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摸了摸他的手,我靠,冰冷得跟冬雪一样。再看他的脸色,也白得不靠谱,嘴唇么有一点血色。我心中暗自吐槽:这他妈是在用生命打怪升级啊!!
正在我们休息的时候,我听到远远传来一阵呼喊声。仔细一听,好像有人在喊我们的名字。
“有人找来了。”冯小泠仔细听了会儿,说道:“可能是你那胖子发现我们一夜未归,发动乡民到处找我们。”
果然的,我听到胖子的声音远远传来:“冯喆,慕南冰!你们他妈到底在哪儿?!”
我一怒之下扯嗓子吼道:“老子他妈在这儿!!号丧呢?!”
之后,我听到呼喊声停顿了几秒,继而胖子的声音兴高采烈地响起来:“在那儿!!他们在那儿!!还活着!!”
我无奈的摇摇头,但心中却是真正放松下来。不多会儿,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胖子带着一群乡民冲我们跑过来,一看我们灰头土脸的德行,也没来及细问,便七手八脚地将我们扶起来,带回土家族的寨子。
阿秀的男人也出来一起找了我们,看到我们都还活着,哇哩哇啦说了一大顿,虽然我听不懂当地方言,但是看他神色认真凝重充满担心,还是觉得心内一暖。
这地方虽然闭塞落后,但是民风淳朴。回了阿秀家,见她正等在吊脚楼外候着,手中竟然提着一只简易的药箱。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阿秀的父亲曾经是个赤脚医生,她也懂得一点简单的医理。
一时间,我们这帮人让整个寨子的人都忙活起来。感受着被人厚待的感觉,我顿时觉得这世道也不那么坏,起码还有真正纯净的地方。
在寨子里休息了两三天,我们总算是恢复了过来。而宫澈也清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整个人却有点呆呆傻傻的,安安静静坐着不说话。
阿秀看了,说道:“多半是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丢了魂魄了。”
我心中暗想:“干这行的谁不隔三差五撞个鬼。不应该啊。”
慕南冰见状,将我拉到一边,说道:“刚才我用镇魂符测试过,他的三魂七魄都在,只是处于沉睡的状态,很奇怪。可能在墓中被阴魂上过身,把自己的魂魄给压制住了。”
我皱了皱眉,说道:“那咱们怎么办?带着一个活死人上路?这一路上可是艰难险阻不少啊。”
“可是把他丢在这里也不行。本来我们说是探亲访友的,结果丢了一个人在人家的地盘上,算什么意思?”慕南冰皱眉道。
我叹道:“得,带上他吧,咱们一路走着,一路想办法唤醒他。”
之后我们又跟胖子和冯小泠商量了下,问普通的喊魂有没有用。冯小泠摇了摇头,说道:“喊魂是因为魂魄不知丢在了哪儿,喊是为了让他回到主人身体里。就好像找一个迷路的人一样。但是现在,他的身体中三魂七魄俱全,可是不知为什么一直沉睡。我们喊魂的话,万一把什么孤魂野鬼给招来,正好潜入他的身体里,那就麻烦了。”
商量半天,无果,很是郁闷。
这两三天里,我没少挨胖子的骂,说怎么不喊上他。起初挺感动,以为他担心我们的安全。后来一想,靠,这货多半是怪我们盗墓不喊他一起,也没带点好处回来。
休息这几天,我们也没闲着。起初我们怀疑,土家族的人晚上不出门,是因为有赶尸人经过,比较忌讳这些尸体什么的。后来发现不只是这原因。
土家族的人好像在举行什么祭祀活动。
据米朗月的多方打听总结而出:最近土家族的人要去湘女庙举行一场祭祀活动,似乎是为了求寨子上下的安宁。
我问胖子,到底我们没在的那晚发生了什么?
结果胖子摇了摇头,说,他睡死过去了,什么都没听见。
我顿时无语。
据阿秀说是,这几年湘女的阴魂作祟,每到冬至前夕,寨子里就不平静,不就是死了牲畜就是死了人。这几年一直以各种牲畜瓜果祭祀,才得以保全寨子的安宁。
这种传说一般比较泛滥,犄角旮旯的地儿基本都会有这类似的传说。我听了也不以为然,但是慕南冰却上了心,跟我们暗中商量道:“也不知道这湘女庙是不是跟我们追查的赶尸人有关系。不如我们就留这里看看,或者提前去湘女庙探探究竟。”
我沉默了会儿,想起土家族人待我们不错,我们却鬼鬼祟祟地怀疑人家供奉的神庙有问题,便有些犹豫。但冯小泠却支持慕南冰,说道:“有道理,我们悄悄去,不让这里的人知道就是了。”
之后米朗月去跟土家族的人打听了湘女庙的位置,便回来告诉了我们。第二天,我们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便向阿秀一家辞行。别了族里人,我们却没往苗寨那边儿去,直接绕路去了湘女庙附近。
虽然距离不算远,但随着一路前行,眼前的景色还是让我们大家一惊。
这里的风光确实出奇的美,让人陶醉,每时每刻都有一种微风吹拂的感觉,山上郁郁葱葱,一条小道曲径通幽。
我们一路沿着山间小道爬上去,就见上面是一处平地,尖尖的屋角在绿树丛林中露出头来。
我们面前却出现了一棵大树,树上开满了美丽炫目的花朵,那树上的花是艳红色,却不知是什么花,也更不知道那是什么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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