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天师_武夷小茶王【完结】(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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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墓与其说是墓,不如说是“万人坑”,乱葬岗在他面前,只不过是只小菜鸟。他里面的煞气,比养尸地还要强上数倍。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妒妇鬼,估计不够它塞牙缝。

  我当初看《茅山秘要》时,也知道这种墓葬形势,但绝对想不到,我有朝一日要去这种地方。感情当年老爷子连续骗了我两次,当年他们去的,绝逼不是西主墓,而就是“九层尸塔”!?否则按道理来说,我传说中牛逼哄哄的爷爷,是不可能吃几个异兽的亏的。没错,看来李老爷子果然又忽悠了我!

  “小子,你咋就这样怂包?当年夏老头可是独自踏平了一座“九层尸塔”!这事在“业内”都轰动了,你这样怎么配当夏老头后人?”

  “什么?我家那个干考古的老爷子这样厉害?”

  “死光头强,谁让你说这些的,李老爷子知道了,可有你的好看!”李大嘴瞪着光头强,说着就要上前捂住他的嘴。光头强一听,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小子,当我啥都没说!”我心里那个郁闷,心里骂道“说话说一半,全家火葬场!”

  现在,我总算明白三茅真君说的死路一条,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说的死,不只是鬼婴那次小劫。看来说的是“九层尸塔”这次大劫。我心里的阴影,这时就更重了。说到底,祖师爷说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正是指这种“九层尸塔”么?高不及天,下不及地。

  我们还是按照计划出发了,原本是要找一个叫“安力满”的向导。这死老头子听说我们要去胡杨木,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打死都不去。就给我一张图,卖了三千多块。董彤和他买了几匹骆驼,带上图纸。我们就向黑沙漠出发了。

  我们来到一片小绿洲,天色微微发黑,大概是北京时间21点左右了。新疆这边六月份,一般是晚上十点才天黑。这片绿洲也就两个足球场大小,带着个半月形的水潭。奇怪的是,绿洲里有人居痕迹,却看不到一个人。

  其实这里还算不上真正的沙漠,二、三十里路就一处“海子”或绿洲。在路上,我们也时常能碰到迁徙的牧民和商队,还时常有屯垦的车队路过。我们就找了一间胡杨木搭建的房子,驻扎了下来,随意煮了些晚饭,点亮一把篝火。

  夜里无事,我们围坐在篝火前,因为大家都比较熟悉的缘故。我问:“董小姐,我们为啥要从民丰县绕道阿拉尔市,再进入胡杨林!”董彤笑了笑“背后有人,我得让他们晕头转向,弄不清咱们的目的地!”我只当是玩笑话,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睡下后,我仔细回味这句话。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就拿最早出现的鬼婴来说,到底什么人在诗人湾布下一个大局来对付我?当时我这种弱逼,几个保安就可以干掉了。何苦费尽那么大的苦心呢?还有鲁建国为何偏偏住到了我出租房楼上?大茅镇那次纸人抬棺,分明看见一个道士人影!用这一切来针对我,实在太没有必要吧?

  忽然,我浑身颤抖,一个让我自己都震惊的想法浮现脑海。莫非他们是针对夏家,以及老爷子这些人的?想到这,我越发惊恐了。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夜里,月光霜白,竟有些冷了。我背上青冥剑,独自在绿洲中散步。我走到绿洲后方,见到沙漠中一大片的哈密瓜。哈密瓜有上百个品种,在这个时候成熟,那也不足为怪。不过这么大片的哈密瓜,对于我这个南方人,还是第一次见。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一些哈密瓜的典故。

  清朝嘉庆年间,有位名叫洪亮吉的翰林院编修,没事批评朝政,被发配到伊犁。百日后赦还,东归途经哈密,买了不少哈密瓜,他在一首《自哈密自苦水铺》诗中写道:“两车一马装亦华,后乘满载敦煌瓜。一旬戈壁苦无食,幸与瓜时适相值。”里面写到敦煌瓜,这三字看似笔误,其实不然。哈密瓜当时作为贡品已经一百多年,像他这样渊博的学者,没有可能不知道的。

  汉书称“敦煌,古称瓜州,出产甜瓜,最大的瓜,狐狸能完全钻进去,头和尾巴都不露出来!”又根据《太平广记》记载“汉明帝的阴贵人梦见吃瓜,觉得味道甚美。恰巧当时敦煌进献异瓜,名‘穹窿’”。而这个“穹窿”之读音和如今维吾人把甜瓜称之谓”库洪”读音相近。所谓的敦煌瓜,其实就是哈密瓜。

  我四下看了看,没见一个人影心想:“这或许是野生哈密瓜,随便采一个吃,那又有什么关系?”于是猫着身体,挑了一个黄青色的哈密瓜,转身就要走了。

  “站住滴!纳西甘要许多钱亚希!”纳西甘是哈密瓜的一个品种,冰糖之瓜的意思。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回过头看了看那老爷子。习惯性了他的脚下,是有影子的,这也是我的职业习惯!那老头一身维吾尔老者装扮,胡子都白光了,拿个坎土曼站在瓜田里。坎土曼就是锄头的意思。

  于是我笑呵呵的说“多少钱?”“钱,我不要滴!要你留下来看瓜田!”我当这老头开玩笑,没有在意,转身就要走。“小子,我的瓜甜到腻,你在这看瓜,能撑破肚子了亚希!”“不行,不行,瓜我不要了!”“这样可不是你说的算!”

  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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