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雨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过了半晌,程天雨突然睁开了双眼,睚眦‘欲’裂地说到:“当时那人正在昏‘迷’之中,并没有看到我的脸,在我‘女’儿含忿自尽后,我便离开了家,四处寻找此人,苍天有眼,在二十年前,终于让我找到了他,他欠我的,我要让他十倍地偿还于我!……”
第八十一章 天网恢恢(1)
“当初真应该杀了他!”
夜晚二更时分,常永义坐在他那临街当铺内那宽大的太师椅上,微闭着双眼,回忆着十年前的那个清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和那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的眼神,深深地印在了常永义的脑海之中,十年的时间竟然没有丝毫的磨灭,反而好像是更加地清晰了。.。
“就要结束了,一切就要过去了”,常永义想到这里,端起身边茶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低下头抚‘摸’着手中的一只‘精’钢打造的小巧的弓弩,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就像是抚‘摸’着情人的手,三支‘精’钢短箭在烛光的照映下泛着青光。
“再等等,等到三更吧!怎么会这么饿,不管了,等完事了再好好吃他一顿!”,常永义闭着眼躺了下去。
“梆!梆!梆!”,寂静的街道上传来了三声轻响,常永义猛地睁开了双眼,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平端着手中的弓弩。
“是时候了!”
常永义悄无声息地打开后‘门’,如幽灵般穿过院子,轻轻地推开了正房那二层小楼的大‘门’。
与心中预想的一样,客厅内空无一人,常永义的嘴角微微上扬,蹑手蹑脚地走上了楼梯,在二楼的房‘门’前,常永义侧耳听了一下,房间内隐隐传出了‘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喘息声。
“正是时候!”,常永义定了定神,平端着弓弩,一脚踹开了房‘门’,房内的‘床’上,一个男人正伏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动作着
“你们这对狗男‘女’!”,常永义怒喝了一声,三支‘精’钢短箭瞬间‘射’入了‘床’上那名男子的后背。
‘床’上的‘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懵了,过了半响这才推开了身上的尸体坐了起来。
“啊!~~~~~”,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你…你是谁!”,常永义眼睛睁得老大,手中的弓弩不知不觉中掉落在了地板之上。
“怎么会这样,不…不可能的!”,常永义急忙转身,慌慌张张地下了楼梯,冲到了大街上。
‘女’人的惊叫声早已惊动了打更的更夫,一阵密集的锣声响起,十余名巡夜的兵丁急急火火地跑了过来。
“站住!干什么的!”,领头的兵丁一眼便看到了惊慌失措的常永义,“呼啦”一下,十余人将常永义围了起来。
“我…我‘尿’急”,常永义结结巴巴地说到。
“杀人了!”,此时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从临街的店铺跑了出来。
“就是他!他杀了我的丈夫!”,‘女’子用手指着常永义,哭哭啼啼地喊到……
“这就是个疯子!”,石鋭凝撇着嘴说到,“明明是夜里闯入别人家中杀人,还一口咬定是在自己家里,还说什么去捉‘奸’,真能扯淡!”
捕快房中,聂小虎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之中,据常永义‘交’代,昨晚他外出晚归,于夜里三更时分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闯进了盗贼,并意图‘奸’银自己的夫人刘氏,于是便拿了一把弓弩,闯进了卧房,并当场将盗贼‘射’杀在‘床’上,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床’上的那名‘女’子并不是自己的夫人刘氏,更令他感到诧异的是自己竟然不是在自己的家中,而他明明是在三更时分回到自己的家中的。
而据其夫人刘媚儿‘交’代,昨晚常永义外出一夜未归,她在家中等了他一个晚上,家中的下人都可以作证。
被常永义‘射’杀的男子名叫马德全,其妻谢氏,小两口是从外地来此做生意的,来到洛宁县仅仅才三天,所住的临街院落是租的,户主名叫沈乐友,在城南开了间小酒馆,常年住在那里,因此便将此处的院子租了出去。
目前聂小虎所掌握的线索就这么多了,表面上看这就是一起简单的入室杀人案,常永义深夜手持弓弩闯入马德全夫‘妇’租住的家中将其‘射’杀,但是动机呢?
马德全夫‘妇’刚刚来洛宁县才三天,在这里举目无亲,就连认识的人也没几个,更别说与人结怨了,常永义与他们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就这么无缘无故地闯进去杀人,这也说不通啊。
若说常永义所‘交’代的是事实,那更是荒诞离奇了,马德全夫‘妇’租住的院子与常永义家相隔了有两条街,如果说昨夜常永义喝醉了走错了家‘门’还说得过去,可是昨晚常永义身上一点酒气也没有,他怎么会认错了家‘门’?据常永义‘交’代,杀人用的弓弩是从家中临街店铺的柜子里取的,若是走错了家‘门’,那弓弩又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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