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思忖道:“总归不可能跟渡边秀和来时一条路吧,西南是云南,东南是广西,我马上去调各个主干道的监控录像。”王野自个有了安排,也不管林启了,林启只得跟在他后面一起去了监控室,看监控录像可是耗时耗力的细致活,林启刚开始还能坚持,到后面越来越枯燥,再加上今天着实有些累,主要是来自精神上的压力,便渐渐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王野把他安排在隔壁休息室的沙发上凑合一宿,自己又回去和其他干警们继续奋战。
第二天清早,林启是被自己手机“嗡嗡嗡”的震动声吵醒的,接起来一看,竟然是殷少狼打来的,只简单说了一句话:“我刚刚把定位发给你,你看到了么?”
林启打着哈欠,奇道:“什么定位?”随即一屁股坐了起来,“找到赵天明了?”
“是的,赶紧过来吧。”
林启急忙披上外套,冲到隔壁监控室,对着盯了一夜电脑屏幕、眼睛通红的王野叫道:“找到了,赶紧安排车。”
屋子里一帮干警郁闷得看着他,心说:“我们忙活一夜啥都没发现,你睡了一宿起来就有消息了?”
还是王野的反应最迅速,他知道能跟自己师父称兄道弟的人,怎么也得有两把刷子才对吧,立刻叫人安排了两辆车,跟林启一同出发,三个小时后,快要中午时,他们才在一个叫三岔河的地方找到殷少狼。
三岔河并不只是一条河,她是发源于贵州的渭河和发源于云南的赤水河在此交汇而得名,同时也是云南、贵州和广西的三省交界处,“一步经三省,依稀万里游”,又称鸡鸣三省。
周围地势壮美,青山、河流、悬崖、峡谷彼此融汇,也是国内著名的景点,周围多是彝族和苗族的村寨,难怪王野一干人盯着公路监控找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里别说摄像头了,玩手机的人都少。
当时殷少狼背着浑身湿漉漉的赵天明,放在在一条还有点路的样子的小道上等林启过来,林启见周围原始大森林的模样,惊道:“赵天明怎么把卡车开进来的?你又是怎么找着他的?”
殷少狼说:“能先看看师父的伤势么?”
林启才回过神来,急忙和王野凑上来,只见赵天明浑身已然湿透,依稀还能在胸口、腰间等要害处看见一些血迹,不约而同“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妙。”结果周身查看了一番,却没见有什么外伤,连衣服都完好无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人总是昏迷不醒的模样,也不像溺水的表现,王野给他做半天心肺复苏抢救,也没什么效果,林启担忧道:“不会是像武侠小说上写得那样,受了内伤吧?”
王野摇了摇头:“赶紧先带回去送医院吧。”和林启加上两个随行的警察一起,七手八脚的把赵天明抬上了车。
安顺路途遥远,他们来不及再赶回去,只在最近的兴义市找了家医院,结果医生一番抢救,结果竟然是赵天明体力严重透支,才晕厥过去的,当然肺部也呛了些水,不过也无关痛痒。
林启、王野、殷少狼三人面面相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昨天晚上赵天明和海川翼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之三人既然听医生说没事,均放下心来,王野还有公务在身,先行离开了,林启和殷少狼两人守在赵天明床前,到了晚上八点多,赵天明才转了转眼珠子醒了过来,林启劈头就问:“你跟海川翼决斗的怎么样,把他杀了?”
林启见赵天明醒了,一时激动得兴起,忘了这还是在医院呢,病房里的医生护士还有病友齐刷刷的看过来,赵天明显得还劳累得很,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只记得最后把他的‘车马炮’都给吃了。”
林启暗捏一把冷汗,只得跟着尴尬笑道:“那……他不是成光杆司令了?”心说:“赵天明躺着归躺着,反应还是很神速的嘛。”
旁边的人一脸莫名其妙,心道:“下个象棋至于这么激动么?”便又各自忙碌,殷少狼坐在床尾削苹果,面无表情得看着这两人。
林启这才附着耳朵问:“到底怎么回事?”
赵天明干笑了两声,语气似虚弱,又似无奈:“我练成天刀了……”
“什么?”林启惊道,“那你……可以用长刀了”他的印象中对赵天明一直说的刀术的最高境界,什么天道、人道的,只简单的理解为一个使长刀,一个使短刀。
赵天明此时没精力也无意再跟他讲解那么多,只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还喜欢短刀。”
林启更低声道:“那你是不是把海川翼……”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赵天明似乎不大愿意回忆昨晚发生的事,看了看林启,说:“别问了,我想睡了。”说罢又闭上了眼睛,林启只得一脸扫兴的帮他盖好被褥,赵天明既然不想说,那昨晚他和海川翼发生的事,恐怕永远只能是个谜了,直到一周之后,王野告诉他,在三岔河的一个悬崖底部找到了那辆集卡,已经摔得面止全非。
但是集装箱却与车分离,出现在另外一条峡谷内,二者相距至少两三公里,显然不可能是集卡从悬崖上掉下来时,滚落过去的,这无疑又给整个事件添上神秘一笔,往后林启多次问起赵天明那晚的情况,都被搪塞过去,久而久之,便也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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