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外面在起风,早点儿休息吧!”玄苍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转身向房间外走去。
我站在窗前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眼睛看着窗外,心思却依旧在走到门口的玄苍身上。
玄苍走到房门口,又突然站定了脚步,回头朝我看了过来。
他静静的看着我,等了一会儿,才犹豫开口说:“电话关了吧!”
听到这话,我面色一僵,身体本能的紧绷了一下。我没敢回头去看玄苍,面色却是控制不住的开始发烫。
他说:“你以后想要知道什么就问我,我绝不会瞒着你!”
我垂下头看着面前的床沿,紧抿着唇没有吭声。
玄苍静等了一会儿,看我没有反应,轻叹一声拉过门缓缓关上。
在门合上那一刹,玄苍又顿住了。
他用着我俩都能听到的音量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
说完他将门关上,脚步声从门口渐渐远去。
听着玄苍走远的脚步,我再也难以抑制心底的羞愧与难过,在窗户前无力的蹲坐下来,抱在一团嘤嘤的哭了起来。
脸上的辣热,犹如玄苍刚刚在我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而我难过的,不是他察觉到我的小心机,而是他最后说的,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
我从未怀疑过他,只是对他们那种故意回避我的行为感到有些不快。我是他的妻子,找回法器我也有份。
或许我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也没有帮到什么忙。可我也一直都在努力着,想要帮他达成目的。
可现在法器集齐了,为何商量法器的启用方法,却要这么背着我、防着我?好似我才是那个多余的外人,我的存在对他们造成了困扰。
那一夜我哭了很久,久到我蹲坐在地上,等着反应过来时,整个身体都已经麻木了。
我努力的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身体酸麻得如同已经不是我的。
那一夜我哭了很久,久到我蹲坐在地上,等着反应过来时,整个身体都已经麻木了。
我努力的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身体酸麻得如同已经不是我的。
我不敢出声,不敢叫人来帮我。只得像个瘫痪的病人,瘫倒在地上等着那阵酸麻过去。
我一点点儿的挪动着身体,从窗户边上爬着走向床边。
自从遇上玄苍之后,我从未像今天这般,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可怜、孤独。
回到床上之后,我褪下披风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塞入棉被当中,我蜷缩成一团,将心口的酸意一口一口的咽下。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好,整夜都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梦。
梦到当初大学毕业,去了那个坟地面试,然后遇到了周姐,后来又被逼婚嫁给一个鬼王。
只是不同的是,我逃跑了……在黑暗当中不停的向前奔跑着,身上被逼穿上的红色嫁衣,让我在黑暗当中显得十分的诡异。
我就那么跑着跑着,最后跑到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身边那无尽的黑暗。
当头顶闪过一丝白亮之后,我突然从黑暗中睁开眼,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
我看着白亮的房间,才发现原来已经天亮了。
因为哭了一夜,我的眼睛有些红肿起来。
好在我与玄苍住的主卧里,就自带洗漱间。
我立即掀开被子下床,想要接些热水敷敷眼睛。
可我刚在床边站起身,兴许是起身太猛,我的头立即感觉一阵晕眩。
无力的倒坐回床上,捂着头休息了好一阵,那种晕眩感才好些。
等着身体恢复了力气,我才起身去了洗漱间。
将水调到最热,用毛巾包着滚烫的热水敷了几遍,看着镜中的眼睛正常了些,我才放弃了继续折腾。
将自己清理好之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衣柜里零散的摆着几套衣服,随意的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和加绒牛仔裤就换上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了。这会儿戬儿应该早就醒了,也不知道他吃过早餐没。小孩子在长身体的时候,用餐准时非常重要。
火急火燎的将自己收拾好,我拉开房门正要去戬儿房间,就看到戬儿早已经站在了门口。
看着他愣愣的模样,好似在那已经站了许久。
“戬儿?你怎么……”我错愕的看着戬儿,不明白他怎么光在这站着,也不知道敲门。
戬儿抬头有些别扭的看了看我,说:“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难过。”
“怎么了宝贝?”看着戬儿有些红红的眼睛,我立即将他从门口拉进屋,蹲下身担忧的看着他。
他摇摇头,伸手揉了揉眼睛。噘着小嘴说:“不知道,从我早上醒来,就觉得这里……”
他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他心口的地方。“这里感觉酸酸的,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很难过。”
“啊?”我惊慌的看着他,伸手拉过他的小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捏了捏他的脸,再伸手捂着他的小手。
他的额头温度正常,面色也没有显得苍白病态,手也很温热。全身也都正常,并没有像生病的样子。
可是他说他难过,又说胸口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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