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换个策略!
赵天明说道:“我只是拿我们的自由与你们二人的生命作个等价交换,我不否认即使杀了你们两个,我也很难逃离这里,但这并不是我们谈判的目的,谈判,是为了我们能双赢,而不是彼此共损,而且,是这么大的损失,毕竟阁下也是七首脑之一。”
钢牙点了点头。
赵天明接着说:“而且,从我们脱离的牢房来看,我们两人对贵组织的冒犯并不过于严重,没有必要向更严重的方向发展,我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方案,只是曾经做为一个军人,这是我唯一的筹码。”
刚刚赵天明说对面这个钢牙是七首脑之一时,林启就在疑惑,七个首脑,现在不是只剩四个了了?怎么赵天明还这么说?
转念一想,旋即明白了,这个组织一向低调严密,况且内斗这样的“丑闻”一定更是绝密的,赵天明这样说,实际是在告诉钢牙:我知道你们组织,但还没有到对你们组织“感兴趣”的程度。
这点必须要拿捏得很好,既可以告诉钢牙,赵天明刚刚展示的标记所代表意义的真实性,也默示了,还没有到需要灭口的程度。
不过林启还是担心赵天明最后一句话,明显示弱了,这是谈判中的大忌,没想到钢牙竟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又点了点头:“恩,很合理,我也相信以‘尖刀’的实力,我如果不答应你的方案,你可以轻易兑现你的‘筹码’,但是有一点你也不知道,你身旁的这个人对我们十分重要。”
赵天明惊讶道:“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他的‘游戏’,唔,考验,却那么简单。”
赵天明刚说完,林启心里又开始骂:“这还简单?老子小命差点丢在那。”不过他还是感到奇怪:“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这么庞大的组织觉得自己‘十分重要’,难道有什么误会?”
一想到这,林启忍不住问了出来:“我只是国际维和部队一个普通的战地记者,我的工作一直在后方,甚至都没有上过前线,我实在想不到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贵组织。”
钢牙摇了摇头,竟然还略和蔼的回答道:“你到没有得罪我们,只是我们的一位关系非比寻常的盟友,托我们将你拘禁,但并没有告诉我们为什么,也没有说拘禁多长时间。”
“什么?盟友?”林启感觉头都要炸了,“还有其他人,这里到底还有多少组织?”
“你应该庆幸,”钢牙继续道,“我们虽然不想辜负朋友所托,但我们并不是****,也不是什么犯罪组织,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有我们的法律,所以我们用我们的方法将你关押,至少,你还有一线希望,你看,你现在不就坐在这里和我谈判。”
“哼,”林启冷哼一声,“你们是没想到我竟然会通过那个‘游戏’吧。”
钢牙嘴角带着微笑:“是的!”
赵天明说道:“我想能通过你们考验的人,十个当中也没有一个吧。”
钢牙答道:“是的!”
赵天明:“我们没有破坏你们的法律,而你也是制定的这法律的首脑之一,我想,你也不会去破坏这神圣的法律吧?”
钢牙沉默了片刻,抬起头阴沉着脸对赵天明说道:“如果你不是非要带着他,我完全可以看在‘尖刀’的面子上,放你自由,但我也说过,你们只有一次机会,现在,我可以考虑接受你的方案,放了你们,但是,仅限于这个房间,出了这个房间,你们只能凭你们自己的能力离开这里,请便吧。”
林启惊讶了,心想:“什么?这谈判就结束了?这算什么,我们自己怎么能走得出去?”
见赵天明率先站了起来,林启也只得站了起来,但心里总是感觉惴惴不安。
赵天明冲钢牙点了一下头:“那么,告辞了!”转头要走,身体才转了90度,眼角闪过一道寒光,直刺太阳穴而来,赵天明脑袋微一后仰,那道寒光便从眼前划过。
这一变化来得太突然,原来是那个一直坐在沙发上玩蝴蝶刀的白人少年突然发难,林启开始不知道他是干嘛的,后来听赵天明谈判,说他的筹码是拿钢牙和他儿子的生命做为交换,林启猜到可能这个白人少年就是钢牙的儿子,他还一直纳闷,到这种邪门的鬼地方来,干嘛还着儿子。
现在看来,以这个白人少年的身手,恐怕钢牙是把他儿子带过来当他保镖的,这个“谈判室”,实际很大,从沙发到谈判桌的距离至少有五六米,这个少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在他们两人身后,连赵天明也才在最后关头才发现有人偷袭,迟个半秒,恐怕脑袋上就多个窟窿了。
那白人少年一击不成,蝴蝶刀一甩,反手再刺,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倒退十几步,一屁股又坐到沙发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垂在下面,原本手上的蝴蝶刀已经不翼而飞,细细的鲜血顺着小拇指往地板上滴落,两眼阴森森的、直勾勾的看着赵天明。
林启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响起鼓掌声,钢牙嘶哑的声音似笑非笑的说道:“ ‘尖刀’果然名不虚传,我再提醒你们,我可以通知所有的岗哨忽略你们,只要你们走对路,会给予必要的方便,但这个山谷和迷宫一样,能不能走得出去,只能看你们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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