能卖一万元钱左右。全家人就指着这点钱过日子。他知道二道贩子赚钱更多,可那得有大本钱。可他,从小父亲就抛下他和母亲跟另一个女人跑了,母子相依为命,贫困度日,哪有本钱去收购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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