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脑袋里也在思考着今天上午的事情,且不说那个白毛常哥和冒牌张小狼为什么会突然在二爷的公司里冒了出来,单是大龙就让人琢磨不透。要说他背叛了二爷,可是今天很明显他已经看见了我们,却并没有停车为难,而是故意视而不见将两人放走。要说他没有背叛二爷,公司所有二爷的心腹都被辞退,为什么偏偏他还存在。虽然还不清楚,不过我们心里都知道,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走到宾馆,只有二爷和沐孜,帅天师还没有回来。我们把上午的事情大概讲述了一边,二爷也不知道那个常哥和冒牌张小狼是个什么来路。不过提起大龙和三爷,他的脸色明显变的有些阴沉,可能真的没有想到,在社会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最后落井下石的竟然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和最信任的兄弟。
看着二爷满脸沉重的表情,大黑牛清了清嗓子:“甭灰心,今天大龙没直接叫人把我们俩抓起来那就说明他心里还有着那么几分情义,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再耐心等等,没准小白脸那边有好消息呢,我先打个电话问问。”说着从身上摸出手机,还没等开始按号码就听到门外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接着宾馆房门被打开,帅天师一身狼藉的冲了进来。
帅天师的模样很惨,跟之前在二爷公司被抓到的那两个假特警都有的一拼,身上的道袍已经被撕的七零八落,一边的袖子都露出了肩膀,整个人踉踉跄跄,一张英俊白赞的小脸上满是鲜血,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十分严重。
见到他这副模样,我们连忙冲过去将他扶到床上,沐孜用毛巾浸了温水轻轻擦拭。四个人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把帅天师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个大概。
他并没有什么内伤,骨头也并无大碍,身上的伤口都是被拳头打出来的,胳膊上还有几处挫伤,应该是摔倒的时候被地面磕的。
沐孜给他吃了几片消炎药,轻声问道:“帅天师你怎么回事,不是出去调查大龙的消息吗,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大黑牛也在旁边插嘴:“就说是呢,这回小白脸都他妈变成小黑脸了。我记得你小子太极玩的挺牛逼啊,打不过还跑不了么?”
帅天师咳嗽了几声,一脸苦相的动着嘴唇:“草他大爷的,一个两个本天师还能应付,三个四个也抓不住我。让三十多个人围住,你给我跑一个看看……”
喘了口气,他望着二爷摆了摆手:“二爷你现在在大连已经彻底被封杀了,这些人是要把你往死里逼啊,最近还是先别出去了,否则下场肯定比我还惨……”
二爷微微皱眉,意识到帅天师被打成这个模样肯定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于是坐在床边细细问道:“天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帅天师颤颤巍巍的从床头柜上把镜子拿在手中,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自己摇头叹息:“在大连我多少还有些人脉,通过关系了解到大龙在西郊那边有一帮黑道兄弟,于是就想过去问问,谁成想那些王八蛋一言不合就翻脸,我他妈刚刚提了一嘴二爷,周围三十多个人就全都冲了上来,这次能活着回来都是老君保佑……”
“西郊?”二爷沉思片刻:“大龙的确在西郊有一帮黑道兄弟不错,不过那都是我们的人,绝对靠谱。怎么可能听到我的名号就突然翻脸,天师,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帅天师摆了摆手:“西郊只有那么一股势力,怎么可能找错。带头是个胸前纹着老鹰的汉子,我这脸上的熊猫眼就是他一拳画上来的……”
我也沉声道:“不是我说话难听,现在这世道上没有什么人是绝对靠谱的,大龙不就是个例子么。如果他真的背叛了二爷,那他的那帮兄弟突然变成这样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们说话的时候大黑牛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胳膊上的青筋也爆了起来。虽然平时他有事没事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欺负帅天师,可是当下看见帅天师因为‘二爷’这两个字就被人给不明不白的打成这样,骨子里那股牛劲立时涌上了心头,瞪着眼睛呆站片刻甩门冲了出去。
二爷知道大黑牛要去干什么,顾不上许多就跟着追了出去,我让沐孜好生照顾帅天师也紧随其后。
大黑牛走的很快,从宾馆下去之后顺手在旁边的垃圾桶盖子上拿了一截半米长度的钢管插在腰间,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二爷的脸色十分难看,当然更多的是担心,跟我一起打了辆出租车跟在后边。一路上他不停的催促着让司机开快一点,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天师已经变成了这样,我不能让大黑牛再重蹈覆辙。小哥,明天你们就离开大连吧,没必要卷进我的家事。兄弟归兄弟,这份情谊我在心里记下了!”
我指了指前边的出租车苦笑一声:“大黑牛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退出已经来不及了……”
十几分钟之后,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的开到了大连西郊。这一片大都是一些工厂和平房,平时没有警察治安所以就成了一些小混混的聚集地,随随便便坐在马路边打牌喝酒抽烟吸毒都不会有人去管。
出租车进入西郊不久便停了下来,不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而是司机师傅不愿意再往前走了,因为一趟十几块钱的活再被那些手欠的小混混用石头打碎了玻璃,实在有些得不偿失。前边的大黑牛也没有勉强,付了车钱之后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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