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汉也断断续续的解释了一番,最后我们才知道,原来他并没有丢下大家自己跑路,而是因为昏迷中的大风苏醒过来要水喝,咕咚咕咚喝了一壶半清水。他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担心剩下的水源不太够用,于是跟大风说了一声,然后自己出去收集甘露草。晚上太黑没能赶回来,早晨往回走的时候才刚好跟我们遇上。
大风也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解释,说的确就是这么回事。
有了白老汉和他的白骆驼,骆驼队终于可以全速前进,虽然他收集了不少甘露草,足够我们几天的水源供给,不过看样子似乎还是非常着急,驱赶着骆驼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大龙过去交流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天上始终盘旋着万里不散的乌云,天气却并没有变化这并不什么好兆头,而是沙漠大风暴即将来临的前兆,现在的风平浪静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气候做铺垫。
沙漠大风暴是古河沙漠以及一些大型沙漠每年都会出现的气候,他的特点就是风沙超大且持续的时间很长,我们之前所遇到的黑沙暴与之相比只能算的上是一个小插曲。据白老汉解释,沙漠大风暴来临之前,整个沙漠上空都会被一片乌黑的云彩所覆盖,长则四五天,短则两三天,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天上的乌云就伴随着飓风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到那个时候如果还没有走出沙漠,任凭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最终都将会葬身沙海。
这片黑云是昨天晚上太阳下山的时候凝聚起来的,所以按照时间来算,我们还有两天的安全时间。两天之后,风暴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倘若大家还没能安全的走出去,那接下来也只能跟时间赛跑,听天由命了。
骆驼们似乎也知道古河沙漠即将迎来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沙暴,所以在白老汉的驱赶下丝毫没有停留,摆动着宽大的脚掌全速前进。
这一天我们只休息了三次,每次不超过十分钟,临近夜色的时候眼前虽然还是一片茫茫大漠,不过我们都知道今天肯定没少赶了路程。
一直走到太阳下山周围变的一片漆黑,白老汉这才让骆驼队停了下来,指挥着骆驼围成一圈趴在地上休息。大龙拿着破碎的卫星电话想要修一修然后确定下几个人当前所在的位置,无奈电话内部的主板都已经被压碎了一块,单凭几根手指头根本无法完全修复。
休憩相安无事,第二天清晨我能明显感到周围的温度下降了许多,吹在脸上的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寒风。大家都把防寒服拿出来套在身上,不等太阳升起来,当周围微微有些光感的时候便再次启程。
大风的状态还不错,虽然整个人还是有些虚弱,不过至少脸上已经有了些血色,能自己一个人单独骑在骆驼背上。相比之下黄教授则有些糟糕,尽管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的左臂更换纱布和消炎,可是在尘雾如此之大的荒漠里他的伤口还是发生了感染,整个人已经彻底晕过去没有了反应,脸色白的跟石膏一样。
时间过的说慢也慢,说快也快,眨眼之间到了第二天晚上。虽然紧赶慢赶,可我们还是没能在两天之内走出沙漠。虽然沙漠大风暴还没有降临,不过大家的心头却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阴影。可以说我们的性命现在完全掌握在老天爷的手里,一旦风沙起,乌云落,那我们永远都将要留在这里。
这一晚我们没有休息,而是驱赶着骆驼继续马不停蹄的赶路。虽然在骆驼背上也能休息,可是大家谁都没有睡觉,生怕这一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的机会了。
艰难的熬过,第三天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透过厚厚的云层呈现出一圈十分朦胧的光晕。我们的骆驼因为长时间行走也出现了体力不支的情况,行进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白老汉没有办法,只能招呼着大家先停下来,至少让骆驼休息半个小时。
很快时间来到中午,我们头顶的天空不但没有变亮,反而更加阴沉起来,同时四周的微风也变成了大风,卷积着黄沙呼呼打在大家身上。
白老汉的脸色有些难看,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白骆驼的脖子,似乎是希望它能再快一些。白骆驼好像也知道晚一步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喘着粗气快速奔跑着前进。
沙漠中的气候变化速度极快,前前后后十分钟不到,风沙已经增大到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我们紧闭双眼趴在骆驼背上,用防风衣尽可能的把自己包裹起来,让骆驼自己来辨认方向。
整个人趴在骆驼背上,感受着身上风沙,我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前进了多远的距离。昏昏沉沉中突然听到了一阵汽车鸣笛的响动,微微抬头眯眼一看,只见几束明亮的灯光从对面直射过来。骆驼队也稍微受到了一些惊吓,纷纷停了下来聚拢在一起。
环顾四周,天气依然阴沉,周围依然是一片荒漠,这证明我们还没有走出古河沙漠。可是既然还没走出去,那这汽车的鸣笛和灯光又是从哪来的?
心里想着,我从骆驼背上跳了下去,顶着风沙走到近前发现前方果然是三辆沙地越野车。见到我们的骆驼队,最前边的一辆车上走下来一个黄头发的男子,年龄跟我差不多,身上套着一件皮夹克。下车之后他直接略过我,径直走到了大龙面前:“龙哥,你没事吧?”
大龙定睛细看脸上紧张的神色也顿时松懈下来,抓了一把男子黄黄的头发:“我尼玛,小五你真是好小子,老子把直升机给你们留下,你他妈就弄几辆破车过来接人?这头发什么时候染的,黄了吧唧的恶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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