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我们立刻开始实施。沐孜从自己的花包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瓶,拔掉瓶塞放在桌上。接着用银针刺破我胸口淤青的位置,挤出一滴黑血引入瓶中。
片刻,只见小瓶微微晃动了一下,接着一只大钳子率先伸了出来。帅天师觉着好奇,也凑过来观看,几秒种后顿时惊叫一声:“我勒个擦,这么艳的一只蟑螂!!!”
我翻了个白眼:“天师,你看清楚再喊好不好,这种虫子叫螳螂……”
随着瓶子不停晃动,一只五彩斑斓的螳螂从中爬了出来,那只螳螂的体型跟瓶子明显不成正比。爬出来以后趴在桌子上抖了几下翅膀,身体竟然比瓶子还要粗上一圈,很难让人相信它是从那个小瓶纤细的瓶口中爬出来的。
螳螂的脑袋上还沾染了一些之前滴进去的黑血,它就好像一个颇有灵性的小动物一样,静静的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盯着我们看。
沐孜轻声说道:“这是我养的蛊虫,咱们之间有情蛊相牵,你身上有我的血液和气息,所以它不会排斥你,觅蛊之术就用它来实施吧。”
虽然我在苗疆待了三年,可是在下蛊这方面婆婆从来不让我参与其中,沐孜养蛊都是在内堂秘密进行,所以这也算是第一次看见真真正正的蛊虫。望着那只五彩斑斓的花色螳螂,我上下左右看了个仔细,接着伸出一只手指头放在桌上。螳螂头上的触须摆动几下,随后十分灵巧爬了上来。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大黑牛的叫声随之响起:“马勒戈壁的不得了,出事了,出大事了!”话说一半他已经走进了客厅,见到我手背上那只五彩斑斓的螳螂之后立刻怪叫一声:“小哥,小心!”说罢从地上抄起自己的拖鞋就拍了过来!
螳螂似乎察觉到有危险降临,在拖鞋拍下来的瞬间轻盈跳开,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鞋底子不偏不斜在我手背上拍了个正着!
这一下就好像鞭子抽在了手上一样,疼的我龇牙咧嘴甩了半天,大黑牛仍然面色浓重,瞪着一双大眼珠子四处扫视,寻找着那只螳螂的身影:“都说蛊术离不开蛊虫,我说咱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中了蛊毒,妈的一定是那只螳螂搞的鬼!”
帅天师见状连忙拦住他解释道:“那是人家沐孜姑娘养的蛊虫,你要是给拍死了,到时候找不到那蛊师的尸体,咱们可就真的要去面见老君了!”
沐孜也应声道:“五彩螳螂是我养的蛊虫,跟楼中的鬼蛊无关。”
听我们说了事情的经过,大黑牛脸上微微有些尴尬,放下手中的拖鞋咧嘴笑道:“那啥……沐妹子,要不你把那螳螂小兄弟请出来,我给它道个歉吧?……”
我在沙发上让出一块地方示意他坐下:“你不是去买工具了么,怎么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出什么大事了?”
大黑牛喝了口水,一脸神秘道:“不提我差点忘了,你们猜猜,刚才我出去买工具发现什么了!”
“都什么时候你还卖关子,有话赶紧说!”帅天师在旁边开口催促。
大黑牛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刚才下楼的时候我就感觉外边有点不太对劲,好像总觉着少点什么东西,却又说不出来。等回来的时候仔细一看,你们猜怎么着,楼下那个看门老头不见了!”
帅天师听罢翻了个白眼:“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人家看门老头也是人,你知道出去买东西,他就不知道出门啊。”
“你知道个!”大黑牛一脚踢过去:“我说的不是人不见了,就连那座小平房都他妈没有了,地面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这才一晚上时间,他又不是蜗牛,人出去买东西把房子也一块给带走了!?”
听他说完,我们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起身走到阳台往下一看,果然,那座伫立在鬼楼旁边的简陋小平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一片空旷的土地。
帅天师揉了揉眼睛,打开窗子将脑袋探出去仔细看了看:“这……还真没了!?”
看我们都盯着楼下那块空地发呆,沐孜也凑了过来,轻声说道:“楼下……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啊,昨天我来的时候就是一片空地……”
坐回到沙发上,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明显感觉脑袋有些不太够用。这边鬼楼里鬼蛊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那边看门的老头又出了怪事。在楼里住了二十多天,来来回回从那座小平房前不知道路过了多少次,并且每次都能看到那个老头坐在门口陶醉的抽着烟袋,这绝对不可能是幻觉!
虽然那座平房非常破旧,可是想要在一夜之间彻底搬走不留痕迹也是几乎不太可能的,此时楼房外的那片空地上异常干净,完全看不出在这之前还屹立着一座房屋。
沉思片刻,帅天师抬了抬眼皮:“你们说,那看门老头会不会也被这个什么鬼蛊给害死了。被这东西缠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况且他就住在鬼楼旁边,现在除了咱们之外,也就只有他一个活人了。”
“也不一定。”大黑牛分析道:“从第一天过来我就发现那老头有点古怪,没准这个躲在暗地里下蛊的人就是他,害死了整个楼房的人,现在被咱们发现了,所以才卷铺盖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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