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注视着这些木箱子说:“瓦西里的研究成果究竟藏在哪里了?真是一个谜。”
夏一琼叹了一口气,“这个谜如果在30年后解开了,大概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那时候,科学技术迅猛发展,航母技术又达到一个新的水平了。”
肖克坐在一个木箱子上,望着那个单人床,似在自言自语:“我总觉得他写的那些俄文笔记,还有那些俄文诗歌、散文,很值得研究。”
夏一琼说:“我看了一些,当时请航母研究专家、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的同志都通读了,他们的俄文水平很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也没有更多值得重视的线索。总而言之,没有找到答案……哎!……”
两个人又查看了正房的3个房间,最后又回到小灰楼上。他们逐一地查看了楼上的房间,回到居住的屋里。
肖克坐在椅子上,朝下面观望。
夏一琼去楼下的卫生间里洗脸刷牙洗脚,……
这一切例行动作都完成后,她返回了房间。
肖克没在屋里。
她有些纳闷。
“肖克,肖克……”她在楼道里叫着。
“我在这儿呢!”一间屋里传出肖克的声音。
夏一琼走进南头最后一个房间,之间肖克拿着手电筒正在地上查看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她问。
“一琼,你来看,这有一个明显的痕迹。”
他把手中的手电筒的光柱集中到一个地面。
“别的地方有明显的尘土,这一小块地方没有。这说明什么?有人曾经坐在这里,而且从臀形看来,是一个女人,一个比较年轻的女人……”
“什么?”夏一琼听得有些恐怖。
“那么她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她问。
“一琼,你再看,在这个痕迹旁边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他指着旁边一个木箱的顶盖。
“这上面有一处没有尘土,正好有一本书的位置,这上面有时放着一摞书或者一摞资料。”
夏一琼越听越糊涂,有些不解。
“她是在干什么呢?”她问。
“她是在阅读,在查看什么资料。”
夏一琼问:“开灯看吗?”
“不,很可能是在夜里,她可能是打手电看,这样不容易暴露自己。”肖克肯定地说。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投影射在墙上,显得十分诡秘。
“一琼,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
“这叫灯下黑。她在这么近的距离阅读书籍或资料,是我们所容易忽略的范围,更容易遮人耳目,掩护自己。”
夏一琼听了,恍然大悟。
“是啊,这么多俄文书刊,这么多俄文笔记,这么多俄文资料,哪里能一小时一天读完呢?”肖克自言自语,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他望着这个充满恐怖,诡异和神奇的小院,又生发出不少感慨。
回到屋里,肖克向夏一琼提议:“你看人家特务都能夜以继日地费尽心思阅读瓦西里的这些俄文书刊和资料,咱们为什么不能?虽然有关部门和人员已经通读了这些东西,我不会俄文,你俄文好,我来陪你阅读,我们抽时间阅读。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或许能有新的收获……”
夏一琼看到肖克那期待和坚毅的目光,点了点头。
从这天起,夏一琼开始仔细阅读瓦西里留下的全部报刊和资料。
这些天,龙飞和凌雨琦也经常来到这里,他们把了解到的情况与肖克沟通。龙飞非常赞同肖克的建议,赞同夏一琼重新亲自仔细认真地梳理瓦西里留下的报刊、资料和全部著作,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白薇、蔡若媚一直没有露面。
黄妃和白蕾也没有任何消息。
两个星期后,这天傍晚,肖克在厨房里做饭,夏一琼在楼上房间里查阅瓦西里写的一本散文集,这本散文集的题目是“抬头见喜”。内容是瓦西里回忆和夏一琼的热恋生活,从北海公园五龙亭的幽会到颐和园昆明湖划船,从什刹海后海咖啡厅的绵绵夜话,到景山公园后山的云情雨意,情感真挚,娓娓动人。他们虽然没有正式举行婚礼,也没有结婚证书,但是在那个幽深的四合院里,夏一琼用剪刀亲自剪了一个硕大的“喜”字,挂在卧房里,从床上能够一眼望到这个耀眼的通红的“喜”字。“抬头见喜”即取自此意。
夏一琼看着瓦西里写的这篇散文,回忆起那些激动人心的情景,不禁潸然泪下。
这时,龙飞走进房间。
夏一琼见到龙飞,不好意思地拭掉脸上的泪水,说:“老龙,你来了。”
龙飞点点头,“又读到伤心处了?这一页固然美好,但是只能作为一种回忆了。”
龙飞走到夏一琼面前,他再大学学的是英文,对俄文一窍不通。他看着夏一琼摊开的瓦西里的手迹,忽然触到了什么,他指着奔上的俄文说:“这是什么意思?”
夏一琼说:“这篇散文的名字叫‘抬头见喜’。”
龙飞似在自言自语:“抬头见喜?这些文字下面为什么要划上一道粗粗的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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