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里面空间的确宽敞得很,再来四五辆集卡都放得下,婆娘的集卡在最里面,另外四辆轿车横七竖八停在集卡旁边,车门通通打开着,那些手下,有的坐在车里,就着辣椒酱啃馒头之类的干粮,有的蹲在一边的石头上的抽烟,看那模样确实是躲进来小憩一下的,赵天明冷嗤了一声,警戒性这么差,果然是三流货色。
集装箱里的孩子们也需要透透气了,婆娘精明的很,知道死人的没有任何价值,所以此刻箱门也打开了,憋了这么长时间,别说是孩子,大人也受不了,不过里面安静得很,这样的场面,小妮他们应该不只经历过一回了,现在都保持了冷静,她们知道反应越激励,最后自己吃得亏越大。
反而一个苍老的女声不断的咒骂:“你个死婆娘,扒你老公公的灰,养小白脸,还把人家逼得跳楼,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心眼坏,谁知道你哪里是坏啊,简直就是黑,黑到了家哦,你就等着天打雷劈吧你,你就不怕你自己的孩子、孙子也有这么一天啊。”
赵天明心里凛了一下,这说话的声音不是李二婶是谁,果然是一道被绑过来的,李二婶骂完了,另一个爽朗的女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好意思说我?你两任丈夫都被你克死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到老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我老早找过你,我们院里那么多小孩,你私下交个两万块钱给我,那些孩子随便你挑,你就是不要,死心眼子活受罪。”
“果然是杨院长。”赵天明这番话听在耳朵里,连他什么都无所谓的人都有些怒从心头起,这人身居要职,完全把儿童福利院当成她的私人百货商店了,把里面的孩子明码标价,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买卖,简直是无法无天。
杨院长声音继续传过来,不过突然有些颠狂:“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意外发生?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出事呢?我想要的东西原本就是我的,就注定永远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哪怕我不能拥有,也要毁灭在我的手上,就是这么简单。
我六岁就卖给老五家做童养媳,他们一家人供着我、养着我,老五他娘死得早,他爹只疼我、爱我一个人,再也没娶过,他是个男人,要了我的身子怎么了?什么扒灰不扒灰的,老五都不介意,有你们什么事?
什么小白脸?那是我儿子,是我逼死了我儿子?是我逼死了我儿子?错了,是你们,是你们这些长舌妇、狗杂碎,你们的男人要么短命鬼,要么没本事,孩子也保不活,却整天议论别人家事,背地里嚼舌根子,不是你们,我儿子怎么会想不开?”
杨院长说到后面越见歇斯底里,孩子们被捆绑着坐在集装箱里面,纷纷惊恐的看着她,李二婶也被反捆着双臂,坐在中间狠狠瞪着站在她面前的杨院长,吴老汉侧身倒在她们身边,不知是否被打晕了过去。
杨院长这时突然又神经质的冷静下来,喃喃自语:“我公公死了,我儿子死了,现在我就剩老五了,他不能死,他不能出事,他是我的,死也要死在我手上……
人的命运从来不是天定的,是自己定的,永远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当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和掌控之中的时候,不会有意外出现的……”
“是么,那你家老五怎么会被抓,先被何当立抓,后来又被警察抓,你自己马上又我被我们抓,这意外够不够大?”
杨院长猛得一惊,扭过头来,见集装箱门口站了三个人,显然不是自己手下,中间一个体格健壮、目光凛烈如炬,左边一个十六七岁弱不禁风的少年模样,右边一个小山岗一般,头差点就要撞到集装箱顶了,正是赵天明、殷少狼和费恩三人。
孩子们纷纷大喜,激动叫道:“赵叔,赵叔……”
杨院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怎……怎么会?大春,癞子……”半晌没人应声,赵天明笑道:“他们都躺在外面呢,要不要出去看看?”一边说一边向杨院长靠近。
刚刚杨院长说话的功夫,埋伏在暗处的赵天明便和还趴在集装箱顶的殷少狼,打了个手势,以集装箱为中心,左七右八,殷少狼摆了摆手,示意他要右边的,赵天明微微一笑,这徒弟胃口倒是大。
接着两人鬼魅一般,游走在外面那些杨院长的手下人之间,赵天明出手一向的原则就是“快、准、狠”,殷少狼似乎也得到他的衣钵,只是两人的武器有所区别,一个是匕首,一个是*,所有人均是一击毙命,战斗结束得比他们自己想象得还要快一些,有些吃东西的人没反应过来,馒头还塞在嘴里,费恩原本计划在后面打掩护的,也没派上用场。
所以杨院长还在歇斯底里的时候,外面已经在收拾残局了,补刀和检查漏网之鱼都是必不可少的,这时见大势已去,杨院长掏出手枪欲作困兽之斗,心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只听“砰”得一声,赵天明指了下费恩,淡淡道:“不好意思忘了说了,我这位兄弟枪法也很好。”
第三部 孤独 第二百七十六章 黄雀在后
杨院长手枪被费恩打落在地上,捂着流血的手腕,往后连退两步,弯着腰靠在集装箱一边的内壁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绝望。
赵天明走到她面前:“我现在为你包扎一下,不要挑战我的反射弧,我不在乎多杀你一个。”杨院长两眼一闭,脸上彻底失去生气,萎靡得瘫坐了下来,赵天明把她拉侧过来,从她自己身上的衬衫、毛衣割下几段长条,包扎、捆绑一并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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