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找不到毒犯的行踪。这伙毒犯到底藏在哪里?在陡峭的山崖里追踪了两天,仍然不见毒犯的踪影。
从前岩嘎每次出来执行任务,都没有过感到累的时候,可是这次不同,他感到四肢无力,十分疲劳,于是倒在草地上,闭上眼睛睡着了。早已疲惫不堪的武警官兵也一个个躺倒在了地上。
第三天一早,岩嘎带领队伍顺着山道走上山梁。因为山顶上的树木被火烧得一干二净,一点阴凉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山顶上特别热。在烈日下的山顶上他们走了四个小时,岩嘎突然间感到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可是来时带来的水早已喝得精光。而山梁上又找不到水喝,他只能忍着干渴往前赶路。
岩嘎感到越走越热,嘴巴里也感到越来越渴,这火辣辣的太阳好像要把人烤焦了似的。干枯得起了皮的嘴唇几乎没有了知觉,满口苦涩的黏液仿佛要把整个嘴巴粘在一起。最令他难受的感觉毫不留情地向他袭来,突然感到头脑一阵发晕,心脏开始猛烈跳动,血液仿佛凝固了似的。接着他感到一阵恶心,“哇”地一声吐了起来。待他吐完之后,想继续往前走,却再也迈不开双脚,腿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待醒来时,见一个战士正在给他喂着从山脚下摘来的野枇杷挤出的水。小战士见岩嘎醒来,又给他递过一节芭蕉心,岩嘎张开嘴吸吮着芭蕉心中的水分,可是能吸到嘴里的水分甚少,让他觉得一点也不过瘾,他干脆直接大口地啃起了芭蕉心。原来他中暑了。两个武警战士也一样中暑倒下了,这会儿他们都清醒了过来。
森林中的花蚊子(一种带毒的蚊子)、蚂蚁、毛毛虫,也乘机袭击着岩嘎和武警官兵们。
一天夜里,正在行走的一名战士的腿被一条蟒蛇缠住了。岩嘎见状,扑上去一把捏住蟒蛇的脖子,将其掐死,然后用钉子将蟒蛇的头钉在一棵树上,用小刀沿着蛇的脖子轻轻地划了一圈,用双手拽起蛇脖子四周被划破的皮,猛地一撕,只听“唰”的一声,那条蛇的皮便被整个剥了下来。
战士们点燃了火,将蛇肉放入随身携带的军用锅中,加水煮熟,没一会儿工夫,蛇肉便被一扫而光。
饭后,岩嘎带队继续行走,打算昼夜行军,沿着澜沧江山崖,到达眉山。
正当岩嘎带队前往澜沧江追捕时,饿极了的牛刚正和弟兄们在毛霸子家的楼上,将毛霸子老婆刚上的清炖牛肉、凉拌土鸡肉等美味佳肴狼吞虎咽下了肚。接着毛霸子向大家宣布了几条纪律:“弟兄们,在我这里,跟你们金三角完全不同。这里的警察厉害得很,一旦被人发现我家有外来人员没经过派出所登记的,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能下楼,有什么事就吩咐我老婆,她会帮你们代办的。”
酒足饭饱的弟兄们一个个睡下后,困倦不堪的牛刚却没有一丝睡意。他盘算着,这次历尽艰辛从金三角背来的货,希望在这里能有一个好的成交价。
“刚哥,你先休息,生意我们明天再谈。”毛霸子说道。
“不,你别走,我不累,把这事搞定我才能睡个安稳觉。”牛刚说道。
刚要出门的毛霸子又转回了身:“那好,刚哥如果你不累,那我就陪着。”边说边叫道:“阿花,给我们烧一壶浓茶。”
只见刚给他们上菜的那个头上裹着纱巾的年轻少妇拿着一个茶壶过来,将大把茶叶放进壶里,灌满水,放在火塘的三角架上。一会儿工夫,壶中的水开了。那少妇给他俩一人沏了一大碗茶水,对毛霸子说了声:“你们聊,我先休息了。”便下了楼。
“刚哥,我俩也不是初次合作,你开个价吧。”毛霸子一副东道主的气度。
“这批货整整一百公斤。我想你给我来个整数。”牛刚将双手的十指伸出。毛霸子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对他说道:“老哥,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这些货按现在的价,只值这个数。”他说着伸出一个巴掌,五个手指头。
牛刚一看急了,心想老子带着弟兄们冒着生命危险跋山涉水走了千把里地,就得到这点报酬。他越想越气:“就这个价吗?”
刚才还一副大度模样的毛霸子,一谈到利益,马上变了个嘴脸。答道:“就这个价。”
牛刚一下子火了:“老子不卖了,还不成吗?明天我就带弟兄们打道回府。”
“别急、别急。”毛霸子一看牛刚火了,立刻又变得满脸笑容,“刚哥,别生气。那你再说个数,我听听。”
“这样吧,来个中间数,750万,这个价你说成我们就成交,如果这个价不行,那就算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带着弟兄们走人。”牛刚斩钉截铁地说。
毛霸子看牛刚这阵势,心想,这些货只要能顺利带到广州交给香港客户,所得到的利润至少也得有这个数的几倍。其实自己从中赚的比牛刚赚的钱多得多。刚才将价压得那么低,只是想试试牛刚的底价,没想到,他出手的价竟然那么低。毛霸子心里一阵暗喜,连忙对牛刚说:“好、好,就这样定了,750万。”再说,快到手的驴,怎能让它跑掉?
牛刚听毛霸子敲定了价格,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刚哥,这价格是定了。但钱呢,得等我去广州交货回来再给你,”毛霸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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