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停下!谁都不准动!”,聂小虎运足了底气一声怒吼,声音震得帐篷内嗡嗡作响。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都吓住了,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聂神捕来啦!这下可有救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众人这才放松了下来,都站在了原地,不停地喘着粗气。
聂小虎的目光转移到了舞台上,舞台之上有一个木头做的方台,约有一米来高,方台上趴着一只老虎,一名身穿演出服的少‘女’正躺在老虎的旁边,身下流满了鲜血,细嫩的脖子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那只老虎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正不停地伸出舌头‘舔’着少‘女’的脸庞,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呜呜声,似乎在哀求它的主人快些醒来。
“谁是这里的班主?”,聂小虎看着那只老虎,本能地咽了一口吐沫,没有上前。
唐毅斌等人也是各自手持兵刃,挡在了聂小虎的身前,紧张地注视着台上的老虎,老虎似乎十分地温顺,对台下的人们视而不见,只顾着‘舔’舐着少‘女’的脸庞,眼睛里流‘露’出哀伤的目光。
“官…官爷,我是班主”,一名中年男子赶紧来到聂小虎的面前,躬身施了一礼。
“先把老虎‘弄’走!”
“好!快!快!”,班主冲着还愣在一旁的几名身穿演出服的青年挥了挥手。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乌鸦的诅咒(2)
几名青年这才缓过神儿来,赶紧从后台拖进来一个大铁笼子,打开‘门’,连哄带吓唬地把老虎向笼子里赶,老虎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吓得台下的众人全都惊呼了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
聂小虎等人虽然站在原地未动,却也都紧张地要命。
老虎又冲着尸体呜咽了几声,这才极不情愿地慢慢走进了笼子。
“哐!”的一声,随着铁笼的‘门’被关上,在场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唐毅斌等人也将兵刃收了起来。
聂小虎快步走上舞台,蹲在尸体的旁边仔细观察了起来。
少‘女’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脖子上血‘肉’模糊,两个深深的圆孔穿透了少‘女’的脖颈,鲜血还在汩汩地向外流着。
“怎么回事,这老虎怎么突然发狂了?”,聂小虎问到。
“回官爷,这我也不知道啊,这老虎是小玲从小养到大的,‘性’情十分地温顺,平日里就算‘抽’他两鞭子它都不吭声,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当小玲表演虎口脱险的时候,刚把头伸进去,它就突然咬了下去!”
班主说完,扭过头去长叹了一声。
聂小虎扫视了一遍马戏团的众人,班主不停地摇着头,长吁短叹着,几名青年也都低着头,表情黯然,唯独一名青年却是蹲在角落里,双手捂着脸,正在无声地哭泣着。
“他是谁?”,聂小虎指着角落里的青年问到。
班主顺着聂小虎手指的方向看去,“哦,他叫吕文栋,是我们团里的台柱子,他与小玲,严翠玲,也就是被老虎咬死的那个,两人两情相悦,好了两年多了,我正打算下月给他们把婚事办了,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唉!”
“表演之前老虎喂饱了吗?”
“喂饱了!当然要喂饱,不然哪敢上台表演啊!”
“老虎多大了,到发情期了吗?”
“才一岁多一点,离发情期还早呢,再说了,为防止它发情咬人,早在它三个月大的时候我就把它给阉了。”
“这就怪了”,聂小虎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到,“它怎么会突然间发狂了呢?”
“说的就是啊!天知道它是怎么了?”
聂小虎叹了口气,撇着嘴注视着铁笼内趴着的老虎,老虎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眼睛里充满了哀怨和悲伤,似乎在向人们说它是无辜的。
“娘亲,老虎太坏了!”,突然一道幼稚的童音响了起来,聂小虎循声望了过去,只见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坐在一名‘妇’‘女’的臂弯里,伸出小手指着笼子里的老虎说到。
“是呀,它把大姐姐给咬死了,真是太坏了!”,小男孩的母亲附和着说到。
“它咬大姐姐的时候还笑了呢,真是坏死了!”
“老虎笑了?”,聂小虎很是纳闷,随即来到了那名‘妇’‘女’的面前。
“官爷!”,‘妇’‘女’抱着孩子,身子微微向下蹲了蹲。
聂小虎点了点头,微笑地看着小男孩,“小家伙,你说你看到老虎笑了?”
“嗯!”,小男孩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看见大姐姐把头伸进老虎嘴里的时候,老虎嘴的两边都向上翘起来了,那不就是在笑吗?”
“老虎嘴的两边向上翘!”,聂小虎心中一惊,皱着眉头想了想,蓦地眼睛一亮,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聂小虎即刻转身回到了舞台之上,在尸体的头部蹲了下去,伸出手托起了少‘女’的长发,凑在鼻子上闻了闻。
“阿~~~阿切!”,聂小虎顿时觉得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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