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内安然无恙,只有密密麻麻的沙蜥和老鼠尸骸,通体干瘪,就如同在烤房中晾过半年以上一般模样。到底是什么主儿,将这些活奔乱跳的家伙,转瞬间就变成干尸?细思极恐,我们四下一观,那尊地藏王菩萨像竟完全掉入坑中了。
那洞竟似极深,探头望下去,如同黑漆漆的一片,说不出的诡异。
“正阳,下去不下去?”
“你跟着我,不用怕!”
正阳从腰间抽出一根明晃晃细绳,只有电线粗细。他把绳索丢了下去“手中抱一块破布,拽住绳索才不会割伤!”我对这根绳索结实程度发生质疑,正阳把绳的一断丢给了我,说“你看看吧!”
户外运动使用的绳索,大部分是尼龙绳或包裹细钢的保险绳,至少有小指头粗细,才能承受人体重量。这根细绳和耳麦线粗细类似,通透晶莹,我仔细一看,那绳子竟又是用数十根更细的绳索编成。我使劲一扯,绳索竟似乎皮筋,呼的展开,我将绳绕在左右食指上,使劲一扯,指头上被绕出一道深沟,心下知道这肯定不是一般的绳索,便问:“正阳,这到底是什么?”
“狻猊索!”
我听后如同雷击,无比震惊,估计别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白痴。
这是传说中的东西,只在古书上出现。
根据《茅山秘要》记载“狻猊有鬃,极韧,可拽巨崖,切之如刃!”古人说话神乎其神,意思是狻猊的一根鬃毛,坚固到可勒断山崖。如果用狻猊鬃做成绳索,不但体量极轻,并且极为韧性和结实,就算百余个人吊一根绳上,都不会断开。我一直以为这是传说中的东西,没想到现实中居然会存在。
正阳的身体修长,又喜欢穿着宽袍大袖,平日将绳索绑在腰间,自然看不出来。有了这随身宝物,休说十余米,就是百余米的山崖也可以轻松上下。
正阳拔出纯钧剑,将绳的一端系住剑柄。只见他运气于手臂,将剑没入石墙中二尺余,用粗布捆在手上,拽住绳索叫声下去,整个人就下溜,不多时,听他喊到也!
古人写东西,往往吹得神乎其神,关于这种绳索,我还是不敢相信。不过出于面子,我一咬牙,使劲将眼一闭,用破布抱住绳索,也溜了下去。那绳索和破布摩擦,竟丝毫不热,我只听的耳边呼呼风响,就来到了墓底。
“用公冶珠照明!”
我举着公冶珠,地下一片通透。正阳双手拽住绳索,口叫一声下来,一道白光自空中俯冲而下,正阳左手一扬,轻轻就接住纯钧剑。他双手在空中,画了好几个圈,往腰间一别,那绳索便收到腰间。我看得都要惊呆了,这人深不可测啊。
原来宫底那些不是黄土,而是一个很大的土包,一看便知道,那是一个地黄蜂的蜂包。
我们立足未定,就听到嗡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喷气式飞机一般,朝着我们所在而来,那显然是成群成群出动的生物,吓得我们头皮一紧……
第0062章 ,刮骨疗毒
我们立足未定,借助公冶珠光亮,只见墓室深处灰蒙蒙一团沙状物,从内中疾飞出来,扑向我们的头顶……嗡嗡巨响,双耳震鸣。正阳不慌不忙,将道袍脱下,向空中一扫,噗呲打下一片黑乎乎的家伙。“哎呀,是胡蜂!”一只胡蜂扑向了我,猝不及防,在我手臂上一叮,登时红肿,疼得眼泪直流。我抱头倒地,用外衣包裹住全身。
正阳将长袍掷出,抓住的手臂,恰好捏到蜂赘处,那个酸爽,疼的我嗷的一声叫了出来。他也顾不得许多,抓起一块木板,就地翻了几翻,躲到一处洞穴里,将木板挡住。只听的咚咚,那蜂群似发疯了,不断冲撞……
偶然闯入的几只胡蜂,也被正阳双指一钳就掐死了,掉在我眼前,我捡起仔细一看:那胡蜂足五厘米长,通身如蓝宝石,双翅橙红在光照下隐隐发光,这分明是“沙漠蜘蜂”,是胡蜂界中,唯一以狼蛛为食的种类。
沙漠蛛蜂毒性大,它会毒晕狼蛛,在其体内产卵,幼蜂不断成长,把活蛛完全吃掉。古话所说“螟蛉之子”,古人以为蜾蠃有雄无雌,无法进行交配生产,没有后代,于是捕捉螟蛉来当作义子喂养。其实这是把螟蛉捕捉来喂养幼子。相信古人居住在沙漠中,可能会编出“蛛蜂无子,狼蛛为之”这种成语来。
我痛得额头冷汗直下,手臂不断胀大红肿,直至发紫,我紧咬牙冠,身上打起摆子来。正阳将中衣脱下,堵住缝隙。才转身看向我,借助亮光。他脸色刹时就白了,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能忍得住么?”我几乎痛晕了。“快忍不住了!”
“拖下去会死的,你算是我看得起的朋友!”
确实,我觉得正阳这人高傲清冷,能从这种人嘴里说出这句话,那十有八九是真心实意的。我问“你有法子吗?”
“刮骨疗毒!”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快吓晕,头皮发紧,心想“老子恐怕等不到刮完毒就死了!”看着正阳认真的样子,咬住牙点了点头。
斯密特叮咬疼痛指数”是美国有个贾斯汀·施密特的狠人,亲自拿一百五十种昆虫叮咬自己,他把昆虫的疼痛分成四个等级。火蚂蚁属于一级,大黄蜂属于二级,胡蜂疼痛达到四级,斯密特评语:不仅疼痛,而且很痛苦。就像将一烧杯的盐酸泼到了皮肤伤口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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