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刚走到巴三面前,瞪着眼睛看着他,果然发现他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黄。也许由于疼痛,他眉头紧锁,脸上的皮肤一时间变得皱皱巴巴的。接着只听“扑通”一声,巴三倒在地上,痛得打着滚。牛刚一看他不像是装的,于是对腊旺说了声:“给他药!”
腊旺跑到骡子的边上,翻出一个瓶子,从里面拿出了一颗药,给他塞进嘴里。这药吃进去后特灵。一会儿,巴三就不再叫唤了。
巴三和刀庆的肚子虽不疼了,可是,由于长时间走路,加之拉肚子之后身体变得十分虚弱,这么拼命赶路,使得他俩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行走的速度明显放慢了。牛刚、腊旺和阿狗、老果在前边,远远地将他俩甩在了后面。
牛刚不时地回头看他俩一眼,心想,这两个小子这么一闹,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达目的地的时间,看来得想点招治治他俩。于是,牛刚向腊旺使了个眼色,用手指了指马背上的竹篓子,再指指后面的巴三和刀庆,然后动了动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腊旺立刻心领神会,迅即跑到骡子旁边,嘴里叫了一声“嘘”,骡子便停住了脚步。他从篓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将其打开,一粒粒五光十色、色泽鲜艳的小颗粒便出现在他的眼前,原来是冰毒。
腊旺“哼”了一声,冷笑道:“瞧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看你们还敢不敢再拖后腿。”边嘟囔着边转身向背后走去。
“瞧你俩走路有气无力的,一定是累了。我这里有一种药,这是我花了好多钱买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看你俩可怜,先给你们吃几颗,吃了之后强身健体,走路就有劲了。”
刀庆看着那带颜色的小颗粒,感觉不像药,心里琢磨:这个总是对我们凶巴巴的家伙,怎么突然间对我们好起来了,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不知他又想对我俩耍什么花招?于时他灵机一动,弯下腰,“哇、哇”地假装呕吐了起来。然而嘴里吐出的只是些清口水。
腊旺一看这小子在装模作样,便过去拍拍他的背,凶狠地说:“吐呀,吐呀,怎么吐不出来?你是不是装的?给我小心点。”
“阿旺哥,我不是装的,真的想吐,肚子还在疼。药就不要给我吃了。”
“有什么怕的,是不是害怕我给你吃毒药?”
“不是。我真的肚子还在疼。”
腊旺瞪了刀庆一眼,对站在旁边的巴三叫道:“巴三,你过来,你给他做示范,先吃下这些药。”
巴三因为见刀庆不吃,他也不想吃,便对腊旺说道:“阿旺哥,求你,不要给我吃药了,从小我最怕的就是吃药。”
腊旺对他说:“不吃药,病怎么好得了?你要是再不吃,我就叫牛刚哥过来,我不管了。”
巴三听见牛刚的名字,吓得赶快说:“我吃,我吃!”
说完他从腊旺手里抓起一把颗粒,便往嘴里扔。很快,巴三就感到精神变得异常兴奋,脚步也快了起来。一会儿工夫,他就赶上走在前面的牛刚和阿狗,将刀庆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快!这样会影响交货的时间。”牛刚往后扫了一眼,对着后面叫了一声。
腊旺和阿狗走到刀庆面前,两人一起扑上,将他按倒在地。刀庆拼命挣扎着,嘴里叫道:“你们为什么不吃,只让我和巴三吃,你们不安好心。救命呀!我不吃,我就是不吃!”
腊旺用手使劲将刀庆的嘴掰开,对阿狗说:“快,快,喂进去!”
阿狗迅即将冰毒放进了刀庆的嘴里,再将水灌进去。
没多大一会儿,刀庆也变得兴奋起来,他感到大脑就像死了一样,不再听使唤,而腿却变得十分有劲,会拼命地往前走,并且越走越快,仿佛有用不完的劲。走了好久好久,竟然
都不知道疲惫,也不知道累。
在原始森林里绕山转水五六天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毒犯“毛霸子”的家。一迈进“毛霸子”的家门,牛刚和几个弟兄便一个个倒在地上,再也迈不开步了。
这天,岩嘎获得了一个情报:有一个马帮贩毒团伙要进入我境内。他立刻给分管禁毒的杨坤副局长打了个电话:“杨副局长,有个紧急情况要向你汇报。”
“我现在在办公室,你过来。召集所有禁毒支队的队员一起到我办公室。”电话里传来了杨副局长低沉的声音。
很快,杨副局长的办公室便聚满了禁毒支队的队员。
听完岩嘎汇报的杨副局长,对与会的队员们说:“我们勐龙地区地处禁毒前沿,境外势力大肆向我们发起攻势,今天用这种招,明天又用另一种招。今天这伙马帮毒犯已进入我境内,但不知他们走的是哪一条道,这说明,境外毒贩又一次向我们挑战了。为此,从现在开始,禁毒支队兵分三路,立刻赶赴几大重要地点:青云桥、小黑河关卡、猴桥检查站,对其进行封锁。这次行动,大家一定要注意保密,从现在起,与会人员不得与任何人进行联系,包括家人。”
“杨副局长,我补充一点。”岩嘎插话道,“澜沧江两岸的森林小道应作为我们搜捕的重点。马上通知派出所发动老百姓,注意可疑人员。因为从金三角入境,走高山密林小径就可绕过边境所有公路检查站,再沿着澜沧江山崖下到江边,然后乘坐当地老百姓自做的黄瓜船,渡过澜沧江,就能将毒品送到眉山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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