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用了两分钟,我才让自己的大脑重新转动起来,狐疑的回头确认了下这个房间里真的没有别人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用着颤抖的手拿出一摞红票子出来。
微微触摸上面的材质,这钱是真的。
尽管心理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但心脏还是不争气的狂跳起来,缓了好一会,我才站起来把柜子里剩余的三个黑色箱子也都拿出来打开摆在面前。
四箱整整齐齐的红票子把我的脸照应的都红彤彤的,不过反应却没有一开始那么大了,可能是钱多的超乎我的想象开始麻木了吧。
半小时过去了。
我足足把这些钱数了不下十遍。
每一箱都正好是一百二十五摞红票子,每摞一万加起来正好是五百万。
我把这四个箱子合起来跟找到的画放在一边,再看下去我真怕忍不住把这些钱都独吞了。
什么案子,什么异案调查局同同一边去,五百万够我舒舒服服的活过下半生了。
事后,我也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羞耻,不是因为这种小农思想作祟,而是五百万看起来很多,但想要真的什么工作都不干舒舒服服的活过下半生的话,还真的不一定够。
不说别的,帝都里地段稍微好一点的房子还不是学区房的那种不止五百万,而我所住的调查局的宿舍,那个两层的复式套房千万都下不来。
刚才数完钱时,我还以为这些钱是任国兴卖他得到的那幅画赚的,我还正纳闷莫非那个何姐真的是一个脑残?随随便便就把价值几百万的真画当做假画送人了。
可随后,在我检查柜子里还没有有其他东西时,发现那副《武宗戏女图》竟然安好的躺在柜子底部。
这完全是我失误,本应该一开始就该检查完的,但箱子里的钱让我失去了平常心,一时间给忽略了。
我坐在窗上翘起二郎腿,拄着下巴沉思着,那么问题来了,我该怎么把这些钱洗白变成自己的钱呢。
哈哈,开个玩笑,真正的问题来了,任国兴是从哪里搞来的这正正好好五百万的呢。
突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吓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窑子啊,我查到了,你在哪呢,回酒店了吗。”接起电话后李强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这么快。”感慨了下李强的办事效率,连忙问道:“怎么样,孙元化他买画花了多少钱。”
现在我手里有孔二壮说的那副《武宗戏女图》,那他完全说谎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你绝对猜不到他到底花了多少钱,我现在就在一个画廊里面,这画廊非常不起眼,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这里卖的画最多不超过十万块。”李强语气非常惊讶,显然孙元化花的钱数不是很大就是很小。
“五百万?”这时,我看到地上的那四个箱子,心里突然一动,开口问道。
“卧槽,你怎么知道的。”李强被我吓了一跳。
“真是五百万?正正好好的?”我就是随便这么一猜,没想到真的让我猜中了。
“你等下啊,我这就给你发过去。”
电话挂断后,马上微信里就收到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文件,大意就是孙元化从他们美术馆里花五百万整买了《武宗戏女图》这幅画。
其中作为售卖人的是一个叫刘明的人。
“我现在就赶回去,你在宾馆里等我,这里面很蹊跷,按理说这么大的交易应该很轰动才是,可这画廊里普通员工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甚至连这幅画的存在,他们都不清楚。”李强在后面又了一条语音。
我对他回了句,赶快回来,我这里也有新的发现便结束了对话。
孙元化买画用了整整五百万,这里有五百万现金,那个警察局长同样熊心豹胆的敢开口索贿五百万。
一次,两次还可能是巧合,可三件事都不多不少全都跟五百万这个数字有关,那就不单纯的是巧合能解释的了的了。
现在得到的线索太少,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来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索性就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重点怎么把这四箱子钱拿出去才是关键。
不明真相的群众到这时可能会说,直接拎出去就好了啊,没错,各种电影里那些人拿着各种装满钱的黑箱子一点都不费劲,就跟拎着个空箱子似的。
现实里,别看这里装的只是轻飘飘的纸币,可五百万的现金也不是小数字了。
我同时拎了下这四个箱子加起来应该能有六七十斤重。
普通的一袋大米就得有二十斤,现在我要拿中了相当于四袋大米的现金出去,外加一副画,确实很难办。
我在房间里想了好几个办法,分两次把钱拿出去,那样不能保证我出去后,前台的那个老大妈不会第一时间来检查这个房间。
我不从前面走直接从窗户处跳下去,这里只是二楼又不高,但看了下外面正好是一条马路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最后,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嘴里叼着那幅画,两只手一手提着两个箱子慢慢的开始往外面移动。
一切都很顺利,走到门口时,那个老大妈看了我一眼,面对我奇怪的举动,她很出乎我意外的并没有说什么。
“你等等。”
一只脚刚迈出门口,就在我以为就这么的能走掉时,老大妈那苍老而又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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